原本定的三日后出發前往龍城南宮世家,可是由于楊夕樂大姨媽到訪,硬是拖到七日后。
楊夕樂曾經為南陽府衙的眾人求過情,可是歐陽少軒說明他們罪有應得,不必理會,她也就作罷了。
對于現在的她來說,去南宮世家之行才是重中之重。
不止一次催過歐陽少軒早點出發,可是他硬是不為所動。
她不知道的是,歐陽少軒是疼惜她,擔心她身體不適。而且一路上舟車勞頓,并不是每晚都能趕著進城入住客棧,不是很方便。
終于到出發的那天,楊夕樂早早就醒了。睡在她身旁的歐陽少軒自然也被吵醒。
主子們醒了,手下的人自然不能繼續睡了。
結果就是一同出行的人都早早起來,出發的時候天才蒙蒙亮,比他們預計的時間早了整整一個時辰。
不過當楊夕樂看見出行的陣容時,還是大吃一驚。
這也太高調了吧。
一輛由四匹駿馬拉著的馬車裝飾得極盡奢華,不用進去,楊夕樂也能夠猜到里面的布置一定也是一樣的風格。后面跟著兩輛稍微小點的馬車,雖然沒有那么奢華,但也比一般人家的馬車要高貴一點。
丫鬟婆子,隨行侍衛,浩浩蕩蕩得有好幾百號人吧。
楊夕樂不知道的是,這些只是明面上,暗地里還有暗衛隨時關注著周邊的動靜。
楊夕樂看著小紅連連打哈欠,不由有些愧疚。但是一想大不了一會兒讓她在馬車上睡一覺就好,就沒有那么愧疚了。
“王爺,一切準備就緒。”盛云在旁恭敬地說道。
雖然楊夕樂知道了歐陽少軒的真實身份是青龍國的三王爺,可是此前大家都是叫的公子。
“嗯,出發。”說完就拉著楊夕樂進了最前面那輛最大最奢華的馬車。
小紅自然是跟著她一起,好方便隨時伺候她。
后面的兩個馬車坐的是其他的丫鬟婆子,之所以有這待遇,是因為歐陽少軒嫌棄她們比男人嬌氣,走得慢。
其實他更喜歡騎馬,但是考慮到楊夕樂,就只能勉為其難坐馬車了。
再說,馬車也是身份的象征,有時候適當的擺譜也是有必要的。
盛云騎上了高頭大馬,雄赳赳氣揚揚地走在最前面。
他的身后跟著騎著馬的侍衛!
進去馬車,果然跟楊夕樂判斷的差不多,十分奢華。
馬車廂是長方形的,左右兩是座椅,后面是一個小榻,跟現代的單人床差不多大小。
車廂的中間是一張桌子。桌子擺放點茶點水果,應有盡有。車輛里面還擺放著許多書籍,應該是旅途中無聊的時候看的吧。
楊夕樂找個舒適的位置坐下沒多久,馬車就動了起來。她隨意拿起桌上的糕點吃了起來,眉頭一挑:問道不錯。
她想到剛才盛云叫歐陽少軒王爺,不由問道:“大家不是都叫你公子嗎為什么今天盛云叫你王爺?”
小紅也聽見了,可是她可不敢多嘴。
如果她的小姐南宮雪知道她要嫁的人不僅不是她口中最低等的商人,而是青龍國的三王爺!不僅不是相貌丑陋,而是一個玉樹臨風,帥到掉渣的美男子,不知道她還會不會跑?
她知道,肯定不會的。
他伸手拿去楊夕樂嘴角的糕點屑,“在南陽我就是公子,回龍城就是王爺,有什么好奇怪!”
楊夕樂不理解他的意思,也就沒有多問。
早餐還沒有吃呢,就招呼著小紅一點吃點糕點。
小紅很拘束,基本上一路上都老老實實的,也不說話。楊夕樂看了歐陽少軒一眼,一臉的嫌棄。都怪這個冰塊臉,小紅都不會說話了。
歐陽少軒收到她的眼生,說了聲:“停車。”
果然,馬車停了下來。
“你去后面的馬車!”命令的口氣,是對小紅說的。
小紅不知道犯了什么錯,緊張地跪下道聲“是,”就屁顛屁顛跑了。
楊夕樂本來就覺得小紅拘束的緊,怪無聊的。現在好了,更無聊。
馬車繼續前進,百無聊賴的她拿起一本書,一看書名,史記?不看。再看另一本,孫子兵法?不死心看了所有書名,都是她看不下去的。
歐陽少軒原本是坐在后面的小榻上閉目養神的,現在被她的動靜打擾到。看見她的行為后不由好笑!
“很無聊?”
楊夕樂訕訕地笑了,口是心非的說:“沒有啊”
“過來!”他自然是不信的。
楊夕樂不情不愿,慢慢吞吞的挪動著。
此時馬車剛過南陽城的城門,由于車夫沒有注意,壓到一個石頭,馬車顛簸起來。
楊夕樂站立不穩,差點跌倒,眼看就要撞上車廂壁。歐陽少軒眼神手快,一把打住她,順勢一帶,于是楊夕樂就毫不意外跌進他懷了,還把他壓倒在小榻上。
所以楊夕樂真開眼看見的就是他結實的胸膛,雙手本能抓住的,就是他的衣襟。
連忙放開她的衣襟,手撐著他的胸口坐了起來。尷尬地說:“這馬車怎么回事,就不能開穩點。”
車夫也是一個高手,自然聽見了她的話。
“王爺恕罪,屬下一時不查,致使馬車顛簸,擾了王爺清凈。”
歐陽少軒卻一點不在意,甚至是高興的。那個女人,一上車以后就離他那么遠,他就那么可怕嗎?
楊夕樂繼續尬聊,“剛才謝謝你,拉了我一把。”
“這樣謝我,未免太沒有誠意。”伸手一拉,楊夕樂觸不及防,再次跌進他的懷里。他低頭,找到她的唇就吻了下去。
“嗚嗚......”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歐陽少軒放開她,“這才是我要的謝謝!”說完又吻了她,更過分的是,手也開始不安分了。
楊夕樂想到剛才她隨意說的話,車廂外的車夫就能很清楚的聽到,也就是說,他現在一定也能聽見里面的動靜?
這得多尷尬啊,這樣一想,就使勁掙扎起來。
歐陽少軒不悅的停下:“怎么了?”
楊夕樂看了一眼馬車門,歐陽少軒會意。
“就當他是聾子。”
正在趕車的某車夫一怔,好吧!他就是聾子。什么時候該聽什么時候不該聽,他還是知道的。
楊夕樂總覺得自己是現代人,應該比古人開放的。可是實在接受不了大白天在車廂里,而且還可能被別人聽見。
這也太限制級了吧。
“想什么呢?以為我要吃了你?”他的聲音有點動情,不知是不是他也不想人聽見他們的談話,故意壓低了聲音,聽起來有種性感的感覺,特別撩人。
楊夕樂感覺自己越來越反常了,怎么會覺得他性感,錯覺錯覺。
感覺怎么回答都是自己吃虧,楊夕樂干脆就閉上嘴。
見她不說話,歐陽少軒笑了,故意逗她,“那么我告訴你,你猜對了。”
楊夕樂完全相信他做得出這種事,不肯就范,用雙手抵住他的胸。
結果當然不出意外,被歐陽少軒很輕松反客為主,翻身把她壓在身下,雙手被她固定在頭上方,略帶懲罰性的吻她。
這是要強奸的節奏啊!
可是她最擔心的事沒有發生,他就那么突然的就放過她了。
他停了下來,看著她的窘態。
“看你還敢離我那么遠,跟我在一起還覺得無聊不?”
幼稚!這是楊夕樂的第一個想法。
可是嘴上卻討好的說道,“不敢了不敢了。”
歐陽少軒自己起來以后,整理了一下因為激情而稍亂的儀容,接著把楊夕樂也來了起來,還替她整理了頭發和衣服,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楊夕樂慶幸的同時也有點奇怪,一向為所欲為慣了的人,突然考慮別人的感受了?
“你看起來好像很遺憾的樣子!”他突然靠的很近,雖然才剛剛有過很親密的舉動,楊夕樂還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接著他很欠揍的說:“在忍忍吧,晚上有的是時間。”
楊夕樂無哭無淚,也不好再說什么。
在他面前,她永遠都是弱勢的一方,特別是那方面。
別問她是哪方面,自己體會去。
“來人”歐陽少軒的話一停,馬車就一陣輕微的震動。
然后就有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了進來:“王爺有何吩咐。”聲音是陌生的,楊夕樂沒有聽過。
馬車停都沒有停過,這個人貌似是突然“飛”出來的。
看來,歐陽少軒身邊的能人還挺多的。
只是楊夕樂不知道這廝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去取一盤棋來。”他吩咐著,門口傳來一聲“遵命”就沒有了動靜。
不過片刻之后,馬車再次輕微震動,門一開,棋子和棋盤就送來了。
楊夕樂還沒有看清來人的樣子,馬車門再次一關,便沒有了動靜。
送來的是圍棋,楊夕陽還是會下的,小時候她的父親楊明睿教過她,這么多年父女兩有時間也會對弈。
她的棋藝談不上多好,但至少還能見人。
結果連下了三盤,每盤都輸了!而且輸得很難看,這不科學啊。
于是她想到一個好主意。
“我教你下五子棋吧,總是下圍棋沒什么意思。”
歐陽少軒看她得意的小眼神就猜到了她打的小算盤,也不拆穿她,只是用眼神示意她接著說。
“就像現在一樣,我們雙方各執一中顏色的棋子,空棋盤開局,黑先,白后,交替下子,每次只能下一子。跟圍棋一樣,懂?”
說完看向歐陽少軒,見他點頭,又接著講解道:“第一枚棋子可下在棋盤任意交叉點上,但我個人建議下在靠中間的位置。”
說著,她的纖纖玉手執起一枚黑棋,落在棋盤上居中的位置上。
“接下來我們邊下邊講解,你執白下一步。”
就這樣一人一步的下著,其實歐陽少軒從名字已經猜到了大體的規則就是想辦法把自已顏色的五顆棋子連在一起。
隨著楊夕樂的講解,確定了自己猜的沒錯。
“看,我這樣五顆棋子連在一起了,就是我贏了。懂了嗎?”
“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