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夕樂看著歐陽少軒的人被團團圍住,人數上一點優勢都沒有。
再加上她被挾持了,暗衛們都十分被動。
“你們不要做無謂的犧牲,別管我了,他們應該不會殺了我的。”
雖然不知道小茹和這個假孕婦是誰,可是楊夕樂可以肯定,她們不想要她的命。
如果僅僅是想要她的命,小茹有無數的機會動手,這個假孕婦之前也有很多次機會可以動手。
可是她們都沒有那么做,只能說明她們不想要她的命。
那么,究竟是誰,出于何種目的要抓她呢?
是想通過控制她來威脅歐陽少軒,還是因為其他的什么原因?
假孕婦笑道,“楊小姐還算聰明,知道做無謂的抵抗,無疑就是自找死路!”
楊夕樂特別不待見這個假孕婦,換做是誰被人利用了一片好心,心里都會十分窩火,甚至會發誓下次再也不會再多管閑事了吧。
“放他們離開,我跟你們走就是了。”
楊夕樂心想,既然他們礙于自己的安危不敢動手,還不如去找歐陽少軒,多帶點人來救自己。
一名暗衛道,“楊小姐,屬下們的使命就是保護楊小姐,就算豁出這條命,也不會讓楊小姐被人帶走的。”
楊夕樂著急,歐陽少軒的屬下怎么就這么一根筋呢!
“你們有機會就逃,找歐陽少軒來救我。”
假孕婦終于沒有耐心,一掌拍在楊夕樂的后勁之上,她就不省人事了。
“楊小姐!”
歐陽少軒的暗衛怒極,主子交代過的,不能讓楊夕樂有任何閃失。
可是現在......
暗衛心急了,只得動人。
假孕婦把楊夕樂交到小茹的手上,吩咐道,“先把人帶出城,不然一會兒想出都出不了。”
小茹攙扶著楊夕樂道,“是!”
然后,就離開了。
如果楊夕樂還醒著的話,一定會十分驚訝的。
一直柔柔弱弱,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茹,竟然會武功。
而且,扶著一個比她高的女人,竟然一點也不顯得吃力,還走得飛快,說明她的武功應該不低。
暗衛看著楊夕樂被小茹帶走,十分心急。
奈何一直被不明身份的黑衣人纏住,脫不開身。
不過奇怪的是,這群人雖然人數眾多,基本三至四個人對付他們一個人,而且個個都是高手。但似乎并不想要他們的命。
暗衛們心想這樣耽誤下去楊夕樂恐怕就要被帶出歷城了,到時還不知到什么地方找人。
于是,其中一名暗衛道,“想辦法脫身去稟告主子!”
眾人很有默契,掩護著他逃走了。
黑衣人見已經逃了一個,見阻止不了他們通風報信,居然也沒有追趕,而是全部撤退了。
歐陽少軒的暗衛面面相覷,不過都看得出來來人確實不想要他們的命。
這就說明,他們的主子應該是不想把歐陽少軒得罪得太徹底,以免遭到歐陽少軒最瘋狂的報復。
那么,來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剩下的三個暗衛見楊夕樂早已不知所蹤,也許已經在某輛馬車之中,即將被送出歷城。
“怎么辦,我們是繼續追蹤黑衣人,還是先回府。”其中一名暗衛問道。
“我們還是先回府吧,他們人多勢眾,且訓練有素,我猜想主子一定知道對方是什么人。”
只要知道對方是什么人,跟不跟著意義也就不大了。
于是,三人也緊隨先前逃脫的暗衛身后,打算先回王府。
暗衛用最快的速度來到歐陽少軒的書房,單膝跪地道,“請主子恕罪,楊小姐被人抓走了。”
正在握筆的手一頓,墨汁滴落在潔白的宣紙上。
“說,怎么回事?”
歐陽少軒聲音寒冷,暗衛不由自主寒顫了一下,“回主子,是小茹中午來找楊小姐,說是主子找楊小姐回府共同用膳。誰知路上遇見一個大肚婆,說是自己要生了,把白虎給支開了。”
歐陽少軒冷冷道,“蒼狼何在?”
暗衛一直守在楊夕樂附近,所以知道蒼狼的去向。
“蒼狼被楊小姐叫去給工人們買午膳去了,小紅也是。”
正說道此處,剩下的暗衛都來了。
歐陽少軒也沒有再問,而是直接踢開了門。
門口的盛云早就聽見了書房里的動靜,早早候命。
“公子,盛云已經安排好人手,隨時可以出發。”
歐陽少軒之所以沒有在問暗衛,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了是何人所為。
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選在蒼狼不在楊夕樂身邊的時候,安排一個所謂的孕婦,利用楊夕樂的同情心,支走了白虎。
然后,把楊夕樂引到隱秘的地方,在把暗衛給引出來。
最后,拖住暗衛,帶走楊夕樂。
很好,不愧是父皇的得意助手,還真有兩把刷子。
歐陽少軒一言不發,直接就騎著小藍朝城門而去。
說什么都要追上楊夕樂才行。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一定會趕往龍城。
好在,父皇的人應該不會傷害楊夕樂才對!
歐陽少軒帶著人一路朝城門趕去,盛云出示了自己的腰牌,問守城門的護衛,“可有馬車載著一個女子出了城門?”
守護想了想道,“不久前確實有一輛馬車載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子出了城門,說是女子病了,送往龍城求醫呢。”
守衛的印象深刻,當時還在腹誹,病成這樣,送不送得到龍城還是一回事呢!
守衛才說完,就看見這一群達官貴人又匆匆離開,朝著龍城的方向而去。
他不敢多說什么,只能在心里腹誹:又是一群趕著投胎的人!
另一邊,楊夕樂悠悠醒轉,發現自己在一間陌生的房間。
她的手揉了揉后頸,怪疼的。
記憶一下子涌現在腦海里,她被人劫持了。
果然,小茹就在不遠的地方看著她。
“小姐,你醒了?”
楊夕樂看見小茹就就恨不得給她兩巴掌。
生平最恨的就是被利用,被欺騙,這個小茹簡直太可惡了!
“不要叫我小姐,我可當不得你的小姐。”
小茹先是一愣,隨后便不在意道,“是小茹不好,欺騙了小姐。小姐生氣也是因該的。”
楊夕樂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在想怎么可以逃出去?
這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房間,就像是客棧里的客房一般,并沒有什么特殊的。
楊夕樂看了看窗戶,都關得死死的,心想難怪覺得十分悶熱呢。
再看門,也關得死死的。
看著小茹那瘦小的小身板,楊夕樂心想因該打得贏吧?
“說吧,你是誰派來的,想方設法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楊夕樂可不相信小茹如她所說,只是一個普通的村姑。
小茹笑了,“小茹是不會告訴小姐的!”
楊夕樂一邊若無其事的和小茹說著話,一邊把手伸向自己靴子。
那里,有自己藏的瑞士軍刀。
“那你的身份想必也是假的吧?甚至名字也是假的?賣身葬父?真是好笑!”
楊夕樂自嘲的笑了,是她太單純太善良了嗎?還是她的臉上刻著:我是傻子,四個大字?
“小姐還是叫我小茹吧,我已經習慣這個名字了。”
小茹的話,已經間接證實了楊夕樂的猜想。
“我渴了,你真當我是你的小姐,就給我倒杯水來。”
小茹接到上面的吩咐,要好好照顧楊夕樂。
所以,她來到桌子旁,背對著楊夕樂,抱了一杯水。
聽見身后有腳步聲傳來,她倒水的手微微一頓,隨后露出一個不屑的微笑。
另一邊,在靴子袋子里摸了半天都沒有找到自己的刀。
楊夕樂順手就拿了一個花瓶,輕手輕腳地拿來小茹的身后,想要打暈她!
楊夕樂舉起花瓶,往小茹的腦袋砸過去。
可是,小茹就像是后腦勺也長了眼睛一般,輕輕松松地就躲開了。
楊夕樂見她還沒有發現自己,再次舉起花瓶,狠狠地砸去。
結果,還是被小茹輕松避開了。
楊夕樂還就不信了。
她再次嘗試了,還是被她躲開了。
楊夕樂終于發現自己被耍了。
每次小茹都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一般,十分輕松隨意的躲了過去。
“你會武功!”
楊夕樂說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小茹并不回答楊夕樂的問題,而是從腰間拿出楊夕樂的瑞士軍刀,“小姐,你的刀小茹先替小姐保管了。”
小茹就像故意氣楊夕樂一般,又把刀收了回來。
果然,楊夕樂氣得不輕。
收走就收走吧,還拿出來嘚瑟個什么勁兒!
看著小茹手中的刀,楊夕樂才發現原來自己的靴子早已被換了。
就連身上的衣服,也被換了。
一身粗布麻衣不說,就連頭發,也換了發型。
小茹跟她一樣,也換衣服和發型。
楊夕樂無意中撇見鏡子里的自己,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這還是她嗎?
只見鏡子里的女子,皮膚黑黑的,眼睛也小了許多,就連鼻子,也變大了一些。
這分明就是兩個人啊!
要不是聲音還是自己的,楊夕樂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靈魂出竅,附身到這個黑黑的村姑身上了。
“這是怎么回事?我的臉怎么變成這樣了?”
楊夕樂揉著自己黑黑的臉蛋,可是觸感還是自己的啊!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易容術!
此時,房門被人打開了。
“楊小姐,你對自己的這張臉還滿意嗎?這可是咱家給楊小姐精心設計的。”
楊夕樂朝著門口看去,說話的人是一個男子,二十歲上下的樣子,長得十分普通。
跟楊夕樂一樣黑黑的皮膚,同樣穿著粗布麻衣。
楊夕樂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長相,因為他的五官一點特色都沒有,都十分普通。
楊夕樂甚至都不清楚這是不是他真實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