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城是一個邊境小城,滄城的“父母官”名叫梅鈺。
由于這里山高皇帝遠,這個梅大人在任的十年間,不斷收刮民脂民膏,百姓苦不堪言。
百姓們常常說,他們有這么一個父母官,真真是到了八輩子的血霉了。所以私下里,他們都叫他“霉大人。”
梅鈺一聽蒼狼高傲的口吻,立刻炸毛了。
“本官看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這么對本官說話,難道是不想活命了嗎?”
蒼狼冷笑,“報上名來,本大爺懶得跟無名之輩廢話。”
梅鈺驕傲地往前一步,“你們剛才是耳聾沒有聽清楚嗎?本官是滄城的父母官,這里本官就是天。你們得罪了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蒼狼無語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哈哈,笑死人了,本大爺看你是土皇帝當久了,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吧。”
梅鈺氣得夠嗆,在滄城他一直都是橫著走的,還沒有見過有哪個不怕死的家伙,敢出言不遜的。
“本官懶得跟你廢話!給我上,通通給我本官抓起來,關進大牢。還真反了你們了!”
楊夕樂別這個梅大人給氣到了,怎么說她現在也是青龍國的公主,看著歐陽楓的官員如此顛倒黑白,欺壓“百姓”,她當然要管一管。
“慢著!”
此話一出口,蒼狼抬起的手放下了,就連梅鈺的衙差們,居然也都停住了。
梅鈺看著他的手下們居然每一個無名小輩給喝止了,頓覺十分沒有面子。
“誰叫你們停下的,不準停,給我通通抓起來,我懷疑他們是別國的細作,我要好好的拷問拷問。”
楊夕樂本想問梅鈺他們犯了什么罪?可有證據?
這下可好,都不用問了,人家都將罪名都給想好了。
“梅大人,這里這么多人看著呢,是非黑白自在人心,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梅鈺得意的大笑,“哈哈,錯了,還就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我說你們有罪,你們就是有罪。”
楊夕樂已經不想跟他廢話了,因為她發現跟這個梅大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溝通。
“盛云,還是交給你吧。”
楊夕樂看看盛云,過了一把發號施令的癮。
“是,公子,楊公子,你們請先回去休息,這里交給盛云。”
楊夕樂和歐陽少軒點頭后,歐陽少軒帶著眾人,非常有氣勢地往一個方向走去,只留盛云一個人站在原地。
盛云一招手,不知從何處出現了數十名黑衣人,將府衙和梅大人團團圍住。
雖然黑衣人的數量沒有府衙的多,可是他們都是精英中精英,而且都是上過戰場,從死人堆里面爬出來的。
府衙們就眼睜睜地看著歐陽少軒朝著他們走了過來,面面相覷,居然沒有人敢攔下他們。
“大膽刁民,你們這是要造反了呀。還不給本官攔下!”
府衙們如夢初醒,似乎也不明白剛才為什么為紛紛退讓,不敢阻攔他們。
他們平時跟著梅大人作威作福慣了,看了看周圍躲在角落看熱鬧的百姓,頓覺失了顏面。
于是,他們紛紛舉刀向歐陽少軒和楊夕樂看來。
兩人眉毛的都沒有皺一下,就連小紅,也十分淡定。
就在百姓以為他們要死于非命之時,蒼狼和白虎出手了。
只見兩人直接飛起,將砍像他們主子的刀踢飛了出去。
飛出的刀似乎長了眼睛,直直像梅大人飛了過去。
梅鈺大驚,他急急后退了數步,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梅鈺發出一聲驚叫,愣愣地看著差點跟他的命根子親密接觸的刀。
他拍拍胸口壓驚,更加惱羞成怒。
“給我殺了他們!”
誰知,他一抬頭,卻發現他的府衙們已經統統倒地,爬都爬不起來。
再看歐陽少軒和楊夕樂等人,他們前進的步子就沒有停下過,已經越走越遠。
盛云走來梅鈺跟前,將地上的刀拔了出來,直接架到他的脖子上。
黑衣人也紛紛將刀對準了梅鈺,因為此時只有他一個人可還有戰斗能力。
當然,前提是如果忽略他的戰斗值的話!
梅鈺什么時候見過這種陣仗,此時已經嚇得渾身發抖。
突然,盛云問道一股異味。
他一臉嫌棄地看著梅鈺,之間他的兩腿之間有不明液體流了出來......
盛云忍無可忍,退后了一步,離他遠了點。
這是赤裸裸地嫌棄啊!
他劍指梅鈺,嘲笑道:“尊敬的滄城父母官,梅大人。你剛才不是很威風很厲害嗎,怎么現在嚇成這樣,啊?”
梅大人顧不上自己的顏面,改坐為跪。
“公子,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公子。還請公子就當小的是一個屁,將小的放了吧。”
梅大人完全不顧地上的污穢,不斷地磕頭。
對他而言,什么都沒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盛云嫌惡地又后退了幾步,他很擔心地上的液體會隨著梅鈺的動作,濺到他的身上。
“就你這樣的芝麻小官,個只查辦就是分分鐘的事情。本公子奉勸梅大人一句,將“吃”下的“肉”,“喝”下的“血”,統統給我吐出來。
“是是是,小人一定照辦。”
盛云不想再耽誤工夫,辦了這個梅大人,也就是歐陽少軒寫一封信的事。
“滾,別讓本公子在看見你!”
梅大人連滾帶爬,就這么在眾人葵葵之下,狼狽地離開了。
他的府衙們凡是能動的,也都溜了。
不能動的,只能在地上繼續“哎喲哎喲!”
盛云一抬手,眾暗衛皆紛紛施展輕功離開了。
盛云將手中的刀扔到地上,拍拍手,也離開了。
另一邊,楊夕樂一行回到城外營地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古代可沒有什么娛樂,保持著早睡早起的好習慣。
楊夕樂來到青龍國已經一年多的時間了,所以他已經很習慣天一黑就睡覺。
別說,習慣了一會,天一黑,她就犯困。
“三哥哥,我先回帳篷睡覺了,明天見。”
歐陽少軒點頭,“明天見。”
楊夕樂和小紅回帳篷以后,歐陽少軒也回自己的帳篷了。
剛到帳篷,盛云就進來了。
“公子,已經解決了。不過為了滄城的百姓,可能需要徹底辦了梅鈺。”
歐陽少軒也不說話,而是在書桌旁坐下,提筆快速地寫了以來。
不久之后,他拿出隨身的印章,蓋了一下。
“派人送去給鐵大人。”
歐陽少軒口中的鐵大人,就是欽差大人。
他最近正好就在不遠的明城,應該很快就能過來。
盛云上前接過信,“是,盛云這就安排下去。”
“等等”歐陽少軒叫住了盛云,“今天晚上讓大家都警惕一點,接下來的日子,將不會太平。”
“是!”
盛云離開一會,歐陽少軒再次提筆,將楊夕樂今天“作”的詩詞都默寫了下來,細細地品味起來。
滄城,府衙內。
梅大人此時已經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一個人生悶氣。
他真的恨不得將盛云一行人千刀萬剮。
可是,他今天帶去的去已經是府衙內所有的衙差了,結果分分鐘就被放倒了。
可是只要一想到那群人害他當眾出丑,他就不能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突然,他感覺脖子一涼...
這種感覺很熟悉,因為不久前他才剛被盛云將刀架到他的脖子之上。
他很沒有出息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大爺,祖宗,公子,小人沒犯什么錯吧?”
他心想,他只是想把他們大卸八塊,這不是還沒有實施嗎,怎么就找上門來了?
來人從他的身后繞到他的面前,語氣十分嫌棄地道:“抬起頭來。”
梅大人聽見來人的聲音十分陌生,并不像是盛云的聲音。
他戰戰兢兢的抬起頭,看著眼神這個拿刀架到他脖子上之人。
可惜,來人蒙住了臉,他什么都沒有看見。
“你想不想報仇嗎?”
蒙面人也不啰嗦,直截了當地問梅鈺。
梅鈺當然想,無時無刻都在想。
可是看著蒙面人,梅鈺不確實他是不是盛云的人,故意來套的話?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誰知,對方一聽他的對話,直接一個大嘴巴甩了過來。
“你還是不是男人?身為滄城的父母官,在你的百姓面前失去了尊嚴,難道你就不找回來嗎?”
這句話觸動了梅鈺,他恨恨地道:“我當然要報仇,我恨不能將他們五馬分尸,再把他們剁碎了,丟去喂狗。”
蒙面人聽了他的心里話,將架在他脖子上的刀收了回來,滿意地點頭。
“很好,我就是來幫助你的。”
梅鈺看得出來對方不會殺他,于是他就大著膽子站了起來。
“你是什么人,憑什么幫我?”
蒙面人冷哼一聲,“我是什么人,梅大人不必知道。你只要清楚,我們又共同的仇人,就可以了。”
梅鈺也不是傻瓜,他問道:“你要這么幫我?”
蒙面人自懷中掏出一個玉瓶,在火光的照耀之下,白色的玉瓶顯得流光婉轉,晶瑩剔透。
“這瓶中的可是好東西,只要將它撒在風口,就能毒倒一片人。雖不能一下子毒死,但也能令對方喪失意識,任人宰割。”
說完,他將手中的藥提給梅鈺。
梅鈺小心翼翼地接過玉瓶,細細打量。
這么小一瓶藥,真的那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