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夕樂一邊切著牛肉,一邊和歐陽少軒說著話。
“歐陽少軒,你洗趕緊一點哦,我的客人是很重要的。”
歐陽少軒挑眉,“本王親自洗菜了,還要如何?本王真是瘋了才會答應你進廚房。”
楊夕樂好笑,“是是是,我知道你是最好的。”
歐陽少軒嘴角一挑,明顯的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楊夕樂突然激動道:“歐陽少軒,你說我們的婚禮,我來準備,怎么樣?”
歐陽少軒想了想,“可是,時間太短了,這樣你會很累的。交給我,不好嗎?”
“那不如,我們一起籌劃怎么樣?畢竟一輩子才結一次婚嘛,我想要個與眾不同的婚禮。”
歐陽少軒挑眉,“你不是想要穿你們現代那種白色的,叫婚紗的禮服吧?”
楊夕樂點頭,“這個想法可以有!”
歐陽少軒無語,敢情是他提醒了她。
“能不穿嗎?這里婚服都是大紅色,穿白色的,多不吉利!”
楊夕樂一臉的失望:“也是哦!那好吧,其實紅色也很好看。”
歐陽少軒將手中的一個洗好的藕放到楊夕樂身旁地一個盆里。
楊夕樂正在切的牛肉還差一點,也快要切好了。
她將不滿發泄在牛肉上,郁悶地使勁切著。
歐陽少軒一看就知道她不開心了,于是他來到楊夕樂身后,從身后環抱楊夕樂的腰。
楊夕樂感覺到他溫柔,突然就不氣了。
只要是和愛成親,就算沒有婚禮,她也愿意。
而且她反省著,白色確實是不太吉利的。
想想如果她在婚禮之上穿白色確實有點太夸張了。
萬一青龍國上下發生一點不好的事情,很可能還會怪在她的身上。
在古代,什么都可能發生了。
楊夕樂其實也只是那么一說,歐陽少軒沒有提的時候,她也沒有想過。
歐陽少軒將頭輕輕地放在楊夕樂的頭頂,寵溺地道:“樂兒,穿白色的也未嘗不可。你也知道的,本王從來就是特立獨行的,只要你喜歡,只要不讓我不穿綠色的,其他的都依你。”
楊夕樂突然就笑了。
綠色?最后是帶個綠帽子。
想想都覺得很好笑啊!
其實,穿什么不重要,只要有他這句話,就夠了。
“歐陽少軒,我只穿紅色的,因為我喜歡紅色。”
“真的喜歡?”
“真的。其實我們現在穿白色的婚紗,嚴格說起來就是崇洋媚外,因為婚紗是西方國家傳進來的,哪有我們大紅色的婚服那么喜慶,那么端莊,那么隆重,那么有儀式感。”
歐陽少軒親了親她的頭發,“樂兒,我都快等不及了。”
楊夕樂一下就臉紅了,她理解的是,歐陽少軒和她很久沒有那啥了。
原諒她實在是有點污!
“我、我也很期待。”
楊夕樂的聲音的很小,而且聽得出來,楊夕樂很害羞。
歐陽少軒突然就動情了,他將楊夕樂轉過來。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楊夕樂手上的菜刀劃傷了他的手。
歐陽少軒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可是還是被劃傷了一個小口子。
楊夕樂也被嚇了一跳,她趕緊放下手中的刀,著急道:“怎么樣嚴重嗎?”
她的眼睛紅紅的,很是自責。
她拉過歐陽少軒的手,輕輕地吹著氣。
好在傷口不是很深,不過她還是很自責。
歐陽少軒將手收回來,“不要自責,是本王自己沒有躲開。”
歐陽少軒這么一安慰,楊夕樂的眼淚反而就流了下來。
“這么辦啊,我的菜刀才切了牛肉,也不知道有沒有問題?”
歐陽少軒抱住楊夕樂,“一點小傷,至于這么難過?好了,不會有事的。”
最后就是就是楊夕樂找來了烈酒,將歐陽少軒的手清洗趕緊以后,上了藥,再將他的傷口包扎起來。
歐陽少軒看著動彈不得的右手,“樂兒,你確定需要這么夸張?”
楊夕樂點頭,“傷口有點深,你千萬馬虎不得。”
歐陽少軒無語,傷口明明就只有一公分,雖然他沒有防備,可是當時他后退了一步,根本就不嚴重。
在他看來,根本就不用包扎,幾天就好了。
更何況,楊夕樂這么包扎得也太夸張了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受了多重的傷。
“好了,你去休息吧,所有的食材準備得差不多了,我就準備一下其他的就好。”
歐陽少軒起身,“到底是誰要來,你這么重視?”
楊夕樂道,“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
歐陽少軒有一絲不自在:“本王知道你叫本王過來的目的何在,可是樂兒,本王與他之間的隔閡,不會這么輕易消除。”
楊夕樂擁抱歐陽少軒,將頭埋在他的懷里。
“那你告訴我,你們父子之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好不好?我想知道你所有的事情。”
歐陽少軒一怔,“其實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楊夕樂搖頭,“你就說嘛,我想知道。”
歐陽少軒嘆氣,將楊夕樂拉出自己懷里,坐了下來。
“說來話長,你坐下,我慢慢說。”
楊夕樂很乖地坐下了,歐陽少軒好聽的聲音傳來,而且他沒有在自稱本王,而是“我”。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記得,當年我才只有六歲。那一年,本王在御花園里跟宮女太監玩捉迷藏,躲在一處平時很少有人經過的小徑上。
我躲得很好,沒有人發現,包括經過小徑的父皇。
我當時想叫他的,可是他很快就經過我的身邊,走遠了。
我好奇,就跟上去了,可是跟了一會兒,就走不動了。
可是父皇離我好遠,我叫他,他也聽不見。
我想回去,可是我已經不記得來時的路。
天色漸黑我一路跟著父皇來到一處隱秘的宮殿。
我也想進去找父皇,可是里面傳來了父皇和一個女人爭吵的聲音。
不久,父皇走了出來。
小小的我,躲了起來,直到父皇離去以后,我才意識到自己記不得回去的路。
就在我無助的時候,我遇見了......你娘,南宮芳華。”
楊夕樂驚訝,“我娘?”
“對,你娘!樂兒,現在回想起來,你和你娘年輕的時候,長得正的很像。”
歐陽少軒繼續道:“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長得如此人,比我的母妃還美。你娘很好,她叫身邊的丫鬟,送我回去了。
回到母妃那里,我告訴了母妃發生的一切,母妃傷心的哭了。
她告訴我,父皇很久沒來看我們,都是因為南宮芳華。
我的母妃哭得十分傷心,我也很難過。
于是,第二天我跟著記憶,回到了拿出隱秘的宮殿。
不用奇怪,從小我的記憶力就很好,只要走過一次,就能記住。
我找到了南宮芳華,請求她,把我的父皇還給我,還給我的母妃。
她答應了,答應得很爽快。
翌日,我和母妃判了很久的父皇終于來了。
可是他一來就質問母妃,南宮芳華的失蹤,跟她有沒有關系?
我不能讓母妃替我受過,于是我就主動承認,是我去找了她。
父皇大發雷霆,說我的母妃生了一個好兒子。
好笑,難道我只是母妃一個人的兒子?”
歐陽少軒的語氣充滿了嘲諷,可是楊夕樂能感覺得到他的心痛。
“自那以后,父皇就再也沒有來看我母妃和我,我的皇兄皇帝們也開始欺負我。
他們之中只要有一個人犯了錯,都很有默契地推到我身上,久而久之,我就成了一個不學無術地皇子。
這些我都不介意,只是我的母妃何其無辜。
父皇對我的不喜越演越烈,他后來甚至還逼我殺死了自己最喜愛的寵物,還殺了,一個......人。”
楊夕樂驚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可置信地看著歐陽少軒。
歐陽少軒再次笑了,還是一樣充滿了嘲諷,“你聽得沒有錯,就是一個人,一個女人。那是我還只有九歲,他給了我一把刀,把你個女人丟到我面前。
他告訴我和那個女人,我和她只能活一個。
那個女人突然把我壓倒在地,用盡全力掐住我的脖子。”
歐陽少軒的語氣很平淡,可是楊夕樂知道,當時還是孩子的他,一定嚇壞了。
楊夕樂伸手捂住歐陽少軒的手,給他無聲的安慰。
歐陽少軒對他笑笑,算是回應她的好意。
“我害怕極了,于是慌亂之下,拿到短刀,將她刺死了。
我記得,我刺得很準,正中她的心臟。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當時她瞪著眼睛,看著我的表情。
還有她的血,滴落到我身上的感覺。
她就這么,死了。
死在我身上。
父皇冷哼一聲后,離開了。
當時他一定很失望吧,他一定希望死的那個人,是我!”
楊夕樂搖頭,“不是的,虎毒不食子,父皇又怎么會想你死呢?”
歐陽少軒不信道:“也許吧!”
他對歐陽楓已經沒有多少期待了!
“從那以后,我每夜都會做噩夢,盛云也是在那個時候,來到我身邊的。
后來,母妃郁郁而終,父皇始終沒有來看過他一眼。
那年,我十歲了。
小小年紀的我,就被父皇趕出了宮。
雖然名義上我是三王爺,實際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