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巡自然只是張辛找的借口,因為清楚知道未來一位妖族大能,可謂上古鳳凰之子,即將出現在大商都城沬邑東郊,所以才故意找借口要東巡。
尤其是經歷過御園玩賞牡丹后,站在一個局外人的角度張辛才看清楚,仿佛有一個巨大的影子,正在向著自己罩下,然后一步步走向原本的軌跡。
原來一直都不知道,大商王位竟然是兄死弟繼的,那位父王帝乙本應該將王位傳給那位賢明的王叔比干!
東伯侯姜桓楚,大商鎮邊老帥黃滾,西伯候姬昌,冀州侯蘇護,等許多諸侯都是明確站在其一方。
但不想竟然出現了自己這匹黑馬壽王,以神力托梁換柱而讓帝乙大喜,當場決定自己東宮太子之位。
可關鍵是,原本支持王叔比干繼位的,東伯侯姜桓楚是自己未來姜王后的父親,鎮邊老帥黃滾同樣是未來自己黃貴妃的父親,就是冀州侯蘇護也都算是未來自己的岳父。
并且還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原本支持王叔比干繼位的,未來都以各種原因叛出了朝歌!
親身經歷過之后,自就讓張辛仿佛撥開了一層迷霧。
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網,先是托梁換柱成大商太子,然后支持王叔比干的重要人物都成為自己的岳父,登基后便出現北海七十二路諸侯袁福通反叛,而引出自己鐵桿重臣聞仲。
再然后便即是改變自己命運的女媧宮進香,而提議女媧宮進香的也同樣是王叔比干的支持者商容!
之后便就是一切命運的開始,四大諸侯進朝歌,西伯候姬昌被囚,哪吒出世,姜子牙下山,自己也成了荒淫無道的暴君,闡教門下一眾練氣士排著隊的幫助對方攻打自己這個紂王,最后自焚而死。
一步一步,便仿佛一個巨大的網,已然開始按照原本的軌跡,到最后自己自焚于摘星樓。
張辛自也不得不提前謀劃,身邊只有一個未來的佞臣費仲,可心中卻清楚,其若真是佞臣,以那位父王帝乙的睿智和雄才偉略,又怎么可能讓其到自己身邊來?
張辛甚至忍不住懷疑,自己的托梁換柱都有可能是那位父王導演的。
身邊就只跟隨一個佞臣費仲,以及一千精騎護衛,只說要代父王東巡幾日,本就與那位父王帝乙有著一定的感情,結果明知道張辛可能只是欲出來狩獵散心游玩,便也是同意了。
沬邑東郊。
大商一千精騎護衛呼嘯而過,張辛也仿佛看到即將到來的一步步,只記得身邊未來的佞臣費仲至死都沒有叛出朝歌,背叛自己,便暫且作為心腹。
卻是一個一看就是詭計多端之人,目光很是犀利,難怪被人說成佞臣。
張辛直接下馬背手而行,其也緊跟于側,不由便就是眸光一閃,而忍不住開口。
“殿下可是為未來憂慮?”
“我得太子之位,想王叔又怎能甘心。”
張辛忍不住說出心中真正想法,但費仲卻又是眸光一閃。
“殿下以為,未來之患便只是王叔比干嗎?”
“看來你到孤身邊來,果然是有原因的。”
“臣不敢,只是想告訴殿下,王叔比干實無需殿下擔心,大王已經有所安排。”
“是以和親方式,讓那東伯侯之女,和那界牌關總兵黃滾之女,都入孤東宮吧?”
“殿下果然聰慧過人!只是還少了一人。”
費仲聽得雙眸忍不住就是猛的一亮,但張辛同樣是一怔,不應該是只有兩個人嗎?
一旁費仲察言觀色,緊接便即開口。
“尚還有那冀州侯之女。”
瞬間張辛便不由僵住身子,冀州侯蘇護之女,蘇妲己!難道依舊是逃不掉這個坎?
“怎么殿下不喜那冀州侯蘇護之女?”
不得不說費仲察言觀色本事實在厲害,張辛趕忙一笑。
“孤只是好奇,反而更想見見那冀州侯蘇護之女,只是老費你信不信?現在這些支持王叔比干的諸侯總兵,說不定將來有一天都會叛出大商。”
趕緊轉移話題!可“老費”,這稱呼也太親切了,不由便就是讓費仲聽得眸現激動,更忍不住張辛推測而震驚。
“應該不可能吧?他們都已經將女兒……”
說半截不由就是一怔,仿佛突然想明白,和親真能起作用,讓幾人都支持殿下嗎?而忍不住便即是左右看看,再次震驚的開口。
“那殿下,要不要先派人到他們手下?若真有背叛之心,也好能提前知曉!”
張辛想也不想直接搖頭。
“孤乃堂堂大商東宮太子,未來的君王,又怎能質疑臣下,而派出人監視?至于老費你要是去做,就跟孤無干了,像那黃滾之子黃飛虎,卻也是虎父無犬子,那方相方弼,那商容,不提也罷。”
未來的佞臣費仲不由就是瞪圓眼睛,而心思電轉,壽王殿下是何意?張辛卻又悠悠繼續。
“那陳唐關總兵李靖,孤敬仰已久,你代孤向父王請求,務必要他來沬邑陪孤演武。”
那靈珠子也該奉闡教教主元始天尊法旨,轉世投胎為那哪吒了,鬧海伐紂?天命保周?且綁你李靖幾個月,等回去卻發現夫人又懷孕了,希望不會太驚喜,哪吒啊哪吒。
“亦有那沬邑南城門外三十里,有個宋家莊,其內有個宋異人,老費你且去結交一下,記住要誠心結交,不著痕跡,然后滿足其所有請求,記住是所有請求,孤都允你!都記下了嗎?”
姜子牙啊,孤在這里等著你!
“臣記下了。”
未來的佞臣費仲已經是目瞪口呆,下意識便即回答。
就在這時,只見在遠處山巔,突然便即是閃現一道五色神光,而在天上停住,明顯頓了一下,接著就是極速飛來,一閃而至并消失。
一旁費仲心中正慢慢消化張辛說的每一個字,沒有注意到,張辛則忍不住就是一怔,五色神光沒錯,可就這樣完了?不先打聲招呼嗎?
不想心中剛一疑惑,只見在遠處山巔便又見一身影,距離太遠看不清,但卻明顯是一個人。
張辛也瞬間不由明悟,難怪連招呼都不打,因為根本沒有時間,不由就是眸光一閃,直接轉身。
“走!老費回宮!”
而忍不住心中激動之下,幾步跨上一匹黑馬,便直接往沬邑城返回。
于遠處山巔之上,這時也又再現一人,卻是一女子。
“師傅為何不追了?那孔雀明顯是藏在了那人身上。”
“算了,合該那孔雀今日逃過一劫,而且就算沒有那人恰巧在此,只怕我們也很難追上,今日便算是送了那壽王殿下一個人情。”
“壽王殿下?”
“以你法力還看不出,那人身上有著君王之氣,自當是剛立不久的殷商太子壽王。那孔雀定也是看出了,所以才借其身上玄鳥之圖藏匿,那壽王既為未來大商君主,我等練氣士便不可造次;否則必有大因果沾身,那孔雀也只會感激那壽王相助,所以我等算是送了那壽王一個人情。”
“可為何師傅不現身一下?那樣豈不是更好?”
“呵呵,你未見那壽王已走么?你我若是攔駕,怕反而會惹那壽王不喜,且就此算了。”
而張辛心中也同樣是知道,看到標志性的五色神光便瞬間確定,定是未來那位吊打闡教門下所有練氣士的妖族大能,上古鳳凰之子無疑了。
只不過此時五色神光還沒有完全煉成,不然就是跟那西方教教主都能一戰,可說往后的謀劃基本便都是落在其這位妖族大能身上了。
而同時心中卻也是忍不住期待,至少已經跟原本的軌跡有了一絲改變,那妲己竟提前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