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辛自是清楚記得,未來大商鐵桿重臣聞太師,便正是被云中子于絕龍嶺打埋伏,用通天神火柱活活燒死!自可算是不共戴天之仇,同樣是未來一敵。
并且不久后其便就會收一徒,正是未來大名鼎鼎的雷震子,亦同樣是自己的敵人,也是那姬昌第一百子。
而未來其若真是想要為自己除去妲己,又為什么不直接斬殺?偏要獻什么巨闕,所有人都能看出自己已被妲己迷糊,偏就其號稱仙人的練氣士看不出,顯然就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想讓自己背鍋,殺了妲己必然會承受那位妖教教主女媧娘娘的怒火,是必然結果,可謂“用心良苦”!不然其為什么不自己動手?
二則是明知道自己已被妲己迷惑,根本不可能對妲己動手,卻還獻什么巨闕除妖,橫豎都是其云中子落個好人名。
真正的處身其中,張辛自也是不由看得更清楚,世間從來都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一切都皆有其因果,但看誰最受益,其云中子絕不可能看不出妖教中狐貍精的身份。
但既然還是來這一套,孤自也要給你云中子個“回禮”。
自不知云中子眸閃著意外詫異之色的離去,明顯其這位壽王殿下根本就不當回事,而也是忍不住心中驚異,更震驚其這位壽王殿下似乎有些不同。
很快妲己便就被傳至,然后一起換上便衣,步行往沬邑城外的女媧宮而去。
可即使是換上便衣,兩人身上的氣質依然是難以掩飾,妲己也更是懂事,以一層紗巾遮面,總算像普通女子一些。
“殿下今日怎又想去給女媧娘娘進香,還帶上妲己?”
同樣僅是聲音聽來,都讓張辛體內的“洪荒之力”欲動,忍不住想要將其就地正法一番,也或許是體內的紂王基因在作怪;當然張辛也知道,應該是其獨有的魅惑神通,就是想要“取悅”自己,讓自己想干其干不夠。
而也幸好明顯身體已不再是凡人的身體,不然根本不可能承受夜夜撻伐三女同推,不但不覺得疲累,反而是神清氣爽,或許也得謝那位女媧娘娘,果不愧為妖教教主。
不動聲色便道。
“今日剛剛有一練氣士前來,獻上一劍巨闕,說孤宮中有什么妖魅,要助孤除妖,孤總覺得那道人是在誑孤,不然一小小木劍,便就能除妖?傳聞那些練氣士都是天地間的仙人,孤也不好拒絕,便想帶上夫人一起,去告于女媧娘娘知曉,免得被那些練氣士所誑。夫人且看,便就是此木劍!”
但不想剛一取出,一旁妲己便瞬間臉色煞白,驚惶開口。
“呀!殿下快快將那木劍收起,那道人端是不安好心!那劍雖是對殿下無礙,但對妲己修煉之人,卻能取了妲己性命!”
張辛直接就是眸光猛的一閃,趕忙將木劍收起,而瞬間一大手攬住身旁幾欲站不穩的妲己。
“夫人莫怕!好個妖道,竟是要害夫人性命!且先告于女媧娘娘知曉,來日若讓孤遇到,必不輕饒!”
“多謝殿下,自當要稟告女媧娘娘,不能輕饒那練氣士!”
依舊是曾經并不算華麗的城外女媧宮依舊。
原本的小童卻已長大成人,更成為大商東宮太子,英姿挺拔,每一言一動都仿佛君臨天下的君王。
只是已然成為大商東宮太子,未來的君王之身,卻再不方便向任何人行跪拜之禮,哪怕天地間的幾大教主,只能深深彎腰以示恭敬而拜,一旁妲己卻是無比恭敬的跪拜。
“子受恭祝娘娘圣壽無疆,今日要向娘娘稟告一事,有自稱闡教門下終南山玉柱洞練氣士云中子,今日突然到訪子受東宮,言有妖氣貫于沬邑,正出自子受東宮,勸諫子受:
妖族皆都是披毛戴角濕生卵化之流,不可與之為伍,讓其藏于深宮,受其魅惑,否則來日必有性命之憂;亦說當是有人要害子受性命,傾未來子受之江山,而獻上一劍巨闕,請娘娘明鑒。
原竟是誑子受,欲害子受夫人性命,好在子受及早發現,這便將其毀去!”
但隨“啪”的一聲輕響,木劍巨闕直接便在張辛神力下化作齏粉。
一旁妲己美眸中瞬間便不由閃過一道震驚不敢置信,緊接便即是掩飾不住的異彩閃爍,更隱有激動之色。
凌厲的眸光一閃,張辛再次開口。
“然若說披毛戴角,濕生卵化,豈不亦是在說我人之一族?我人族本是出自娘娘之手,過后想來才知,那云中子怕是別有用意!不僅是要害子受夫人性命,更是意指子受不該如此將娘娘奉為圣人。
如此對娘娘不敬,亦欲害子受夫人性命,怕也是有人想針對子受,陷害子受,顛覆我成湯江山!與妖為伍又如何,子受便已與一妖族結拜為兄弟,以妖為兄,若真逃不過那被算計之命,子受也絕不惜傾上性命,與這命一爭!
望娘娘能知子受之心。夫人且隨孤回宮吧,讓夫人受驚了。”
直接轉身走出女媧宮,身旁妲己眼中明顯也已是難以遮掩的激動,更欲言又止。
而與此同時天地間的媧皇宮內,緊接就是一聲冷哼。
“哼!那云中子竟敢如此對我不敬,說我妖族披毛戴角濕生卵化!還好那壽王至情,兄長和我皆看其長大,讓我心甚慰,未有著了那云中子之道,竟暗指我欲害那壽王性命。”
一旁伏羲也是不由皺眉點頭。
“那云中子的確是有些無禮了,可惜那闡教中弟子一向便看不起妖族出身,即使是言于那元始天尊,怕亦是無用,不想當初那壽王,性格竟是如此剛烈。”
依舊是悠悠而淡淡的聲音。
“若是有那教中弟子敢針對那壽王,怕也是天地將有變,那壽王兄長和我皆看其長大,形同我弟子,我卻不得不維護一番。”
“難怪那壽王言,欲與命一爭,當亦是冥冥中有所感……”
而就在天地間媧皇宮內聲音響起的同時
已經走出女媧宮的妲己,也終于是忍不住開口。
“不想殿下竟不介意以妖為兄,那云中子還來獻劍除妖,只怕也是想針對殿下的兄長。”
“原來如此!孤倒是忘了這一層,好一個云中子!不僅想害孤夫人性命,亦想要害孤兄長,欲讓孤成為孤家寡人,孤今日記下了!”
張辛眸光瞬間更加凌厲,幾乎是咬牙而出。
一旁妲己則明顯雖眼中感動,卻依舊是欲言又止,更閃爍著掙扎之色,然后片刻終是忍不住開口。
“妲己有一問,可又怕殿下怪罪。”
“夫人有何疑問?且盡管道來,孤絕不怪罪!”
“妲己只是好奇,不知殿下那兄長是何妖族出身?還請殿下恕罪。”
“這又有何好怪罪,孤既然敢以妖為兄,自不懼人知道!乃是上古鳳凰之子孔雀,名孔宣,如今正于王城中閉關,來日孤再介紹于夫人認識。”
“啊!原竟是那孔雀,妲己亦曾聽聞,不想竟與殿下結拜為兄弟。”
卻就是一驚,不得不說都是無比的動人誘人。
“妲己只是突然想到,殿下不在意以妖為兄,又可愿意與妖結合……”
但不想話音未完,突然便即是一騎從宮中飛奔而來,正是未來的佞臣費仲,一臉的凝重。
眨眼便至眼前,不及下馬便急聲道:“殿下請速回宮!大王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