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侯姬昌心中大恨,表面卻也是瞬間便又恢復不動聲色,終于是一切明白,原來一切都是被那云中子算計。
心中想來,明顯亦是環環相扣,但只同時面對天地間的練氣士,卻也只能無奈,繼續隱忍,然后等待未來的“天數”。
但只能將“七年之難”的恨意記在心里,全是被那云中子所算計。
可天數在孤,縱你天地間的練氣士也休想改變孤之命運,終將取那商而代之,建立我西周之基業。
至于“雷震子”,則直接被其拋在腦后,什么百子之命,不過都是那云中子所算計……
西伯侯姬昌心中不斷思索著再次上路,表面也很快便又恢復仁義西伯侯的樣子,而一臉“苦大仇深”,悲天憫人之相,卻不知后邊還有無數的驚喜等著其。
而云中子抱著雷震子飛上天,待避開西伯侯一行,便即不由眉頭深深皺起,不想竟是出了意外。
眸光不由便向著天地間四處掃去,然后讓帝辛和飛廉也想不到的,竟僅僅是眸光一掃,其便瞬間發覺躲在地穴中的灰狼。
結果直接便即又從天上飛下,落在灰狼躲藏的地穴口,不由一聲冷哼。
“孽畜膽敢!還不快出來?”
隨著一聲輕喝,拂塵向著地穴口一揮,瞬間似乎一道煙霧便進入地,下一瞬灰狼便即從地穴中一閃而竄出。
但剛一出現,便即被云中子淡淡的一拂塵掃下,而瞬間首體分離,血淋淋的狼頭掉落在地。
云中子明顯又是眉頭一皺,接著更讓帝辛想不到的,其竟然再次一拂塵掃下,那狼頭便直接飛起,于‘雷震子’斷頸處紅光一閃。
瞬間狼頭便也變了樣,而變成一面如青靛,頭上發似朱砂,眼睛暴湛,牙齒更橫生而出,露于唇外的嬰兒。
然后身影直接便大袖一甩,拔地而起,向天地間的終南山方向飛去,卻是那雷震子的腦袋已然被灰狼啃吃掉。
暗中飛廉、商青君、妲己都不由看得再次面色詭異,那云中子竟給那雷震子換上了狼頭。
西伯侯姬昌繼續上路。
帝辛自也不準備路上再給其什么節目,而是暫且返回朝歌。
至于東伯侯和南伯侯,也同樣不著急,既然一切都已盡在自己掌握,那么便就沒有必要再著急動手了。
于是西伯侯一路帶著僅剩十一騎隨從,惡來更成了其隨從首領,得其喜愛和信任,一路卻也算是順利
過得五關,再過澠池,而一路直往朝歌,毅然赴那七年之難。
而澠池守將,帝辛自也清楚,卻是一極為厲害的練氣士,名張奎,妻高蘭英。
可謂自己未來的死忠大將,兩次擒未來楊戩,更誅殺闡教三代弟子土行孫,斬殺姬昌百子之二的同樣西岐大將姬叔明、姬叔升。
但只眼下還不到相見的時候,所以卻也不著急,而且這一次再擒了楊戩,還能讓你再完好無損的離去?
自也是帝辛一直記在心里的一位大將,并且有些事情還是不做改變的比較好,不然誰知道又會產生什么蝴蝶效應,而出現別的變化。
那時卻就沒了先知的優勢,就像九間大殿的再一次刺殺一樣,差點折損掉費仲,也讓帝辛不得不更加謹慎。
而且自也是早已想過其他的辦法,準備將闡教一眾練氣士都炸翻,比如火藥的比例自是清晰記得,也研究過,更甚至成功了。
但不知什么原因,研究出來的炸藥竟就仿佛一個屁一般。
最后帝辛唯一得出的結論就是,身處的是神話歷史中的世界。
所謂炸藥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么威力,即使對于普通人都沒有什么傷害,更不用想對付那些天地間的練氣士。
炸藥比例沒有錯,并不是炸藥的問題,那么就是身處“世界”的問題。
所以之后帝辛便再也沒想過,用炸藥對付那些闡教的練氣士,只能通過謀劃,而給那些闡教的練氣士驚喜。
便比如那未來闡教門下三代弟子中的楊戩,待張奎再將其擒獲,自不能再讓其完好無損的回去,既然可以將那土行孫誅殺,自然也可以將其楊戩誅殺。
而就算誅殺不了,寡人卻也可以改變下你的身體,便比如那未來的武王姬發一般,總要讓你身上少點什么。
而自商青君、妲己、飛廉,也都不知道帝辛已經想到了很遠以后,但只將即將面對的可能,而說給幾人聽。
金亭館驛,屬于朝歌對外的一處接待之地,主要是接待天下各方諸侯來朝歌時,所必須經過的一站。
原本應該是其余三大諸侯先到金亭館驛,然后西伯侯姬昌最后至,但因為帝辛對西伯侯的特殊照顧,這一次卻是西伯侯先到達。
并且于金亭館驛內,朝歌上大夫楊任也已經等候多時。
卻是也不得不著急,可謂明顯的帝辛已是對四大諸侯起了殺心!既然敢明目張膽的說出要將滿朝文武斬盡殺絕,顯然便已是知道那王叔比干之謀。
而以“昏君”的狠辣冷酷,所謂招四大諸侯入朝歌,則絕對是要直接誅殺。
原本還猜測“昏君”當如何同時應對天下四大諸侯,但當帝辛招四大諸侯入朝歌的旨意傳開,結果瞬間所有人便也都明了,而更忍不住驚顫。
“昏君”竟也真敢!竟要同時誅殺四大諸侯!
至于幾乎毫無關系的西伯侯姬昌,有那司天臺的題詩,自同樣有誅殺的借口,唯一有逃過一劫可能的,就只有那位北伯侯。
自消息不知怎么傳出后,所有人都不由再一次驚顫。
一部分人清楚知道完了,但卻也不甘心。
自也有人下定決心,不如且投靠西伯侯,而全力保西伯侯,至少可以說那題詩是有人故意陷害西伯侯。
結果鮮有人知的西岐內應上大夫楊任,便就早早出現在了金亭館驛等著,就等著西伯侯的到來,然后商議對策,并直接打扮成了一名館驛人員。
待西伯侯姬昌一進館,眼看屋內就只剩下了一名西伯侯隨從,便再也忍不住閃身而出。
但只不想還未開口,門外便突然傳來隨從的聲音。
“啟稟君候,金亭館驛外到來一名自稱‘張辛’的散人求見,手持散宜大夫信物。”
西伯侯姬昌雙眼猛的就是一亮,不由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