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即使帝辛旨意已經傳出,速正典型,那殷破敗竟也敢抗旨,然后眼睜睜等著南伯侯罵完,才眸光一閃,一刀將其梟首。
結果自讓西伯侯但也只能表面唉聲嘆氣,無奈不被理解,暗中卻也是忍不住的眼角一陣抽,好在殷破敗終于是將其梟首,午門外才安靜下來。
同時自猶記得殷破敗的兩腳,那胯下也正火辣辣的疼痛難忍,但只就地蹲下起一易課,不小心扯到便就半天站不起來。
而即使其想要離開,卻是也很難能夠走路,不知道那殷破敗是不是故意為之,也是但只能讓其心中大恨。
堂堂西伯侯,竟被那屠夫連續兩腳踢在胯下,卻又不能計較,而只能記在心里;同時又忍不住驚喜,那張辛與姜子牙共同謀劃下,竟能改變其姬昌之命。
就是不得不站在原地,然后眼睜睜看著其他兩大諸侯被誅殺,還不得不聽著被南伯侯罵遍十八輩祖宗。
終于午門外消停,明顯九間大殿也已下朝,朝歌七王殿下同出。
正是亞相王叔比干,微子、箕子、微子啟、微子衍,以及孤竹國兩王子伯夷叔齊。
而其中五王,都皆為成湯王族之后,相貌上自也是都跟帝辛相近,但只氣質卻完全不同。
帝辛雖傳聞荒淫無道,但所有人自都清楚,其跟荒淫無道根本不沾邊;反而是冷酷果決,眸光更是凌厲而逼人,同時卻又給人一種深不可測之感,不怒而自威,讓人不敢直視。
亞相王叔比干,不愧為一代賢王,卻是明明相貌與其西伯侯迥然不同,氣質上卻又極為相仿,仿佛與其西伯侯才是親兄弟一般。
微子、箕子則與王叔比干一樣,同為帝辛爺爺曾經大商二十九任君主文丁之子,帝乙之弟;王叔比干正為文丁次子,然后微子、箕子再次。
明顯微子、箕子也更充滿文氣,時時以王叔比干為首,而共同結成反侄子帝辛聯盟;微子啟、微子衍卻是帝辛真正一母同胞的兄長。
但大商王族血脈嫡庶之分卻不是以長幼,也是帝辛后來才知道,兩人雖然也都與自己一母同胞而出,但可惜兩人出世太早。
竟是因為其時母親尚不為大商王后,結果兩人就成了庶出,而失去了大商王位的繼承權;帝辛出生時母親卻已為大商王后,自然就成了唯一嫡出的少子,但只因為出世時母親的身份之差。
卻也可謂與三位王叔比干、微子、箕子同命相憐,自然便也一起共同結成了反帝辛的聯盟。
至于伯夷叔齊兩人,在當下卻是兩個‘奇葩’,則為大商之下孤竹國的兩個王子;國君封號孤竹,死后遺命立少子叔齊為君,但不想叔齊卻讓位于兄長伯夷,更不想伯夷同樣不受。
可謂別的封國為爭國君之位,都是兄弟手足相殘,無所不用其極;兩兄弟倒好,竟誰也不愿意坐那國君之位,結果兩兄弟便一起‘流落’到朝歌帝辛這里蹭飯來了。
然后混進亞相王叔比干聯盟,卻也可說是朝歌七王中的兩個‘禍害’,即讓所有人敬重,又讓王叔比干、微子、箕子等避之不及,卻又避不開。
而更不想帝辛竟同樣給兩人成湯王族的同等身份,卻就仿佛帝辛安插在王叔比干身邊的內應一樣。
于是兩位未來的古之大賢,便也就成了朝歌大名鼎鼎的七王之二,明明似是以王叔比干馬首是瞻,可偏偏卻又跟王叔比干不是同一條心,但只有兩兄弟才是真正的一條心。
便仿佛任你大商天下波譎云詭,暗流涌動,我自坐看大商云卷云舒,什么都不管,就只在朝歌蹭飯,跟在亞相王叔比干屁股后頭,也跟著上朝,但卻幾乎從不開口說話。
自不得不說是朝歌兩個‘奇葩’。
帝辛敬著,商青君同樣敬著,無數人也都不得不敬佩兩人,就是王叔比干、微子、箕子等嫌的不行,卻也不能趕兩人,別總沒事跟老子后頭。
反而無形中還讓王叔比干、微子、箕子等王的形象更上升一層,因為兩人的大賢之名,又總跟王叔比干身后,可謂人以群分,自然給人的感覺就是七王皆圣賢。
卻但只有了解的知道,兩人跟王叔比干根本就不是一條心。
而王叔比干了解西伯侯姬昌,西伯侯姬昌自也了解王叔比干,這一下老虎牙被拔了,往后或可為孤所用。
同時心中自依舊是忍不住激蕩,不想那張辛與姜子牙謀劃之下,竟為自己改命,而躲過那七年之難。
于是眼看王叔比干領頭悲傷而來,西伯侯姬昌不由就是深深一拜,泣而悵然開口。
“姜桓楚無辜慘死,鄂崇禹忠諫喪身,東南兩地,自此無寧日矣。”
就近并無他人,不若直接表明‘心意’,姜桓楚是無辜慘死,鄂崇禹是忠諫喪身,實與王叔無關,不知王叔往后何從?眼看大商這天下即將風雨飄搖。
王叔比干聞聽則是完全不動聲色,但只一臉悲泣,而吩咐左右開口。
“且去將二侯,收尸埋葬淺土,以俟事定,再作區處。
另君候被赦免,卻為百官求情,雖為免生變,宜早而行,但此時百官已先行往西門外長亭,準備為君候踐行,還望君候能駐足一留,不才亦自當送君候一程。”
明顯王叔比干不予置否,且出朝歌再說。
而親自送君候一程,亦顯然是當有話說,且從長計議。
西伯侯姬昌聞聽,瞬間便也是微不可察的眸光一亮,趕忙再次感激拜謝。
與此同時的大商王宮。
九間大殿未現身的費仲,以及二把手尤渾,卻已出現在帝辛面前,自也包括首相姜子牙,飛廉則已無聲無息的早不見了蹤影。
姜子牙、費仲二把手的尤渾,同樣也正悠悠輕聲匯報。
“回陛下,羑里已經安排妥當,此時就是一只狗,都已成為臣的眼線,再無一個外人,只等那姬昌前去;
另臣回來時見到,以振國武成王黃飛虎為首,百官正前往西門外長亭,準備為那姬昌置備酒席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