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咔吧”一聲,發狂的白面猿猴脖子便應聲而斷,瞬間斃命。
帝辛更眸光冷酷,仿佛扔玩具一般,隨手往前一扔,白面猿猴人體般的健壯身子便直接被扔出數丈之外,幾名禁軍的身前。
可怕的神力再一次將不動聲色的王叔比干震住。
伯邑考同樣看得心中震駭,早聽聞帝辛天生神力,不想竟是如此可怕。
更依舊忍不住雙手發抖,而目光呆滯。
“且拿下去,叫殷破敗剁了。”
帝辛冷冷的聲音響起,王叔比干、伯邑考也才都是驚醒,帝辛若想殺其兩人,根本都不需要別人動手,同樣亦不過就是一句話。
兩側百美女,卻是都不由看得眸放異彩,而盡皆雙眼大亮,完全掩飾不住眼中的激動之色,那對力量的崇拜。
但只有身側惡來,兩米多高同樣可怕的身影不為所動。
帝辛淡淡的聲音也緊接再次響起。
“伯邑考,寡人知你為仁厚君子,自不會以此罪你,亦謝了你一路辛苦,為寡人送來這百美女,便且留在寡人宮中,以作役使。
亦念你一片孝心,你之請自當允準,赦西伯侯歸國,叫你父子兄弟回去團聚。
你且退下找上大夫費仲,叫他帶你往羑里城,先去看一眼你父西伯侯,改日再做封賞,叫你父子榮歸。”
淡淡的聲音落下,伯邑考慌忙便即不由俯伏謝恩,感動到痛哭流涕。
直看得一旁的王叔比干不由就是斜去一眼,賢侄!你演過了。
兩人退去,而帝辛冷冷的目光下,心中亦自知道,后世歷史上記載,白面猿猴為修煉千年得道,因修的十二重樓橫骨俱無,是故善能模仿人歌唱。
但終極也不過一個野獸,更非妖族能夠化形為人類模樣。
而原本卻是直奔妲己去的,被自己這個天生神力的紂王一拳打死。
但不想這一次卻是直奔商青君,那么商青君又和妲己有何不同?明顯就是商青君的大商王后身份。
帝辛同樣早從孔宣口中知道,不僅自己身上有君主氣運在身,縱叫那天地間的幾位上古大神都不會當面造次,只能暗中陰謀。
而大商王后商青君身上,同樣有著一種其孔宣也只能隱隱感覺到的氣數在身,而與其他人都不同。
顯然白面猿猴便正為極有靈性之物,能清晰感應到商青君大商王后的身份,而瞬間觸發其發狂。
那么其身上的算計便就顯而易見了。
但帝辛卻感覺到了與曾經女媧宮進香時一樣的陰謀味道,只怕并非表面如此簡單,所以才會忍不住的眸光發冷。
卻是若與曾經女媧宮進香有關聯,那就說明了另一個問題,當初女媧宮進香之事,并非是那位上古大神闡教教主元始天尊所為,而是暗中還有他人。
王叔比干再次被震住,更震驚西岐之亂,能人輩出。
伯邑考亦仿佛墜入重重陰謀的萬丈深淵。
就在兩人退下的同時。
于羑里城,尤渾也正笑呵呵的給西伯侯姬昌刮著光頭。
事實上西伯侯姬昌雖長了一張婆婆臉,胸前更有女子一般的四乳,但身高卻不矮,足有著后世的一米之高。
轉眼三年時間過去,不僅病已經完全好了,就是性子也已被磨平,而沒了一絲的脾氣,反而真有了一絲大慈大悲的味道。
平時亦是一臉的苦大仇深,或滿面微笑。
身上明顯亦是已但只剩下了肉,除了肉還是肉。
真正的成了肥頭大耳,滿面油光,那嘴唇也變厚了許多,僅一只手臂便比正常人腰都粗,肚子也是能裝下至少兩個尤渾。
然后白白胖胖,巨大的噸位,任由幾人在身上擺弄。
而身體的變化以其西伯侯姬昌也自不可能不知道,是有人故意要其如此,或是那大商君主帝辛,又或是那王叔比干。
但想活下去,便就只有隱忍。
尤其更還是,明顯身體也被人下了手腳,一日到晚但只感饑餓難忍,總是吃之不飽,干脆便泰然處之。
既然對方想要自己如此,不如且隱忍七年隨了其愿。
而至于身體的肥胖,則絲毫不覺得什么,便仿佛身上的四乳異象,天下誰不知其西伯侯有四乳圣人之像?
但只要是其西伯侯,卻就是再肥胖,也依舊是西岐的圣人,天數之下未來建立西周王業的圣主。
連當初那殷破敗一盆都能隱忍,日日美食美酒,又如何不能隱忍?就算是再肥胖,其也依舊是西岐的圣人。
但只心中卻想不通,明顯對方刻意叫其變成如今模樣,又究竟是何意?
以那君主帝辛,雖年輕,卻處事果決狠辣冷酷,當絕不至做此無意義之事,莫非又是那王叔比干?
三年時間自也是想了無數遍,不僅病好了,脾氣磨平了,變得更加的隨和,而滿臉慈悲圣人之像。
當然也同樣早已經想開,不過七年之難,總能熬過去的。
但只有一點,因為肚子太大,身體太過肥胖,已經無法站起,更無法行走,面對身旁侍候之人但也只能一臉苦大仇深,而盡量隨和,呵呵呵呵。
片刻腦袋便又被刮的锃亮,不知為何昨日剛刮,今日卻又再刮。
更有人將其臉而抹成蠟黃之色,油光發亮,厚厚的嘴唇也被涂成朱紅之色。
“好了!”
锃亮的大肥腦袋上被輕拍兩下,尤渾也是不禁一臉的極為開心,不由就是再次開口。
“君候可是疑惑,為何昨日剛刮,今日卻又再刮?君候既精通伏羲卦,何不就此占上一課,今日當會有何喜?呵呵呵。”
西伯侯大肥臉不由就是一苦,也是笑道。
“上大夫既如此言,孤便且就此占上一課,看可否準。”
尤渾立刻親手遞上占課金錢,一臉極力忍耐的開心之色,自全都看在西伯侯姬昌眼里,心中也是忍不住疑惑,難道今日當真有喜?七年之難尚未滿,又能有何之喜?
滿面油光的肥臉呵呵笑著,便就地而占。
跟尤渾自也是老相識了,其若為囚犯,尤渾則正是那牢頭當初也幸虧尤渾,其才能從王叔比干手下活命,所以對尤渾感覺也是有些復雜。
不管背后是何人叫其變作今日肥胖,尤渾都是直接實施者,自也是沒有絲毫感激。
聞聽尤渾極力忍耐的叫其占上一課,明顯是想看其占卦可準?
于是不由便也是心中一動,若自己將眼下之事占得準確無誤,想就是其尤渾,自此亦當對我信服。
接著一課占下,結果油光發亮的黃臉不由就是一苦,而瞬間不覺流淚而下,下意識悲聲開口。
“我兒不聽父言,遭此碎身之禍!今日如不食子肉,難逃殺身之禍如食子肉,其心何忍?使我心如刀絞,不敢悲啼,如泄此機,我身亦自難保。”
但不想完全無意識的悲聲落下,緊接尤渾極力忍耐的聲音便幽幽響起。
“看來這圣人伏羲卦也是不準,君候卻是錯了!
西岐伯邑考的確來了朝歌,但此時卻活好好的,正隨亞相比干,與上大夫費仲前來看望君候。
嘿嘿!陛下亦已決定,看在伯邑考一片孝心,前來朝歌進貢代父贖罪,已赦免君候之罪,準許君候歸國”
尤渾幽幽的聲音未落,西伯侯姬昌便不由傻住。
與此同時,于朝歌往羑里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