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閉目打坐的云中子,聞聽不由就是眉頭微微一皺,而緩緩睜開雙目。
自知道不可能有天地間練氣士從其道場過,而無意中留下如此一條信息。
顯然是有人特意提醒其云中子而來,又或者是提醒其闡教下練氣士而來。
卻是天地間宇內荒,荒山無數,怎就如此巧合非得從其云中子道場的終南山經過?便仿佛過洞府而不入,且還是遠近再無其他練氣士洞府。
那么明顯就是有人刻意為之,特意前來提醒其云中子。
可又究竟是何人?又為何來提醒其云中子?
于是聞聽的瞬間,下意識就是不由眉頭微微一皺。
更同樣緊接想到曾經兩次朝歌之行,尤其第二次,至今依舊叫其心有余悸,而不敢再輕往朝歌。
并不得不說還真就是一好脾氣,當然其也是不得不好脾氣。
卻是連上古大神的媧皇宮女媧娘娘都曾自言過,對大商君主不可造次,其云中子一箭自然只能倒霉白挨,誰叫其給了那大商君主帝辛因果?
所以縱使挨了一箭,甚至差點死掉,其也只能忍下,而不敢找上朝歌報復,更不敢再輕往朝歌。
但突然有人來提醒其云中子有關朝歌之事,同樣亦是有關天數之變,卻就不得不讓其多想一下了。
究竟是何人?目的何在?
目的當然是為了告訴其云中子,天數已變。
卻是那西伯侯原本當有七年之難,不想竟會出了變數,那大商君主帝辛已準備放那西伯侯姬昌歸西岐。
可為何要告訴其云中子,而不去告訴其他人?告訴其云中子又是何意?或者是何目的?叫其再往朝歌一次?
可若知道天數有變而不去一觀,更不報上教主師尊,卻就是其云中子的責任了,既然聽聞了,卻也不得不去。
顯然對方就是想叫其云中子往朝歌,不然完全可以去提醒其他道兄,那天數已變,叫其他人前去朝歌一觀。
而若其云中子不去,只怕那提醒之人便即會傳出,其云中子明知天數已變而不問,更不報上教主師尊。
可謂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天地間一大教下練氣士,尤其是驚弓之鳥后,自然就會想的更多。
自就是帝辛也想不到,曾經一箭已給其云中子心中留下抹不去的陰影,僅僅一個提醒,就叫其眸光悠悠思索半天。
最終得出的結果就是,還真必須得往那朝歌一趟。
于是不由目光便落在一旁的童子身上。
同樣不過三歲,亦可謂哪吒二號,其此時云中子自不知道靈珠子轉世哪吒,一出世便完全跟雷震子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不然定也會震驚驚訝。
怎可能如此巧合?
但見完全跟剛出世時哪吒一般,全身皮膚發青不說,更也是面如青靛,發似朱砂,眼睛暴湛,牙齒橫生,而出于唇外。
幾可說是奇丑無比!
更尤其是,換了那狼首之后,似乎原本的徒弟雷震子也變了,而跟一只野狼融合為了一體,那眸子中總是在閃爍著莫名的兇光。
而時常也總是在盯著其幽幽而望,似是好奇,那眼神又似是在將其當做食物而望,明顯已是不正常了。
深深看徒弟一眼,不由就是眸光一閃,若天數當真已變,如此徒弟卻無法代其云中子應那天數而出。
更尤其是,似乎被那野狼之性影響,不僅平時不愿穿任何衣服,總是每日赤著身體,若只在終南山倒還罷,并無人知。
但等將來應天數而出,如此出去豈不叫其云中子面皮落盡?
當然不穿衣服同樣并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其性明顯已形同那野狼,無事時就喜舔舐自己便門,以及那陽物。
如此若是被其他道兄所見,那才是真正落盡面皮。
不想其云中子所收之徒,竟形同那野獸狼犬。
再但想到剛剛有人提醒之事,心中卻也是不由一嘆,天數之下,只怕亦是合該自己再往那朝歌一趟。
待確定當真天數已變,且報于那大師兄南極仙翁知曉,當可換得兩枚其曾于那混沌秘境中所得之仙杏。
而為之脫胎換骨,剛好當亦可趕上那西伯侯姬昌脫難,于途中助其一力。
但只這一次縱其云中子也不知道,西伯侯姬昌即使不用帝辛暗示提醒,卻也已料到其邪教闡教下云中子,只怕又會暗中陰謀算計!
而叫其西伯侯歸西岐一路災難不斷,然后再現身假裝助其一力,更尤其還是再派當初所謂百子雷震子而去,也不得不說真是巧合的給力。
但不知待時又會給那西伯侯姬昌怎么個驚喜?
自也當然要叫其西伯侯姬昌一路災難不斷,剛好可叫其云中子再背一次鍋,而被那西伯侯姬昌恨透。
同時帝辛自也知道,待那南極仙翁聽聞天數已變消息,只怕定又會如原本一般,而親往朝歌,然后拉住姜子牙的手,溫聲相勸。
“子牙,當時昆侖山上師尊雖言你生來命薄,仙道練氣難成,只可受人間之福,然卻有一句未曾告你。
乃成湯合滅,周室當興。你當就此離去,而投西岐圣主西伯侯,輔助明主,身為將相,那才是你之命。”
帝辛自清楚記得,只怕很快便也是一字不差的話說出,但只其再拉姜子牙手,卻不知姜子牙會是如何個表情?
同樣更知道所謂,磻溪石上垂竿釣,自有高明訪子賢輔佐圣君為相父,九三拜將握兵權
所謂姜太公直鉤釣魚,愿者上鉤,只怕待又會如原本一般發生,同樣也會有人托夢告訴那西伯侯。
然后讓其顛顛的,當然這一次顯然不能再自己走了,只能靠人抬,而抬到姜子牙身邊。
但只顯然姜子牙已不再是原來的姜子牙,文王西伯侯也不再是原來的文王,若是被人托夢,定會立刻想到是有那練氣士暗中陰謀算計其西伯侯。
帝辛同樣忍不住期待,到時又會是怎樣個驚喜?
并就是云中子同樣不知道的,那位曾將其一箭穿心的大商君主帝辛,就在其睜眼的同時,也正與惡來一起隱身在其身側。
自也是想看看雷震子如何了?
畢竟也是轉眼已三年過去,但不想竟會讓兩人看到無比詭異的一幕!
那雷震子,竟然不停在舔舐自己的便門,以及那不大的陽物。
而讓帝辛也忍不住嘴角抽動之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未來楊戩的哮天犬,不會也這樣吧?
惡來同樣是看的嘴角狠抽。
然后就在云中子的完全不知覺下,結果思索片刻之后,也不得不改變下裝束。
戴上一個斗笠,遮住半邊臉,更將寬袍大袖換下,便直接駕云遁而下終南山,往大商朝歌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