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從小就被灌輸,母親姜王后被昏君聽妲己之言剜去雙目,殘害至死,所以十年余過去,原本白紙一般的童子,心中也已經只剩下仇恨,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同時自也有著本性的堅韌,和年齡本該有的中二,以及因為仇恨而變得更加隱忍的心性。
終于能夠下山,終于能夠伐那昏君,報殺母之仇,心中自也是忍不住激蕩。
飛下太華山,便一路直往西岐方向,往大商汜水關方向而去。
自也是上山十余年第一次下山,而在仇恨中成長,不想飛下太華山,往西岐方向很快便現一古怪高山。
可謂從太華山往西岐方向必經之地,且又是一古怪高山,對于其從未下過山的殷洪,則必然會好奇被吸引。
就算其不會好奇,如果山上有人,也總能制造動靜叫其好奇,且方圓數千里太華山下只有其一座山。
眼見前方一座古怪高山,對于從未下過山的殷洪,自便也是忍不住好奇,而遁術稍緩,想要看上一眼。
但不想遁術剛一緩,于山上突然就是一聲鑼響。
有人?
忍不住好奇就是落下遁術。
而緊接便見從山上茂林中竄出一人,金眸黃眉紅發紅髯,相貌驚奇,穿一身金鎖甲。
竄出便就是如同雷鳴般大叱一聲。
“你是哪里道童!敢探吾之巢穴?”
話說要沒有那一聲突兀的鑼響,也不會吸引殷洪落下,更談不上探其巢穴。
但只對于第一次入世的殷洪卻不會想到這些,也沒有時間想到這些,只見竄出之人雷鳴般的一聲大喝,直接兇悍的揮锏劈頭就是打來。
完全沒有時間多想,下意識就是舉水火鋒相迎。
而水火鋒自是赤精子的一柄仙劍,也算是一件法寶,可謂天地萬物皆分陰陽五行,水火鋒則含水火兩重相對屬性,實際上也算一件廢寶。
因為陰陽可相融相交,而衍生太極兩儀四象,但五行水火卻是對立兩大屬性,合為一體可想而知。
更于太華山上,也只因為資質幾乎絕頂,才修成仙道,成為真正練氣士,但武藝方面可說赤精子都不會,其自也是沒有任何研究。
結果初一交手,便不由手忙腳亂。
更緊接于山下便又是竄出一人大叫。
“兄長!我來了!”
卻是一面如赤棗之人,同樣一身金盔甲。
大叫聲落下,瞬間便即竄至近前,兩人聯手疾風暴雨般的雙戰殷洪。
而殷洪從頭到尾卻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也不知兩人哪來的仇恨。
終于手忙腳亂之下,殷洪也終于反應,自己乃練氣士,何必與其一般兵器相斗,卻非自己所長!
于是心中一動之下,身體突然便拔空而上,同時手中現出赤精子與的陰陽鏡法寶,卻不知好不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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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不及兩人反應,白的一面直接向著兩人就是一愰,明顯感
覺到陰陽鏡內一道奇異的力量發出,卻須得愰一下才可。
結果瞬間完全無形的攻擊,兩人直接就是悶聲栽倒。
不想兩人剛栽倒,于山下便又是竄出兩人,一前一后,相貌更是兇惡,顯然四人都是一伙的。
至于為何為敵,完全就是‘莫名其妙’。
至少第一次下山接觸人世的殷洪根本不會去想。
于是眼看兩人竄出,又明顯也是一起,干脆同樣陰陽鏡先向著前方一人一愰,瞬間前方之人便也一頭栽倒。
后邊之人眼見,慌忙就是下跪大叫。
“望仙長大發慈悲,赦免三人罪愆!”
“吾非仙長,吾乃太華山練氣士殷洪,之前兩人無故攻擊于我,我才不得不出手。”
殷洪不動聲色,第一次下山,對任何人也都只覺新奇,心中自是無惡意,即使是莫名其妙對自己出手的兩人。
跪倒之人則明顯瞬間微微一怔,再次祈求。
“小人不知道長身份,吾兄亦不知,萬望饒恕。”
“既如此,吾與你等亦是無仇,便放過你等。”
稚嫩卻又棱角分明的面孔微微點頭,陰陽鏡紅的一面再向著三人一愰,頓時栽倒的三人便都是不由醒轉,仿佛醉酒一般。
不由就是晃晃腦袋,結果看清殷洪身影,一怔就是直接躍起大叫。
“好妖道!敢欺侮我等!”
“長兄,不可造次,卻是仙長饒過我等性命。”
跪倒之人慌忙提醒,瞬間無比神奇的一幕便就出現了。
只見剛剛還喊打喊殺的三人,聞聽都是直接老實的跪倒同時口呼。
“謝道長饒過我等性命。”
可謂第一次下山,第一次接觸人世,對于殷洪自也只覺一切都很稀奇,無論好人壞人。
眼見之下,不由就是好奇的開口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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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四位,高姓大名?”
剛剛之前先是一聲鑼響,而竄出便直接動手的金眸黃眉大漢,聞聽毫不猶豫就是老實開口。
“某等在此二龍山黃峰嶺嘯聚綠林,末將姓龐,名弘;此人姓劉,名甫;此人姓茍,名章;此人姓畢,名環。”
仿佛一方諸侯小王國的山賊強盜,但只對于殷洪卻顯然不懂。
聞聽之下反而忍不住心中一動,而直接開口。
“觀你四人,一表非俗,真是當世英雄!何不隨我往西岐,去助西周圣主武王伐紂,如何?”
殷洪忍不住眼睛發亮,若是能帶上此四人,待到了那西岐,卻亦是一場功。
更忍不住微微激動的,卻是眼見四人都是拜倒,說不定可以收做手下!若是再能帶人前去西岐助武王伐紂,卻就更是一場功。
但不想話音落下,為首之前敲鑼而出的龐弘卻是反問。
“這天下仍屬大商王朝,道長為何不佐成湯,反去助武王伐紂?”
而殷洪更不會多想,稚嫩而棱角分明的面孔不由就是
開口。
“那紂王荒淫無道,獨寵后宮妲己,以荒淫度日,絕滅彝倫,有失君道,為天下所共棄!
吾故順天而行,不敢違逆。你等若同我往西岐,定不失人臣之位。”
“若道長提攜,乃貴神所照,敢不如命!”
“好!”
四人不由就是異口同聲,殷洪更是忍不住眼睛大亮,心中激動。
而四人既然為嘯聚山林的山賊強盜,手下自也不可能沒有人,下去瞬間安排一聲,吩咐兵馬往西岐開進,四人便隨殷洪一起先行駕土遁往西岐。
便仿佛仙道之下若分練氣十層,那么只要能進入練氣層次,卻就能用遁術于天地間飛行。
四人顯然也都是練氣了的,只不過資質跟殷洪天差地別,殷洪卻是已入仙道,后世真正的神仙一流。
而若是西周任何一個老貨,卻也都會察覺其未注意到的問題,四人吩咐手下吩咐的也‘太快’了!分明是早就已經吩咐好的。
卻明明就是四人專門在山上等著其,那一聲鑼響引其落下,便就是最明顯的,專門就等著其經過,而且是恰好知道其何時經過。
便仿佛當初姜子牙往東海北海收柏鑒龍須豹一般,連準確的時間都知道,其恰好經過,便恰好一聲鑼響。
而另一方面,四人兵馬,或者天地間四方兵馬開始匯聚,開始往西岐趕,顯然是也已到了會戰決戰的時候!
真正開始兵馬調動,依舊需要普通兵馬征伐,然后練氣士對練氣士。
更同樣即使帝辛不知道闡教下普通兵馬已是開始匯聚,便仿佛太華山下二龍山的兵馬,距離大商王朝不知有多遠,飛廉觸角自也不可能延伸到整個四野六合,宇內八荒天地。
可無比巧合的,即使帝辛不知道,卻也算是針對性的做好了對應調動,由孔宣鎮守大商南方三山關。
同時更不僅有原汜水關總兵韓榮暗中再往汜水關,同樣兵敗就會投降的三山關總兵洪錦,與早已背叛大商的冀州候蘇護,也都是同被調往汜水關。
既然三人都是注定要背叛大商,那么就不如叫三人都去汜水關跟西周互掐一陣。
而大商南方三山關,自不僅是只有鄧九公一位總兵,不過是以其為主,然后被孔宣代替,便又調出同樣三山關總兵的洪錦。
可謂兩大總兵,加一方諸侯,暗中又有大商鐵桿韓榮,共同鎮守大商汜水關,已是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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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同樣吸取趙公明的教訓,即使九龍島呂岳一人足以抵擋整個闡教下所有練氣士,帝辛也是與其商議好,且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不然要是在汜水關坐等,絕對會也如趙公明一樣,難逃一死,永遠不能低估那元始天尊,與那八景宮老子的無恥。
而既然已到即將兵發大商朝歌的時刻,就在殷洪收了四將往西岐趕的同時,白鶴童子也緊接又出現在廣成子的九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