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安靜的行至洞前,但見洞前石壁上又有一詩,尤其是最后一句,‘兀的洞天罕見’,豈不是暗指兵器在洞中?
更尤其是,本身兩扇石門緊閉,卻不想剛一靠近石門,石門便瞬間自行打開,明顯也更證明師尊將兵器放在了洞內。
不然為何不叫自己去其他處尋兵器,偏叫自己來獅子崖?
安靜的不動聲色間便更加確定,而毫不猶豫走入洞中。
但見洞中卻就只有一石幾,便再無他物,石幾上又有幾粒散發著氤氳之光的豆兒,香氣撲鼻,明顯非是凡物!
忍不住目光盯在六粒香氣撲鼻的‘仙豆’上,就是幾乎微不可察的聲音喃喃而出。
“看來師尊所言兵器,便必是這六粒仙豆了。”
微不可察的聲音落下,便捻起一粒不猶豫的放入口中。
瞬間入口即化,只覺甘甜香美,也更是確定無疑,緊接將剩余五粒也都吃下,頓時便感覺胸腔中生出六股力量涌動。
但同時卻又無其他異常,微感覺一下,又向四周看一眼,確定再沒有他物,便即出洞府。
然后沿白石橋返回。
只是不想剛過獅子崖,突然胸腔內一股力量便不受控制的自肩胛骨下冒出,更能清楚聽到骨頭生長的怪異聲音。
不由就是瞬間大驚,慌忙向手臂下看去,只見從肩胛骨下竟直接詭異的長出一臂!
可不等震驚完,緊接胸腔內剩余的五股力量,也同樣是暴亂起來,完全不受控制,便只覺從身體四面八方冒出。
瞬息便即是兩邊肩胛骨下各長出兩臂,一邊三條手臂,然后六臂六手。
可六臂六手還不是更讓其震驚的。
最讓其震驚到不由呆住的,卻是頭兩側的頸旁,也又各長出一個腦袋。
可三個腦袋依舊不是最讓其震驚的,而是三個腦袋都能互相看到,整個面貌竟也已是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而瞬間便無了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孔。
而是化作了三頭六臂,同時三頭又各都是面如藍靛,發似朱砂,上下獠牙,更生三目,有如銅鈴,而顯兇惡無比。
心中完全是震驚到無法接受,整個人都不由怔住,許久一動不動,心中只剩下疑惑不解。
‘為什么?’
關鍵是長出了三頭六臂,更也變得兇惡無比,力量修為卻并沒有任何變化。
卻是后世之人聽多了三頭六臂,但若真給誰長出三頭六臂,更面如藍靛,發似朱砂,上下獠牙,也絕對沒有一個人能夠接受。
無論力量會變成多強大,更尤其是力量根本就是沒變。
片刻之后,終究是在仇恨中長大,心中只有仇恨,心性更也是無比的堅韌隱忍,終于是不由想通過來,而忍不住九個銅鈴似的兇惡眼睛幽幽一閃。
‘也罷!我既改名殷洪,再變作如此模樣,想那昏君定認不出我,剛好可叫我為母親報仇。’
而就在山上,剛好白云童子也一直同樣不禁震驚目瞪口呆的看著,眼睜睜看著師兄殷洪身體的異變,也是不由震驚的半天說不出話。
自是廣成子吩咐叫其來獅子崖,結果便剛好看到不敢置信的一幕。
但見師兄殷洪兇惡的眼睛終于動了動,也是不由醒過來,慌忙就是開口。
“師兄,師尊有請。”
瞬間殷郊便又變得平靜下來,‘自己為什么而活,只為報殺母之仇,相貌又算的什么?只要能亡那大商,殺那昏君,就是性命都可以不要。’
于是即使變得兇惡無比,而三頭六臂九目,也依舊是跟之前一樣安靜,安靜的走回洞府。
卻見師尊廣成子正在洞前等著,眼見不由就是拍掌笑著開口。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奇哉!奇哉!仁君有德,天生異人。哈哈哈哈!快進洞來,我與你法寶,交代你下山。”
殷郊依舊是安靜的跟著入洞府,可正是這份安靜,也讓廣成子同樣不動聲色心中不由決定,待安排殷郊下山往那西岐,其也立刻‘離開’九仙山。
卻是同樣的真仙修為之下,殷郊若再有至寶番天印,即使是無法發揮全部威力的番天印,也絕對能將其廣成子追殺到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那么不趕緊逃,還等什么?
于是至洞中,便即取出法寶番天印、落魂鐘,與雌雄雙劍,而目光盯在殷郊身上開口。
“殷郊,你可曾記得我為何與你改名殷郊?”
“回師尊,弟子記得,當初若非師尊相救,弟子已死去多時。為弟子改名殷郊,正是為保護弟子性命周全,不被那昏君所害。”
“嗯,你向來聰明,看來也不必我多言。今日變作如此異象,卻也算是上天垂象,待下山那昏君就更認不得你,當可借此立奇功。
不然那大商卻也是有許多左道之輩,十分厲害,就是師尊我,如今也是遭了一劫,你如此異象,卻剛好可保護你;
不然那昏君若知你還活著,必會有那左道練氣士追殺于你,待時卻就是師尊我怕是也保不得你,你可記住?”
“弟子記住了。”
廣成子目光緊盯,殷郊則恭敬拜倒頭也不抬。
廣成子不由眸光一閃,再次開口。
“還有一點你當注意,卻就是那西岐陣中,也不乏昏君大商內應,此次下山亦不可說出是我門下,且只言是受我邀請,前去相助姜子牙即可;
不久后我等便就會四面大軍兵進大商,兵臨朝歌城下,待時自有你立奇功,報仇機會,且不可莽撞行事。
此為番天印,為我教玉虛宮至寶,特與你下山立功;此為落魂鐘,可攻擊人魂魄元神;此雌雄劍,亦與你下山拿去。
只是還有一點我不得不說;
吾將此寶盡付與你,須是順天應人,東進五關,輔周武,興吊民伐罪之師,不可改了念頭,心下狐疑,有犯天譴,那時悔之晚矣;
你須得在此與我立一誓。”
不想話音落下,殷郊反而是抬起頭來,竟依舊頭腦清醒的開口。
“師尊之言差矣,周武明德圣君,吾父荒淫昏虐,豈得錯認,有辜師訓。弟子如改今日之言,當受犁鋤之厄。”
廣成子聞聽,終于是不由放心的點頭。
“如此你便下山去罷,前至西岐,我隨后就來。”
殷郊也是恭恭敬敬的再磕一個頭,收下番天印,落魂鐘,與雌雄劍法寶,便即轉身下山,依舊是那么平靜。
結果就在其駕上遁術飛下九仙山的同時,于桃源洞中的廣成子也是不由眸光一閃,緊接赤精子身影便從一旁走出。
廣成子則是淡然開口。
“如今那大商王朝已是人人盡知,當初姜王后之死是被人所害,子郊子洪兩位王子更被掠,我二人怕是洗不清了;
待兵進大商,只怕他兄弟倆早晚知道,那大商君主亦必然對我二人不死不休,定會殺上我九仙山,與你那太華山;
不若便將這兩座山場都留于那大商君主,洞府中亦無須動,若有一天那大商君主帶人殺來,見我二人洞府未動,定會以為我二人還會返回。”
卻就是赤精子反應慢,也是不由聽的神色一動。
“道兄那白云童子是否留下?”
“留下吧,且安排好生看守洞府即可,不然那大商君主如何會以為我二人還會返回?
道兄亦無須回那太華山了,且與我一起暫往昆侖山,等待往那西周為師尊接駕,似乎那西方教教主已經有一人來了……”
而就在兩人說話的同時,殷郊也剛好駕遁光即將飛至前方一座山。
但只從小心性養成不同之下,卻沒有殷洪的好奇心,而三頭九目看都不看一眼,便欲直接飛過。
只是不想剛飛臨山的半空,突然于下方山間便即是一聲鑼響,讓其不由就是九目同閃,而遁光停下,不禁向山間鑼響處望去。
但見一人同樣是面如藍靛,發似朱砂,而金甲紅袍,亦是臉上長三只眼,兇惡無比,提兩根狼牙棒沖出就是一聲大叫。
“三首者乃是何人?敢來我山前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