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來如云去如風了,跟謝忠告辭以后,就去觀音廟了,至于結果如何,謝忠沒有過問,但是那天后,謝家很少被打擾,當然來求醫,以及祈求保佑的人還是有的,不過不像剛開始那么的夸張了。
謝家如此,諸家也一樣,諸貴夫他們知道了這事情,就匆匆來找諸順堯:“順堯,阿妮是醫佛女這事情是真的嗎?”
諸順堯點點頭:“大家都看見了,自然是真的。”
“你不要命了,這種事情怎么可以讓人知道,這要是讓人知道阿妮的身份,會被人帶去批斗的。”諸貴夫直接道。
諸順堯不覺好笑:“爹,現在已經沒有批斗這樣的事情了,再說了,法不責眾,很多人都看見了,也承認了阿妮的身份,你說誰去批斗去,再說了,f出資重新建造了觀音廟,是為了提高大家的信仰,不是為了批斗誰誰誰的。”
諸貴夫皺眉道:“阿妮人呢?”
“在她阿公家呢。”諸順堯直接道:“爹,你問阿妮做什么?”
“接回來,我們諸家的女兒沒道理讓謝家人養。”諸貴夫直接了當道。
諸順堯冷笑道:“爹,你說這話的時候麻煩你先摸摸自己的良心好不好,你以為謝家愛幫我養女兒嗎,人家那是幫著我的忙,我一個窮小子,連個房子都是草舍坯子,人家舍不得外孫女吃不好睡不好,所以留著,咋就不行了。”
諸貴夫臉色一變:“你說這么多,無非就是抱怨我沒給你造房子,你要知道,你在我身邊從小養大,我已經費了不少心思了,向堯從十八歲參軍到現在才回來,可都不在我身邊養,我虧欠他,對他們好一點怎么了,再說了,錢是我的,我愿意給誰就給誰。”
諸順堯聽了呵呵笑了起來,果然這舌頭是軟的,顛倒的話語任由別人說的,若真是別人說,諸順堯也不放在心上,只是沒想到如今說這種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爹,你摸著良心問問自己,你給了我什么,我從五歲開始放牛干活補貼家用,原本你連小學都不給我上,是恩夫大伯來說你,你才給我上的小學,就算上小學,一周上課,我都只上兩天,其他時候要干活,我只能自學,我小學畢業,小升初都考上了,還考了第三,人家學校不要我學雜費,只讓我們拿出一塊錢的費用,這費用包括了日常書籍以及考試試卷的費用了,但是你們不給,說家里沒錢,讓我干活,從此我沒上學,我干活,我曾經也想參軍,連體檢都過了,是你說的,家里沒人干活,參什么軍啊,我留下了,怎么,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諸順堯邊說邊看著諸貴夫,他心中早就有無數的怨氣了,只不過礙于父子情面,一直沒有說出來,所謂家丑不可外揚,自己吃虧就吃虧了,也不想說什么,畢竟如今已經分家了,可是如今諸貴夫竟然那樣說自己的丈人家,他不痛快了,你不照顧我,難不成還不允許別人照顧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