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她才面對閻傲寒,想說什么,最后沒說,只低下頭,她不知道閻傲寒會如何看她。
閻傲寒走過來,輕輕將她擁入懷中:“開心了嗎?”語氣是那么的溫柔,并沒有一絲的責怪意思。
“不開心,其實殺人不好玩。”她有點悶聲,前生今世第一次這么親手殺人,她真心不喜歡,尤其這雙手原本是應該救人存在的,結果現在卻殺人了。
閻傲寒輕笑一聲:“沒事,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也是那種悶悶的感覺,后來次數多了,就習慣了。”
諸顏奕一愣,抬頭看著他,他眼中只有真摯的情感,并沒有其他的色彩,更沒有一絲嫌棄她的樣子:“你不覺得我可怕嗎?”
“你哪里可怕了?”閻傲寒反問。
“我用毒殺人了。”諸顏奕認真道:“自古形容歹毒的女人叫什么最毒女人心,我雖然毒的不是心,但是我今天用毒殺人了。”
閻傲寒反而炯炯目光看著諸顏奕:“你為什么殺他呢?”
“因為他背叛了藥爺爺,給春爺爺帶來傷害。”諸顏奕喃喃道,她知道自己沒錯,只是依舊不習慣自己殺人這個事情。
“對啊。”閻傲寒認真點頭:“你看你殺他是因為他的背叛,導致藥老失蹤,春老受傷,這樣的人本來就該死,你又沒有隨便傷害無辜,為何認為我會覺得你可怕呢?”
諸顏奕一愣,抬頭看著閻傲寒,她為何忐忑,因為她在乎他的想法,在乎他的看法,她早就明白自己其實是在乎他的:“我沒有錯的,我知道自己沒錯的,可是我擔心你會害怕我,因為原本是醫生,但是今天我卻做了一次醫殺,以醫殺人。”
“你這是自衛。”閻傲寒雙目非常認真的看著諸顏奕,神情一點都沒有安慰的神情,反而是一種本來應該這樣的感覺:“我一直以來擔心你太過善良,因為你從來不會去刻意想象一個人的壞,其實你不是不知道世間有不少的壞人,但是你不愿意想,所以才在金陵放過了跟蹤你的人,今天,你為了自衛,為了警告敵人,為了給自己的親人報仇而殺人,我覺得很正常啊。”
閻傲寒的眼中滿是溫柔,神情也柔和了下來:“阿妮,你要知道,我號稱閻羅,我也從來不是一個善人,你是我認定的閻后,你自然也不會是一個純粹的善人,佛界尚有不動明王主殺,何況是我們,人生在世,有醫生必然是有殺手的,很正常的事情。”
諸顏奕聽了閻傲寒的話,不覺贊同他的觀念,抬頭:“所以我剛才殺人,你不會嫌棄我。”
“為什么要嫌棄你,嫌棄你,不就是嫌棄我自己的眼光嗎?”閻傲寒笑看諸顏奕:“我閻傲寒的眼光有那么差嗎?還是說你巴不得我嫌棄你啊。”
“胡說。”諸顏奕釋然了,臉上露出了笑容,索性將頭埋入他懷中:“我從來沒想過嫌棄你,我只是擔心你會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