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落座后,都看著黃美英。
黃美英的眼中多了幾絲回憶:“我是落魄地主家的閨女,和你爹認識的時候,我家已經沒人了,畢竟當初那個時候,太亂了,我就帶了我爹也就是你阿公留給我的一些財產嫁給了你爹,我懷孕后,全國戰爭全面爆且進入了最激烈也是尾聲階段,你爹有自己的信仰,想要去,我同意了,讓你爹去。”
諸顏奕遞了一塊水果給黃美英,黃美英對諸顏奕一笑,滿臉慈祥,吃了一口水果:“你爹參軍后,其實一直都有信來的,只是后來突然沒來了信,然后又傳來了,你爹失蹤的消息,叛敵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覺得不對,你爹的性格我知道,他對于信仰很看重,絕對不會隨便失蹤,也不會陳成為逃兵背叛國家。當時我已經生下了你,心中急也沒法,只能托人打聽,后來得到最后一個信息,你爹似乎跟一個戰友回來探親的時候,那戰友是諸市人,邀請你爹先去了一趟諸市,然后就失蹤了。”
黃美英說到這里,眼中多了一絲的淚痕,她臉上滿是恨意,是對諸市諸家的恨。
“我得到消息后,決定去找你爹,我和你爹的感情很深,我感覺你爹還沒死,但是不出現,必然是遇上了困難,需要人幫助。
可是你當時連周歲都沒到,我不可能帶著你去流浪,所以我將你留給你爺爺的弟弟,我想著他到底是你的叔叔,又是你爹的孿生兄弟,就算再差總也不會虐待了你。而且為此我還留下了五根小黃魚,我想著至少能用到你長大,而我為了不讓人現我的目的,對外就宣稱我有了自己娘家親人的消息,所以去找去,而諸市諸家聽到我的消息,就將這消息擴大化,說我另外攀高枝了。”
黃美英眼中閃過一道光:“我不是笨蛋,諸市諸家這么關心我的事情,必然是有動機的,所以我趁著別人不注意,偷偷到了諸市諸家,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諸市諸家的人怎么也沒想到我會生活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我去了諸市后就偷偷查他們的事情,結果現了諸勇夫和跟你爹長的很像的人在說話,申夫是我的丈夫,我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這人是假的,絕對不是你爹,原本人這相像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我聽諸勇夫稱呼他為申夫,我就知道這里有問題了。”
說到這里,黃美英添了一下嘴唇,諸顏奕將一杯茶水遞給她。
黃美英接過茶水喝了一口,潤過喉后繼續認真道:“我假裝乞丐婆,在諸市邊乞討邊暗中觀察諸家的人,慢慢的我現,這個諸申夫不見了,后來我打聽到,這假的諸申夫去了香江,同時你爹成了逃兵去了香江的消息也就這樣傳了出來。”
黃美英說到這里又喝了一口茶水:“我知道,既然有人冒用了我丈夫的信息,那么我丈夫一定兇多吉少,但是我不死心,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我見不到他的尸體,我就不信他被害了。”
“我裝聾啞乞丐婆在諸市諸家所在的地盤中生活了下來,我暗中盯著諸勇夫,現每隔七天他總會帶著一些水和食物去祠堂,若是去祭祀也就算了,我現他并不是去祭祀的,我就知道,這祠堂中必然是有秘密的,所以我找了一個機會,在諸勇夫生日跟所有人喝醉的那一天,進入了祠堂,小心的查找,但是依舊沒找到,就在我不知道該如何辦的時候,我現諸勇夫醉醺醺的來祠堂了,我躲到了有被供桌布遮住的桌底下,這讓我現了一個秘密。
原來我不遠處的蠟燭臺下的一塊土磚頭竟然是個開關,只要一按,就會出現了一個動口,我當時心中猜測這應該是個暗室。”
黃美英說到這里深深吸了口氣,眼中的水光非常的濃,似乎隨時就會落下:“我等到諸勇夫離開祠堂后,按照他的方式,我進入了暗室,才現了你爹,他已經被挖了雙眼,割了舌頭,而且還被打斷了腿,只能躺在床上,我過去,他在我手心寫字告訴我,諸勇夫有密謀,只是他到底密謀什么,你爹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諸勇夫要做什么,但是我要救你爹,我知道我不能長久待在密室中,所以我開始借用打掃,乞討的機會,偷偷確定了地里位置后,然后開始從村外往這個目的地挖地道,挖了二十年,我終于挖通了,這二十年中,我也只能悄悄幾天去看一次你爹。
密道挖通了,我原本想帶你爹走,但是你爹那樣子,我根本帶不出去,而且你爹說,他要弄清楚諸勇夫到底要做什么,所以他讓我忍,我只能暗中照顧你爹,這一過去,又差不多二十年,后來我才知道香水那個諸申夫一直借用你爹的名義在做事情,而且諸勇夫對外的消息就是這個諸申夫就是你爹,我也急著告訴你這個消息,但是我們不知道如何找你,后來。”
黃美英將目光投向諸顏奕:“后來,我無意中知道,小神醫諸顏奕就是你的女兒,而他們要對付你,而且還想買通諸恩夫自動放棄嫡系名分什么的,我就知道,我可以來找你們了,至少你如今可以救你爹了。”
“娘。”諸順堯聽了這話,再不曾猶豫,而是跪在黃美英面前,自然謝心蓮也跟著跪下,其他幾個自然也要跪下。
“快起來。”黃美英見狀忙一手一個拉起,來不及的就讓大家都起來,隨后又對太叔元祥說:“孫女婿你可別讓你媳婦跪。她重身子呢。”黃美英是真心的。
“是,奶奶。”太叔元祥含笑點頭,扶助自己的妻子。
“娘,你和爹吃苦了。”諸順堯眼中含淚,自己曾經怨過自己爹娘那么不愛自己,如今才知道,他們不是不愛自己,而是他們面對的情況太過危險,根本就不能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