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你懂什么。”諸勇夫想不到諸申夫竟然有這樣的想法:“如果四城鎮諸家起來了,那么我們就會湮沒在旁支歷史中,傳承都是那一支的事了。”
“說句實在的話,其實我看不出四城鎮諸家需要我們的傳承,他們已經出了小神醫那樣的人物,就算不成為嫡枝,也能崛起,另成一家。”諸申夫直接道。
諸勇夫想要反駁諸申夫的話,但是最后最終卻沒有開口,因為不得不說,諸申夫說的話是真的,就算沒有嫡枝這樣的份,他們依舊已經崛起了,就算他們不去找他們,四城鎮諸家也能成為一個地方色彩的家族,可是這是他不能容忍的,在諸勇夫的心中,諸家只能是諸市諸家來做主,其他的諸家都是不能起來的。
不得不說諸勇夫這人的心理已經已經有點歪曲了,正因為這一份歪曲,才讓認不得不承認,諸市諸家其實已經開始在慢慢的沒落中。
諸勇夫不知道的是,諸新夫此刻在四城鎮諸家宴請全族人,吃完這一餐,他就要帶著諸順堯他們來諸市諸家了。
“各位族人,謝謝你們今天來參加我擺下的宴席,我諸新夫離開家鄉四十多年了,這四十多年中,我不知道家鄉變化如何,不知道族人發展如何,不知道我兒子長的如何,而今天,我回來,看到了我的族人,看到了這里的變化,這是讓我欣喜的變化。”諸新夫的臉上滿是笑容:
“當然也有族人在遠方,沒能回來,但是這一次來,我還是沒有遺憾,認識了大家,我很開心,我就以這一杯酒,感謝各位族人照顧我兒子,讓他能夠安全的長大。”
諸新夫舉起了杯,其他人自然也都舉杯附和。
喝下了這杯酒,諸新夫心卻非常的輕松:“大家只管吃菜喝酒,今天請大家來就是為了讓大家吃吃喝喝,順便讓我認識一下。”
在場的族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自然沒有意見的吃喝起來,杯光酌影之間,什么生疏都沒有,四十多年的陌生,就在這樣吃吃喝喝中漸漸的消散了。
諸新夫很開心看著這一切,諸貴夫和甘菊花在太叔元祥的幫助下已經坐上了去往京都的火車,他們去找重樓去了,自然沒有來參加這次宴會。
所以在座的人,基本上都沒有讓諸新夫堵心的人,既然沒有堵心的人,自然就開心,因為開心,所以大家吃喝都很隨意。
一場宴席,一直到深夜才散掉。
等到所有收拾完了,諸新夫才對諸順堯道:“順堯,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們出發去諸市。”
諸市,四十多年來自己的噩夢,也是自己四十多年的執著,如今要去面對了。
諸顏奕在和諸順堯的通話后已經知道了他們的決定,臉上多了一絲淡然,好戲就要上演了,不知道,諸勇夫他們看見諸新夫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這一諸勇夫和諸申夫一起過來了,諸顏奕依舊按照往常那樣給諸勇夫把脈,然后調整藥方,經過這幾天吃藥,諸家莊有些人的紅點已經消退,恢復健康,如今吃藥的基本上都是比較嚴重的,而諸勇夫就是所謂的嚴重的一員之一。
當然了,就算諸勇夫不嚴重,諸顏奕都會給他判定嚴重,戲臺都搭好了,沒有戲子可不成,所以要讓戲子一個個唱戲,那樣才能看到好戲。
“小神醫,你真的不知道諸申夫這個人嗎?”諸勇夫有點不死心的開口道。
諸顏奕一臉好奇的看著諸勇夫:“真不知道諸申夫是什么人,我們家族譜上沒有諸申夫這個人的。”
這一次諸勇夫算是聽明白了:“你說什么,你們家族譜上沒有諸申夫這個人?”
諸顏奕含笑看著諸勇夫,給了一個非常篤定的答案:“是啊,我們家譜上,沒有諸申夫這個人,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為何你這么詫異呢。”
這種事如何正常,諸申夫第一次感覺頭疼了起來,為何四城鎮諸家沒有諸申夫這個人,諸申夫是存在的,這一點諸勇夫是非常確定的,但是偏偏諸顏奕說諸家族譜沒有諸申夫這個人,諸勇夫不認為諸顏奕會撒謊,這種事一查就能查出來,是絕對不可能撒謊的。
諸勇夫看著諸顏奕:“不知道小神醫,令祖父是哪一位?”
諸顏奕眨眨眼睛,一臉迷惑:“我爺爺是誰,需要告訴你嗎,不知道你問我爺爺是誰到底有什么意思?”
諸勇夫忙道:“小神醫不要見怪,不知道小神醫是否知道,諸市諸家和你們四城鎮諸家原本是一個祖先出來的。”
諸顏奕揮揮手:“這種八輩子的事就不要說了,都說同姓之人三百年前是一家呢,想來我們兩個諸家也是如此,就算不是三百年,也可能是五百年前,八百年前,反正數百年前的事,誰還知道個什么鬼啊。
再說了,如今大家都分開了,遇上了也不過同姓稱呼而已,所以同一個祖宗不同一個祖宗對于我來說都一樣了。”隨后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難不成老先生是擔心我給你們看診會因為大家不是親戚而不盡心盡力?老先生可不能這樣誤會我,我諸顏奕既然做了這個醫生的,對于每一個病人都是非常看重的,不管是什么病,只要是我諸顏奕的病人,我都會認真看診,所以你放心,絕對不會不盡心竭力的。”
諸勇夫知道諸顏奕誤會了,他咳嗽一聲:“不是這樣的,這么說吧,我這個朋友叫做諸申夫。”
“嗯,我知道,前兩天你第一次來的時候就帶了人過來,其中一個就是他。”諸顏奕認真點頭的樣子。
諸勇夫忙道:“申夫他也是四城鎮諸家的人。”
“哦。”諸顏奕點了下頭,又歪頭想了一下:“可能我不知道,畢竟對于族里的事,我從來不管,也許其他族人知道,你們可以去四城鎮跟人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