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顏奕原本驚了一下,隨后也不在意了,忘記就忘記,反正等過了這個考驗會記起來的,不過有一個不能忘記,那就是閻傲寒。
諸顏奕手中突然摸出一根金針,隨著這個詭異的通道,她在自己的手心微微一刺,每次遇上閻傲寒要消失的時候刺一下,如此,其他事情漸漸消散,閻傲寒三字卻刻骨銘心。
“出來了,出來了。”只聽見一聲喊,諸顏奕發現自己出世了。
諸顏奕看看面前的人,眼睛看不清楚,但是神識卻看得清楚,這些人似乎都很熟悉。看著這發展的閻傲寒卻知道,這些熟悉的人正是諸順堯他們一家人,只不過這里面的諸順堯似乎跟現實的不同。
“誰是產婦的家屬,產婦謝心蓮,生了一個女兒。”一個婦產科醫生喊道。
“阿爸,妹妹出來了。”諸順堯抱著諸顏儷過來,諸順堯問醫生:“醫生,我媳婦沒事吧。”
“沒事,母女平安。”醫生開口道。
諸顏奕感覺自己不是在經歷,而是在旁觀。
諸順堯對于自己的女兒沒有一絲嫌棄,但是諸貴夫他們一聽說是個女孩人都不出現了,而且對于諸顏奕也什么感情,也不來照顧,來照顧謝心蓮的是戚巧兒。
諸順堯在抱過諸顏奕的時候,發現她小手緊握,微微詫異,打開她小手,發現竟然手中捏著一根金針。
這事情諸順堯沒有跟其他人提起,只跟謝心蓮和自己的老丈人謝忠說了一下。
謝忠只一句:“看樣子,這孩子天生要做醫生。”金針為中醫,而且天生帶金針,這若是說意外誰信。
諸顏奕慢慢長大,對于草木醫藥有非常敏銳的知覺,基本上枯燥的湯頭歌什么的,對于別人來說不好記,但是對于諸顏奕來說,非常容易記住,每次聽一遍就成。
謝忠在諸顏奕五歲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當時就在所有人放棄希望的時候,諸顏奕則一個人小小年紀上四城山,找來了藥,治好了謝忠,從此謝家也好,諸順堯家里也好,都知道諸顏奕是天生醫者的。
好在如今動蕩的歲月過去了,所以對于諸顏奕的培養,不需要像前幾年那樣小心翼翼了。
謝忠將諸顏奕介紹給了藥老,藥老看到諸顏奕的天分大喜,當下收為了徒弟。
諸顏奕很用心的學習,只是在學習的時候,總是覺得少了什么,似乎有一個人,應該在她這個歲數的時候出現,但是卻沒有出現。
諸顏奕蹙眉一想,隨后從自己的脖子上拿出一個紅線,紅線上有一個小荷包,荷包中是一根金針,根據自己的父親說的,這跟金針是跟著自己生出來的。
“金針啊。”諸顏奕拿著金針微微刺了一下自己的食指,食指一疼,血珠出現,諸顏奕的腦海中泛起了一個名字,閻傲寒。
是閻傲寒,閻傲寒是誰?諸顏奕開始回想,閻傲寒,自己稱呼他會傲寒,寒,有時候叫老公。
諸顏奕的眼睛一亮,想起來了,閻傲寒,是她的老公,丈夫,只是既然是如此,為何自己會在這里呢?
算了,其他的不想了,只要能夠記住閻傲寒就好了,諸顏奕很光棍的想了想。
事實上,除了閻傲寒,諸顏奕也的確想不起什么,反而只是學習醫術,隨著醫術的長進,她發現,很多醫術會自然而然的出現在自己腦海中,好多知識不是藥老傳授的,比如,她有一次看見八卦,就想到了陣法,然后就想起了醫藥陣法。
比如看見了老鼠藥,想起了以毒攻毒,隨即就想起了毒醫的知識。
似乎她的腦海中,藏著無窮無盡的醫者醫術的知識,如果是別人,這樣的情況,早就害怕了,諸顏奕不但不害怕,反而特別的開心。
她對于自己的腦海中的知識有了興趣,隨后她開始不斷的試著通過各種醫學案例來激發自己的腦海中的知識,一點點的,開發出了窺體機,給殘廢人研究出了彌補的那些方式。
謝忌梵在外面看到這里無語了:“你媳婦感覺好似跟自己過不去了。”別人是將別人當小白鼠,眼前的諸顏奕竟然將自己的頭腦當成過來小白鼠。
閻傲寒含笑看著謝忌梵:“人最怕的就是跟自己比較,只有自己戰勝自己,才能超脫。
而我媳婦就是如此,她看似在利用別的事情開發自己的腦域,但是實際上是在自己攻克自己,雖然秘境中的一切都是虛幻的,但是很多下意識的東西都在她腦海深處,所以自然而然會出現,比如她的親人,一個都不會少,不好的親人全部都會離開,她喜歡醫術,就會不斷的將醫術知識吸收起來。”
閻傲寒看著屏幕中的情況,事實上,的確是如此。
此刻的諸顏奕已經發展到快四十歲了,她并沒有結婚,雖然這里的諸順堯和謝心蓮都很心急她的婚事,但是她將一切都奉獻給了醫術。
她治病救人,從來不會后退,好在她的姐姐,弟弟都有了自己的家庭,而她則不在意這些。
閻傲寒這個人的名字是刻在她骨髓中的,這個人不出現,她就不會有感情生涯,她只會將自己的時間全部花費在了醫術上。
到了五十多歲,諸顏奕開始將自己的醫術寫成了書籍,然后留下來,打算傳給別人。
一直到六十歲的時候,父母已經去世,諸顏奕突然說要去旅游,結果卻遇上了一次大災難,天空出現了黑洞,不斷的從黑洞中降下雨水,人間瞬間變成地獄。
諸顏奕不斷的救人,最后卻力竭而昏迷,昏迷的時候,她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地方。
當看著湛藍的天空跟綠色的大地成為一體的時候,她突然笑了,人生一世,有所為有所不為,她將自己的生命化成這邊的一切,身入天地,眼眸為星辰,四肢是山川河流,她的心臟孕育出了無窮的藥材,讓這里的人不用為藥材而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