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文?蔡小小心中暗暗咋舌,這么一小瓶的醬居然要二十文,她以為最多十文呢,要知道那一小瓶也就和她一個手掌的長度差不多,而且瓶子還很細,里面也裝不了多少醬。
想到村里僅此一家賣醬的,蔡小小明白了:壟斷買賣,難怪婆婆會那般叮囑她呢。若她真在村里做了醬的生意,而且賣的比王翠花便宜的話,也就打亂了王翠花的壟斷,到時候肯定會跟她急的。
不過心里吐槽歸吐槽,蔡小小表面上還是微笑著把錢付了,然后開始進入正題:“王大嬸,您家里有臼嗎?”
“酒?”王翠花一時沒聽清楚。
“不是,是臼,就是搗藥材的那個。”蔡小小解釋道。
“啊,是那個啊。”王翠花明白了,“有是有,不過你們要來做什么?是又要做什么好吃的嗎?”此時王翠花也明白過來了,這兩人來買醬是假,借臼是真的。
察覺到王翠花眼里的警惕,蔡小小笑道:“不是,是要給我婆婆煎藥,我之前忘了在鎮上買了,所以想問問您這兒有沒有?當然,如果您不方便借的話也沒關系。”
聽說是要給趙王氏煎藥,王翠花放心了,笑道:“方便,怎會不方便呢,我這就拿給你。”
“真是太謝謝您了。”蔡小小感謝道。
“都是一個村的,客氣什么。”王翠花走進鋪子里去,取出臼給蔡小小。
蔡小小接過,再次感謝道:“謝謝王大嬸。”
借到了臼,蔡小小和趙康城便回去了,路上趙康城問蔡小小:“剛才為什么說謊?”他指的是蔡小小撒謊說借臼的目的。
“沒辦法,相公你沒看到王大嬸眼里那濃濃的警惕嗎?我若是跟她說借臼是為了做辣醬,我懷疑估計下一秒王大嬸就要翻臉了。”吐了吐舌,蔡小小無奈的說道,“所以我這是善意的謊言。”
“但是你做辣醬的事村民們早晚都會知道的吧。”趙康城說道。
“到那時我已經從鎮上買了新臼,并且王大嬸也會發現我做醬也只是在鎮上賣,而且品種也和她不同,所以不會影響她的生意的,而且王大嬸也不知道我是何時做的辣醬,所以到那時王大嬸應該不會介意的。”蔡小小說道。
“雖然這樣,但是說謊還是不好的,村民們雖然有各種缺點,可品性還是純樸的,比較容易相信別人,你若多次對他們說謊,不論是否因為善意,到最后都會影響到村民們對你的好感的。”趙康城勸道。
“嗯,我知道了。”蔡小小點頭,表示自己會虛心改正。
回到家里后,蔡小小先將借來的臼仔細清洗,將上面殘留的醬味徹底洗掉后,放在一旁晾干,自己則走進廚房,開始準備做辣醬。
她先拿出三百克的紅辣椒,切成圈,然后再取出一百克的小米椒,同樣切成圈,最后又拿五克的姜切成丁,還有六十克蒜,全部切完后,她走出去,等臼上面的水漬全部晾干后,拿到廚房,將切好的素材全部放到臼里,開始搗碎并攪拌,一邊攪拌一邊走到院子里,趙康城正坐在院子里看書。
蔡小小坐到趙康城身邊,趙康城好奇的看了眼臼,見那里面滿滿的辣椒,不禁覺得胃有點疼:“這么多辣椒,會很辣吧?”
“嗯。”蔡小小點頭,抬頭看到趙康城的表情,笑道,“對于相公你這類不愛吃辣的人來說會覺得很辣,但對于愛吃辣的人來說這種程度的辣其實剛剛好。”
趙康城搖頭表示理解不了,隨后又問道:“你只要搗碎了就可以了嗎?”
蔡小小答道:“不是,還要倒入瓶子里,蓋上蓋子等發……等上一個星期就好了。”本來想說發酵的,但是怕趙康城不知道發酵是什么意思,而她也解釋不了,就直接略過去了。
“要花這么長時間嗎?”趙康城有些驚訝。
蔡小小點頭:“嗯!”所以在這一個星期里她還是得暫時靠賣早餐來賺錢,一個星期后就好了。
不過在這一個星期里她還得做些別的東西,做什么呢?“相公,你覺得我在鎮上開一個點心鋪子怎么樣?”蔡小小問趙康城。
“點心鋪子?”趙康城看向她,“我以為你會想要開餐館。”畢竟蔡小小做菜的廚藝那么好。
蔡小小搖頭:“比起餐館,我更想開酒樓。但是那需要很多錢,所以現在還是先賺錢最重要。”
“但是鎮上的點心鋪子很多。”趙康城說道,他知道蔡小小喜愛做獨一份的。
蔡小小笑了笑:“我做的點心和別人不一樣的。”
“哦?是什么?”趙康城好奇的問道。
“蔬菜包子。”蔡小小說道,這是她剛剛想好的。
“包子?”趙康城愣,“蔬菜餡的包子嗎?”這哪里不同了?
蔡小小知道光說趙康城是不會明白的,于是說道:“等我做出來相公你就知道了。”
將臼里的材料終于搗碎成泥后,蔡小小回到廚房,然后將醬泥倒入瓶子里——她做的分量剛好夠裝三瓶,緊緊的蓋上蓋子后,蔡小小放在柜子里等他們發酵。
然后蔡小小就停手了——暫且先做這三瓶,明天去鎮上買到新瓶子再購買一堆紅辣椒和小米椒后再繼續。
蔡小小打算先做十瓶來試試市場的效應。
哦,還有要在鎮上買酒曲,也就是酵母粉,還有蔬菜包的一些其它材料,不知道鎮上有沒有奶牛……這個時代有奶牛嗎?希望有,這樣她就可以弄到牛奶了。
至于今天的任務就暫時這樣了,蔡小小將臼洗干凈之后送回給王翠花,回到家后又淘洗了一定量的糯米,為明天早上的糯米飯做準備,餛飩的話還有一些,所以不需要準備。
弄完糯米后她打算去為小雞,結果被告知趙王氏已經喂過了,就連拉著板車的驢也喂過了。
于是……她沒事干了……
蔡小小坐在趙康城身邊,歪著頭靠著趙康城的肩膀,說道:“相公,我沒事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