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毅卻道:“那倒沒有,在下只是有幸品嘗過宮中御膳房所做的佳肴罷了。”御膳房的廚藝的確不比天下第一酒樓的差,而且他也沒說謊,蔡小小本來就不是他手下的,而是他嫂子,不過這一點就不用跟這眼前人說了。
“御膳房?”的確,御膳房的廚藝的確不比天下第一酒樓的差,只是眼前這人為何能品嘗到御膳房的菜肴?這人什么身份?江君豪在心里猜測著,面上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鄭公子還在此做酒樓生意,就不怕到時候沒有客人嗎?”江君豪說道。
“怎么會沒有客人呢?你看這地段如此之好,又怎么會沒有客人呢?”鄭毅故作一臉天真的說道。
江君豪似是好心的說道:“想必鄭公子應該也知道,天下第一酒樓就在隔壁那條街,若鄭公子沒有比天下第一酒樓還要好的廚師,那么時日久了,到時候必會被天下第一酒樓給搶走客人的,到時候你們不就沒有客人了嗎。”
“原來是這么一個原因。”鄭毅故作恍然的點頭說道。鄭十二在旁見了險些笑出聲來——
自家少爺又開始忽悠人了。
江君豪還以為自己已經說動了他,內心暗喜,繼續說道:“鄭公子,若酒樓沒有客人光顧,那么即便是再好的地段也等于白費,沒有客人你也就賺不了錢,到時候你不就虧本了嗎。”
“說的很有道理。”鄭毅一副被點明的樣子,連連點頭。
江君豪再接再厲:“既然如此,閣下何不將酒樓賣給我呢?”
鄭毅看他:“江公子這話說的,似乎你并不害怕會被天下第一酒樓搶走客人?莫非江公子手下有不輸于天下第一酒樓的廚師嗎?”
“的確。”說到這個,江君豪面露得意神色,“閣下將酒樓賣給我,我必保證將酒樓經營有善,若是閣下不介意的話,在下甚至可以讓閣下入股幾分,閣下覺得如何?”
“聽起來很是心動。”鄭毅笑道。
江君豪臉上一喜,以為鄭毅要答應了。
結果鄭毅忽然話鋒一轉,他將扇子收起,雙手背后,面帶微笑,道:“但是很抱歉,此樓,我不賣。”
江君豪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甚至說話也開始不客氣了起來,他瞪著鄭毅:“你耍我?”他說了那么多,結果全都等于白說了?
鄭毅不在意他此刻的難看臉色,道:“這話從何說起?我如何耍你?”
江君豪道:“你既然根本不打算賣酒樓,剛剛又何必與我說那么多?”
鄭毅覺得好笑:“這位公子,好像從頭到尾都是您在拉著本公子說話吧?我只不過是出于禮貌性與您搭上幾句而已,怎么成了我耍您了?這可有點沒道理。”
被鄭毅這么一通說,江君豪整個臉紅了起來,他想甩袖離開,但是內心又有一絲不甘,于是他最后一次問道:“鄭公子寧愿到時候虧本也不愿賣嗎?”
鄭毅回答的毫不猶豫:“不愿。”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此告辭。”江君豪轉身欲要離開,不過在臨走時,他又對鄭毅說了一句,“鄭公子何時若反悔了,在下隨時歡迎。”
“放心,不會有那個時候的。”鄭毅一點余地也不給。
最后江君豪鐵青著臉離開了。
江君豪離開后,鄭十二走上前來,對鄭毅佩服的豎起拇指,道:“少爺,還是您厲害,幾句話就讓人走了。”哪像他,天天被糾纏。
“那是,也不看看本少爺是誰。”鄭毅用扇子輕敲了一下鄭十二的頭,很是得意的說道,“走吧,帶本少爺去看看酒樓裝修的怎么樣了。”說著,轉身走進酒樓里。
鄭十二跟在后面,道:“基本都裝修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全是一些收尾的工作,小的估計,還有三天應該就可以徹底完工了。”
“嗯。”鄭毅點了點頭,目光環視著酒樓內部的四周。
樓梯已經按照蔡小小之前所說的給改成旋轉樓梯了,一樓的大廳擺放著幾張桌椅,柜臺也改成了蔡小小所要求的樣子。
鄭毅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順著樓梯一層一層的往上看去,等到了第四第五層的時候,就可以看到原本寬敞的大廳現在全都變成了一間一間的包房,門上都掛著門牌,但是門牌是都沒有寫上編號,鄭毅覺得到時候可以讓趙康城來取一些好聽且雅致一些的名字。
“對了,另一個人呢?”全部逛下來后,鄭毅走下樓,見沒有見到另一個官兵,疑惑的問道。
“少爺是說小勇哥嗎?他今日便回去了,好像說是去當值了,下午再過來。”鄭十二解釋道。
大概是知道趙康城回京了吧。鄭毅心里猜想,然后說道:“既然如此,那本少爺先去逛逛,你繼續在這兒看著。”他要去鄭家的產業看看,熟悉熟悉。
來京時,知道鄭毅打算在京城長久逗留,鄭老太爺與鄭老太太便干脆將京城的產業交給鄭毅來打理,也算是對鄭毅的一種鍛煉與考驗,畢竟京城不比其它地方,這里因為官多商也多,所以水也就特別深。
“好的,少爺慢走。”鄭十二恭送鄭毅離開。
中午的時候,鄭毅回去吃了頓午飯,然后繼續出去閑逛——吃慣了蔡小小的手藝,他現在對外面的手藝還真有些看不上。
蔡小小不太清楚翰林院會不會提供午飯,或者提供的午飯是否有營養,于是讓蔡秋去給趙康城送飯去。
翰林院是官府重地,蔡秋自然是進不去的,所以她只能將食盒交給門口的侍衛,讓侍衛代為轉送。
趙康城收到食盒,知道是蔡小小讓人送來的時候,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甜蜜的笑容,看的周邊的同僚很是一番打趣。
趙康城也不獨自享受,他將食盒里的菜一一擺放出來,然后招呼同僚們一起享用——其實他也是有私心的,他想到之后蔡小小要開酒樓,那么他正好也可以借此為蔡小小的手藝宣傳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