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十四匆忙抱起蔡小小往樓上跑去,同時對趙炎說道:“去請老爺回來!”
“我這就去!”趙炎連忙轉身往外跑去。
這次那鬧事的五個男的倒是不敢攔著他了,不過他在門口撞見了帶著兩個官兵回來的蔡秋。
蔡秋見趙炎一臉匆忙而又悲痛的往外跑,忙拉住他,問道:“你去哪兒?”
“去找老爺!”趙炎揮開她的手,撂下這一句話,就跑了。
找老爺?難道是找老爺來撐腰嗎?可是現在官府的人已經請來了,就不必再去打擾老爺了吧?蔡秋在內心不解的想到,然后領著兩名官兵走進酒樓。
一進酒樓,蔡秋就喊道:“夫人,我把官爺給請來了!”剛喊完一看,發現原本混戰的人群此時已經散了,那五個鬧事的男人似乎是被什么給驚嚇到了一樣,傻愣愣的站在一旁,而店小二們則都去了客人們的身邊,聽見她的喊聲,也只是抬頭看了一下,就繼續對客人們說著什么,然后就見那些客人們點點頭,然后往她這邊走過來,接著一一略過她,離開了酒樓。
至于蔡小小?她環視了一樓大廳四周一遍,沒有看見她和蔡冬她們的身影,想了想,猜測她們是不是上樓去了,畢竟樓上比一樓安全些。
“是誰鬧事?”忽,她身邊的官爺出聲問道。
蔡秋回過神來,手立即指向那五個男人,道:“是他們!”
那五個男人直接傻了,他們完全沒想到這個女的何時出去的?而且居然真的請來的官爺。
面對兩名官爺嚴厲的眼神,五人忙擺手說道:“我們沒有……”
“你們有!”蔡秋打斷他們的話,“這些都是證人!”她手一指,指向那些還未離開的客人們。
那些客人們見蔡秋忽然指向他們,然后再看了眼那五個男人,于是連連對官爺們點頭,表示蔡秋說的沒錯。
蔡秋頓時一臉得意的對那五個男人說道:“看吧!”
那五個男人一臉苦色,其中一個男的說道:“姑娘求你放過我們吧,你家老板娘現在出事了你還不快去看她,跟我們在這兒糾纏做什么呢?”
老板娘出事了?蔡秋一愣,隨即不相信的反駁道:“你胡說!”
那人說道:“我沒胡說,不信你問問其他人。”
蔡秋立馬看向店小二們,店小二們沖她點了點頭,道:“秋姐,夫人出事了,你快上樓去看看吧。”
蔡秋頓時大驚失色,她先狠狠的瞪了五人一眼,然后匆匆忙忙的往樓上跑去,內心很是焦急不安:夫人出事了?怎么會出事了呢?夫人,您一定要沒事啊!
那五個男人見蔡秋走了,頓時松了一口氣,然后一臉討好的對兩名官爺說道:“二位官爺,我們可以走了嗎?”
兩名官爺涼涼的看了他們一眼,道:“是可以走了……”
五人大喜,但隨即兩名官爺便轉了口風,道:“不過是要跟我們走一趟衙門!”說著兩人各持手中的刀,一左一右的站在五人身邊,押著他們往外走去。
“啊?為什么啊?”五人頓時驚慌,“官爺,二位官爺,我們真的什么也沒做啊,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
“跑別人家酒樓里鬧事還敢說什么也沒做?”一位官爺說道。
“不過你們膽子也夠大的,居然敢跑來這家酒樓鬧事。”另一名官爺接著說道。
“什么意思?”五人不懂。難不成這家酒樓真的有什么大人物罩著?
“看見那塊牌匾了嗎?”他們在說話間已經走出了酒樓,站在酒樓門口,官爺用手中的刀具指了指門上的牌匾金燦燦的四個大字,“那可是皇上特意賞賜下來的御賜牌匾!”
此話一出,頓時嚇得五個男人臉色一白:“皇上賞賜的?”
另一官爺看他們一副被嚇到的樣子,冷笑一聲,道:“不僅如此,你們知道這家酒樓的老板娘是誰嗎?那可是新科狀元的夫人!你們說你們膽子大不大?”
新科狀元的夫人?那不就是官夫人嗎!五人臉色嚇得更加白了一分:這些,那指使他們的那個人可全都沒有提到這兩點啊!要是知道這里有皇上賜的御賜牌匾,老板娘還是位官夫人,打死他們也不敢來這里鬧事啊!
想到這兒,五個人臉上頓時露出了懊悔的神色,同時在心里將那幕后之人給怨恨上了。但是可惜的是,他們根本不知道那幕后之人是誰,因為那人來找他們的時候是坐在馬車里跟他們說話的,聽聲音是個女子的聲音,但樣貌他們就不知道了,那馬車的外形也很普通,沒有什么可以追尋的特征。
所以即便他們將這件事告訴了衙門里的人,但衙門里的人也查不到什么,看在五人沒有鬧出太大的事情之下,就只將這五人關在牢里關上五天,算是懲戒。
這邊,蔡秋匆匆忙忙的泡上四樓,然后就看見幾個男的圍在淸柳房門口,神色焦急,就連原本待在廚房的趙銳和趙鎧此刻也在,幾人聽見她上樓的聲音回頭看向她,她跑到幾人面前,焦急的問道:“夫人怎么樣了?”
幾人搖搖頭,鄭十三神色悲痛的說道:“不知道,蔡冬已經去請大夫了。”
蔡秋推開幾人,直接闖進包廂房,然后匆匆繞過屏風,接著就看到蔡小小昏迷不醒的躺在睡榻上,臉色很是蒼白,身上蓋著被褥,蔡玉和鄭十四守著她,兩人的眼眶都是紅紅的,可以看出有哭過的痕跡。
兩人回頭看她,輕聲喊道:“小秋/秋姐……”
蔡秋來到睡榻前,跪坐下來,看著榻上變得很是脆弱的蔡小小,哽咽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夫人好端端的怎么會出了事呢?難不成是那五個男的弄得?”說道后面,她臉上劃過一絲狠厲。
蔡玉搖搖頭,說道:“不是他們……夫人是突然出事的,她身下突然流了好多血,我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