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卡打了幾個電話，找各個公司要衣服尺碼。
奢侈品店的衣服都是定制的，剛剛看的只是款式。既然要量身定做，那就得需要衣服尺碼。
王太卡想給一個驚喜，肯定不能直接問。好在都是女偶像，在發新歌的時候公司都會定制打歌服，所以衣服尺碼全都有記錄。而且保證比外界公布的更真實，畢竟保不齊誰高了、矮了、胖了、瘦了。
隨后王太卡也收到了賬單短信，看到了上面的數字忍不住暗暗咧嘴。果然，好特么的貴啊！
當然這個價格對于現在的王太卡來說不算什么，但王太卡好像還真沒有這么消費過，財閥果然不是誰都能當的。
雖然貴，但是值得。
王太卡情商很低，而且懶，平時也很少送禮物。這一次送些衣服，每個人的款式都不一樣，免得出問題，也算是一片心意。
“都是定制款，說到底你現在還是沒有新衣服穿啊。”王太卡感覺有些欠缺。
龍崽子卻慌張的擺擺手：“歐巴，別了，已經很好了。再給我買東西，我就會負擔了。這樣已經很好了。”
“好家伙，給你買東西，你還這么慌張。”王太卡笑著搖搖頭：“好吧，那就這樣吧。話說回來，我要不要再給你父母買點禮物？”
龍崽子撓撓頭，有點傻乎乎的樣子，說道：“這也不用吧，那樣有點像是......”
王太卡懂了，那樣就有點像女婿上門了，確實不合適。不過......王太卡會在乎合不合適嗎？他只在乎自己開不開心。
“買點補品吧。”王太卡招招手：“走。”
龍崽子看著王太卡豪氣的樣子，嘴角抿起一絲笑意，快步跟上去，一只手自然的搭在了王太卡的胳膊上：“這世界上可再也找不到這么好的老板了。”
王太卡看了看龍崽子拉著自己的手，問道：“老板？我們可不僅僅是這樣的關系。”
“啊，嗯，也是。我是想......”
王太卡說道：“我們還是一起走過艱難時光的戰友啊！”
龍崽子當初就尬住了，本來就支支吾吾，這次直接就卡殼了，不知道說啥了。
看到龍崽子這個憨憨樣，王太卡忍不住笑了，說道：“除此之外，我們還是不離不棄的好親故。”
“嗯，也是。”龍崽子重復了一下，還加了重音：“親故。”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王太卡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龍崽子的腦袋：“我們還是大眾眼里的那個夫那個婦。”
龍崽子詫異：“什么？”
“就是了狼狽為奸的關系。”王太卡解釋道。
龍崽子秒懂，然后一臉詫異：“所以是什么意思？”
王太卡拿出手機揮了揮：“就是聊天那件事啊，外界不都說你是和我嘛。你別急，我知道這件事是假的。不過在外人看來，嗯，我們是廝混到一起了。”
龍崽子露出了苦澀的表情：“干嘛還說這件事啊。”
王太卡笑道：“你以為我在挖苦嘲笑你？”
龍崽子搖搖頭：“不至于那樣，只是覺得這種事很尷尬。”
“唉，其實我搞不懂你。”王太卡說道：“如果是真的，確實是很尷尬。可你明明知道這些是假的，有什么尷尬？假的終究是假的，如果你能被虛假的杜撰而影響了心態，那更血淋淋的現實呢？直面吧，因為是假的，所以無需顧忌。”
龍崽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知道這個道理，但是會擔心。”
“你擔心的是什么我知道，怕三人成虎，這個成語你懂嗎？”
“不太懂。”
“就是一個謊言說的人多了，別人也就當真了。你是怕這個。可是你現在面對的是我啊，我本來也不信。”王太卡說道：“所以不用諱莫如深，坦然一些吧。事實上......嘿嘿，如果是真的也不錯啊。但只能和我就行了。”
“啊？”龍崽子露出了驚呆的表情，這也是人能說出來的話？真的太狗了。
王太卡哈哈大笑：“所以這才是我的意思啊，你剛剛想多了。我說起這件事，只是想表達，嗯，我們的關系沒必要用一個名頭去定義。和我在一起你開心嗎？”
龍崽子點點頭。
“那就好了，別管太多。”王太卡說道。
龍崽子仔細想了想，說道：“歐巴，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也沒道理。因為說來說去，都是你自己的道理，不是我的道理。所以說了這么多，只是想讓我知道，在一起開心就好，不用需要一個名頭，對嗎？那我可不可以認為，你在洗腦我？”
“唉？”王太卡一怔，說道：“沒有，我還不至于那么卑劣吧？”
不過轉念一想，王太卡發現自己剛剛說的那些，好像確實是在PUA龍崽子。在一起開心就好，不求名分，這絕對是在洗腦了。
但王太卡真的不是有意的，只能說擅長心理學的人，有時候會不受控制，潛移默化的對外輸出自己的價值觀。
“當我沒說吧。”王太卡也感覺自己說的這些確實不合適。
結果龍崽子卻說道：“其實說的很好。歐巴，我雖然有時候笨笨的，但是我不傻。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既然這樣那也沒有什么可責怪的。更何況......其實有些事我也想了很久，我能不能接受？可是后來才發現，其實這件事從最開始就已經不是我接不接受的問題了，而是我早已經接受了，只不過不知道如何去接受。可能有些人生最重要的陪伴支持與依靠，對我來說比忠誠更重要。”
這屬于是攤牌了。
王太卡沒想到最后居然是龍崽子捅破了窗戶紙，這簡直是意想不到的反轉。
其實連龍崽子自己也沒想到，這些話是自己主動說出來的。或者說她早已經做好了攤牌的心理準備了，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說。她沒想到真正做出決定的思考，竟然僅僅需要一瞬間。
王太卡有些不敢置信，問道：“你知道在說什么嗎？”
龍崽子躲避著目光，說道：“知道，就像是素妍歐尼那樣，就像是知恩那樣，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王太卡沉默了一下，又說道：“老實說，如果你不愿意的話也沒有什么。之前我雖然總戲稱皇冠是‘老婆團’之類的，但是還真的沒有把你們都看做物品，去決定歸屬。我還沒有無恥到那種程度。我現在也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我真的給你選擇，不管如何都不會有后果。”
龍崽子挽著王太卡的手更用力了一些，澹澹說道：“我剛剛說那些，不是在抗議，而是想告訴歐巴一件事。”
“你說。”
“我有時候會孩子氣，但不是傻。所以我知道我在做什么，選什么。因此我做出的選擇，是我自己的意愿。”龍崽子嘆了口氣：“我是怕歐巴覺得，是因為外在原因，或者因為歐巴不經意間的洗腦，才會這樣的。不，都不是。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歐巴，你懂我什么意思嗎？”
“我懂了。”王太卡點點頭。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其實龍崽子的意思簡而言之一句話：我喜歡誰是我的選擇。我可以裝傻，但別真把我當傻瓜。
可憐巴巴之中還帶著點莫名的小小硬氣，又慫又兇，這真是獨屬于龍崽子一個人的萌點啊。
王太卡笑了，他感覺自己真的不配得到這么多的垂愛，但偏偏他還都得到了。
于是他緊緊拉住龍崽子的手，緊緊的，緊緊的。
回應他的，是更加緊握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