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初相遇
宿城最繁華地段。
KTV的包廂里錯落的坐著四五個男人,個個高大俊朗,陪坐的女子也是一個比一個妖艷靚麗,嬌滴滴的鶯聲燕語纏繞在男人爽朗的笑聲里。
隨著包廂房門的開啟,一個瀟灑俊逸的高大身影閃了進來,待看清來者,打扮光鮮的女人們像野獸看到獵物般露出貪婪的目光。
“主角來遲,要自罰三杯。”坐在最里面的許一航率先開腔。
“就是,哥幾個早就到了,怎么著?想顯示比我們帥?”坐在門邊上的葉子根齜了齜牙。
“抱歉抱歉,有事來遲,今天所有開銷算我的。”進來的男人抱了抱拳。
“是不是也包括這些妞兒啊,慕容兄?”坐在第三個位子上的任宇峰用很是輕佻的語氣說。
“永遠都改不了你的風月像。”慕容文煜瞪他一眼。
“沒辦法,就好這一口。”說罷任宇峰將一旁的女子抱坐在腿上,在她頰上用力的親了一下。
“爺,喝杯酒啊。”一個妖嬈的女子端了一杯紅色的液體纏了上來。
“爺從來不喝女人敬的酒。”慕容文煜伸出一根手指推開那團脂粉氣。
“他不喝我喝,來,寶貝兒,到爺這兒來。”一旁的任宇峰嬉笑著。
“爺,喝了奴家的酒,要打賞噢。”一臉嬌笑的女人很識相的撲進任宇峰的懷里,將自己的綿軟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前。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嘍。”任宇峰在她的頰上彈捏了一下。
慕容文煜的到來讓整個包廂熱鬧起來,女人雖然都跟餓狼是的盯著他,但懼于他的冰冷,卻沒有誰敢靠前,出來混的人都知道,他可不是好惹的主兒,而且他選女人的眼光極高,倘若不對色,就算你脫光了站在他面前,他都不屑于看你一眼。
“去放個水。”慕容文煜對身旁的蔣家洛道了一聲便開門出去。
進了男廁慕容文煜剛釋放一半兒,便有一個人撞在了他的胳膊上,正準備發怒的他,眼眸里便闖進一張酡紅的小臉,這張酡紅的小臉低頭看了看他的物什,然后仰起頭對上他的眸。
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兒。
“嘻嘻,這里怎么會有男人。”酡紅的小臉伸手捏了捏慕容文煜的臉,隨后又用力的掐了掐,然后自語道:“嗯,不疼,原來是夢。”說罷放開他,兀自打開水龍頭沖了一把臉,便歪歪扭扭的晃了出去。
慕容文煜就這樣僵在了原地,因為事出突然未釋放完的水也被他硬生生的逼了回去,以他的性格對于別人的不敬,那下場只有一個,打的你找不著北,但是,他不僅被這個女人看光光,還接受了她的“調戲”然后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肇事者揚長而去。
他幾時受過這樣的羞辱。
只是,待他反應過來追出去的時候哪里還有對方的影子,拳頭用力的捶在墻面上都無以平復被辱的懊惱。
綿綿的雨霧裹挾著這城市固有的氣息,洋洋灑灑的墜落。
雨霧中矗立著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許是站的太久,浸潤了太多水份的發絲有晶瑩的水珠低落,無聲的砸向地面,濺起一個小小的珠花,瞬間四分五裂。
一襲黑色的風衣裹住了男人健碩的身體,臉上寬大的墨鏡,讓你無法窺見他的眸底,一如雕像的站姿,忍不住讓路人多投上幾眼,待清楚那真的是一個人后,給出的定論就是:這個人腦子一定有毛病。
“叔叔,你是要過馬路嗎?現在正好是綠燈,我帶你過去。”如涓涓泉水般的可愛的娃娃音闖入男人的耳膜,緊接著一只柔軟的小手握住他微涼的手掌,牽引著他向對面走去,緊貼著他頭頂的是一把透明的塑料傘。
男人轉眸,只見一個臉龐清秀的女孩子,正踮著腳用傘遮擋他頭頂上的雨霧,因為身高的懸殊,她雖然是很努力的樣子,但還是有幾次不可避免的刮到了他的臉。
“對不起,對不起,我已經很用力了噢,是我太矮了。”女孩子甜美的小臉上是滿滿的歉意。
男人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唇角不易察覺的扯動了一下,還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是她,只是,她這是把自己當盲人了不成?他哪點像盲人了?眼睛長的挺大,眼神卻不好。
只是,慕容文煜什么也沒說,任由女孩子牽引著走到馬路的對面。
“叔叔,已經過來了,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我幫你叫輛車吧。”
慕容文煜機械的點點頭,她貌似長的還不賴,而且和他認識的那些女人完全不是一個型的。
女孩子伸手攔了輛車,便又牽了他的手將他引至車內。
“師父,麻煩送下這位叔叔,謝謝啦。”女孩子沖司機師傅揮揮手,便一路小跑的奔向前面的公交站牌,然后擠進剛剛進站的公交車。
留在慕容文煜視線里的是她舞動的馬尾和如雪的長裙。
“先生,送你去哪兒?”
“哪都不去,征用一下你的車。”慕容文煜粗聲粗氣的說,他從錢包里拿出一疊紅色的人民幣塞到司機的手下,然后直接將他扯出了駕駛室。
車子以箭一樣的速度駛了出去,很快便超過了那輛公交車,于是他加速,在認為合適的距離,猛地打方向盤,車子一個漂亮的漂移便攔在了公交車前,身為一名賽車手,他知道什么樣的距離是安全的。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公交車被逼停,司機大聲的咒罵著。
慕容文煜一臉閑適的走到公交車跟前,拿出身上的證件隨意晃了晃,然后指了指車門,一臉怒氣的司機馬上換了一副嘴臉,殷切的打開車門,慕容文煜大搖大擺的上了車。
車上的乘客很多,慕容文煜掃了一眼,很快便鎖定了目標,他不動聲色的擠過去,然后站在了她的身后。
其實連慕容文煜自己也不清楚為什么要尾隨她,只因為她看了自己私密部位而伺機報復?好像也沒到那地步,很顯然那晚她喝高了,誤闖誤看也是無意之舉,沒想打他堂堂慕容大少竟為別人開脫,這太陽還真是打西邊出來。
其實,直到后來慕容文煜才明白,那是一種名為愛的東西的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