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幽夢情緣之悠悠我心(一)
貴為將軍,竟做這樣的事,會不會落人話柄?
關鍵是,簡惜顏也倍覺不自在。
“將軍......那個......還是讓小蓮來吧。”簡惜顏弱弱的說。
“話怎么這么多?慕容文煜瞪了她一眼,簡惜顏只好噤聲,她不明白,既然討厭自己,又何必假惺惺的幫她換藥。
等慕容文煜幫她換好藥,婦人便端了湯藥過來,簡惜顏用眼角瞄了一眼慕容文煜,然后眼一閉,直接將整碗苦湯汁吞到了肚子里,苦的她臉都扭曲了。
“張嘴......”慕容文煜遞了一塊糕過來。
因為實在是苦,簡惜顏乖乖的張了嘴。
“將軍,二夫人又送了參湯來。”小蓮進來稟報。
慕容文煜皺了皺眉,最后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半個月柳雨瑩都會親自送參湯來,并看著簡惜顏喝下,然后拉著她的手話些家常,對于柳雨瑩的熱心相待,簡惜顏自是感激不盡。
蔣怡瑤卻是一次也沒有露面,但差人送了一些糕點來,來的的人說,三夫人身體有恙,不便親自登門,還請夫人多多包涵,簡惜顏倒也不計較,反正蔣怡瑤跟她也不是一個性情的人,兩不招惹更好。
半個月后大夫來檢查痊愈的情況,在看過后,雙眉深深的擰在了一起。
“大夫,有何不妥?”見大夫擰眉,簡惜顏問,難道是有什么問題?
“老夫甚是奇怪,以夫人的傷情十天半個月便完全可以痊愈,但夫人的情況老夫就有點看不懂了,為何沒有一點起色?怒老夫愚笨。”
“沒起色?”聽了這三個字,簡惜顏有淚奔的感覺,合著她這些天的藥白喝了,胳膊也白吊了,他是在跟她開玩笑還是把她當猴耍?還是說慕容文煜為了報復他特意給她請了一個庸醫,這到是絕對有可能的。
真是標準的小人,簡惜顏恨恨的想。
“夫人的手傷是不是已經痊愈?”
“將軍,恕老夫無能,夫人的手傷并未痊愈。”大夫諾諾的說。
“沒有痊愈?”慕容文煜皺了皺眉,這前前后后加一起二十天有余,竟然還沒有痊愈,傷的有這么嚴重?
“老夫也甚感奇怪,以夫人的傷勢,只需敷藥半月即可,現在半月已過,卻未見任何起色,老夫行醫這么多年還從未發生過這種現象。”
“以大夫看來是什么原因導致?”慕容文煜問。
“老夫愚笨,尚未找出原因,請將軍怪罪。”
“先下去吧。”慕容文煜揮揮手。
怎就沒有起色呢?他已經很小心謹慎,而且每日在他的監督下,她也乖乖的喝下了那些湯藥,慕容文煜也倍感奇怪。
豫園,柳雨瑩的住處。
“情況怎么樣?”
“告二夫人,奴婢聽聞,夫人的傷情并未見好轉。”柳雨瑩的近身侍女錦瑟應道。
“好的,我知道了,退下吧。”柳雨瑩暗暗的扯了扯唇角,看來那參湯起作用了,哼,最好是殘了,如此看你還怎么擄了將軍的心,柳雨瑩冷哼一聲。
簡惜顏一直等著慕容文煜露面,想質問他的為何這般陰險,既然不打算讓她好,干嗎又假惺惺的給她換藥喂藥,奈何,她等的上下眼皮開始打架,慕容文煜也沒有現身。
實在撐不住了的簡惜顏很快便沉沉的睡去。
在確定簡惜顏已經睡了,慕容文煜才越窗而入,只有她睡熟了他才能坦然的進出,他知道她討厭自己,可他卻不受控的想靠近。
輕手輕腳的倚上去,緩緩的將她的身子圈進懷里,另一只手托住她受傷的手臂,這半個月他習慣了這樣的睡姿。
每天看著她皺眉喝下湯藥,他的眉也會不自覺的皺一下,如此,卻無結果。
睡至半夜,因為腹部的劇痛,讓簡惜顏的眉毛緊緊的擰到了一起,然后一只手用力的抓住慕容文煜的胳膊,因為太過用力,隔著衣衫指甲深深的嵌入慕容文煜的皮膚里。
胳膊傳來的疼痛,讓慕容文煜猛地睜開眼,待清楚施暴者是簡惜顏后,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就這么恨他,即便夢里都不忘了報復。
后來他發現自己理解錯了,簡惜顏的身子彎成一張弓,然后不停的哼哼著。
“柔柔......”他輕聲的喚她,他總是會不自主的喚她柔柔。
懷里的女人沒有回應,但握住他手臂的手更加用力,身子弓的更狠。
“柔柔,你怎么了?”慕容文煜晃了晃她的肩。
“我肚子疼,好疼啊。”簡惜顏睜眼望了望她,因為疼痛,她已經無暇顧及慕容文煜怎么會在她房里,而自己又怎么在他懷里。
“肚子疼?”借著光亮,慕容文煜可以清楚的到簡惜顏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以及額上滲出的細密汗珠,他的心沒來由的就揪在了一起。
“稍等,在下去給你取些熱茶來。”慕容文煜抽身下榻,好好的怎么會肚子疼呢?
待慕容文煜取了熱茶折身回來,無意中瞥見榻上的一片殷紅,而此時的簡惜顏正用手捂著肚子縮成一團兒。
慕容文煜畢竟是有了兩房夫人的人,對于女人的事他還是清楚一些的。
看著榻上的觸目的紅色,他知道她應該是來月事了,不安的心稍稍平復了一些,只是,待看到她身下濡濕的面積越來越大,他知道這應該不只是月事那么簡單,他的眉不受控的就擰在了一起。
“柔柔......”屈身將她抱進懷里,蜷在他懷里的簡惜顏在不住的呼疼,身體不受控的抽搐著。
許是太過疼痛的緣故,她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手臂伸到嘴里,眼疾手快的慕容文煜先她一步,于是,她尖利的牙齒狠狠的咬在了他的手腕上,瞬間就是一排血紅的牙印兒。
簡惜顏一口咬下,慕容文煜的腕上便現一排清晰的齒印,他皺了皺眉,手卻沒有要抽回的意思,任由她一直咬著。
被慕容文煜攬在懷里的簡惜顏痛苦的呻吟著,她的臉白的不成樣子,緊閉的雙眼,瑟瑟抖動的長睫,因為極度痛苦使得她的五官都擰在了一起,緊咬住他手臂的雙唇滲出一縷血痕。
“柔柔......”慕容文煜兩眼直勾勾的望著懷中慘白的小臉,不安在胸中漫溢,就算他貴為將軍,在戰場上殺敵無數,竟然也有他無能為力的時候,他不知道她這是怎么了?
咬住慕容文煜手臂的雙唇緩緩的松開,因為一直失血,簡惜顏已經失去意識,小小的身體軟軟的倚在慕容文煜的臂彎里,被汗水濡濕的長發散陳于床榻上。
“柔柔......”慕容文煜悲腔的喚一聲,簡惜顏眨了眨長睫,用力的扯了扯唇角,然后整個人再無聲響。
大夫趕來的時候,簡惜顏正被慕容文煜緊緊的抱在懷里,他的錦褲已經被染的不成樣子,放眼過去是一片觸目的紅。
“將......將軍,夫......夫人這是血崩,需......需要馬上止血。”在看過情況后,大夫顫顫巍巍的開腔,他行醫數十載,這樣的病例還是首次。
“那還啰嗦什么,還不趕快止血。”慕容文煜一聲怒吼,看著逐漸在懷中萎靡的女子,眸中發出噬人的光
“是......”大夫哆哆嗦嗦的上前。
“將軍......請請將夫人放于榻上。”大夫小聲提醒著還一直抱著簡惜顏的慕容文煜。
慕容文煜看了看懷中沒有任何表情的簡惜顏,皺了皺眉,然后緩緩的將她放于榻上。
“將軍......你的衣服。”一旁的婦人謹慎的提醒,換來的是慕容文煜狠狠的一瞪,表情猙獰的讓人不敢直視,婦人忙退后了兩步噤了聲。
慕容文煜一動不動的矗立在那里,他的臉色如鐵,他的心亂如麻,她并非是他的柔柔,可為何看著她的樣子,心就像被掏空了般,他很怕她會有什么閃失,他的柔柔再不會出現,他不想連她也失去了。
折騰到天際放亮,簡惜顏的血終是止住,大夫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慕容文煜繃緊的肩頭也稍稍放松,簡惜顏的雙目依舊緊緊的閉著,臉色白的幾近透明。
“夫人......情況如何?”頓了頓,慕容文煜開口,他的心一直因她而牽著,蔣怡瑤在生慶兒的時候難產,足足生了七天七夜,那時他也不似這般的擔心。
人人都說他寡情,柳雨瑩跟他做了十年的夫妻,他和她說的話不超過十句,更多的就是點頭搖頭,若不是為了子嗣,他甚至不愿意行周公之禮。
后來因為柳雨瑩不能添丁,慕容文煜才不得不娶蔣怡瑤,自蔣怡瑤有孕之后他就再沒在她的房間留宿過。
他不是沒有聽到下人們在偷偷的議論,質疑他的興趣問題,放著兩位絕色的夫人不顧,夜夜獨睡書房,很難讓人理解,直到兩年前夢里與她初相遇,慕容文煜才發現,自己是那么渴望和一個女人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