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幽夢情緣之再遇已是他人婦
自那日起,這枚珠花便一直被段林峰隨身攜帶,期待著可以和她再相遇。
看著手里的珠花和發簪,段林峰無奈的扯了扯唇角,這一年間他一直在努力尋她芳蹤,總是不得果。
段林峰不知道那是誰家的女子,卻心心念念的想要尋到她,但讓他沒想到的是,真的見到了卻沒能認出她,而且再見已是他人婦,真是道不盡的凄涼。
關于這樣的小插曲,簡惜顏很快便忘了,但慕容文煜好像是跟誰慪氣是的,臉上總是不放晴,簡惜顏有心討好,他也是嗯啊一聲,不多說一個字,讓她有一種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感覺。
看著他一臉別扭的樣子,簡惜顏哭笑不得,堂堂一國將軍怎么跟個小孩子是的,關鍵是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我很想知道將軍到底在別扭什么?”再次面對那張面癱的臉,簡惜顏忍不住問,之前慕容文煜是什么表情簡惜顏根本就懶得管,但現在看著他如此,她卻怎么也淡定不了。
“夫人不是應該很清楚嗎?”慕容文煜瞪她一眼,除了介意段林峰一抱之實,也惱她一笑之舉,只是救了她,非要笑給他看?她的笑容不應該只屬于他的嗎?
滿心滿腦的介意。
“嗷,我清楚什么?我只清楚將軍的臉天天跟冰棍兒是的,好心情都被你封凍了,將軍如果一直這樣的狀態,那還是回自己的住處吧,孕婦的心情很重要。”簡惜顏毫不客氣的說,她可不是恃寵而驕,她實在是不喜歡這種低氣壓的狀態,她可不希望她的孩子和他一樣脾性。
一直覺得慕容文煜這些天長進了,臉再不像是面捏出來的,可這出去一趟,咋又恢復如常了,難怪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回自己的住處?夫人又準備趕在下走?”慕容文煜捏住她的下巴,臉色愈發的不好看,森綠的眸子染滿了不悅,他一心想和她在一起,她卻總想著把他支走,自己就這么招她不待見?
“這位爺,錯不在我,是你一直臭著一張臉。”簡惜顏撫額,她發現他們之間有嚴重的溝通障礙,這個男人要是生在她那個年代,一定不會有女人喜歡,天天拽的跟二五八萬是的。
若是讓她選,她一定不會讓他做夫君,這小心小肝的受不了。簡惜顏暗自的撇嘴。
“臭著一張臉?”慕容文煜的眉毛擰在一起,竟說他臭著一張臉,除了簡惜顏還沒有誰敢跟他這樣講話,但他又無可奈何。
“好好好,是我語誤,將軍是很有個性的一張臉,只是,這樣的臉并不適合我養胎。”簡惜顏一臉的無奈,等有機會見著她的公婆她一定要問一問,這位爺小時候是不是受過什么刺激,不然怎么會跟常人不一樣。
“在下知道了。”慕容文煜頓了頓道,他的冷硬是與生俱來的。
“在下知道了。”簡惜顏邊撇嘴邊學著他的腔調道。
看著簡惜顏的表情慕容文煜不自主的便扯了一抹笑弧。
午后,在小蓮的陪伴下,簡惜顏在園子里踱著步,她不知道自己會在這里呆多久,既然無法確定歸期,也就沒理由消極對待。
“小姐,將軍這兩日怎么了?”小蓮輕聲的問,連她都看出了異樣。
“不知道。”簡惜顏搖搖頭,她能說他是更年期綜合癥嗎。
“小蓮,我累了,就在這里歇歇吧。”簡惜顏指了指樹蔭下的一方長椅,六月的天氣,正是溫度最高的時候,這一圈走下來已經有了些汗意和累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緣故,簡惜顏覺得自己的身子明顯變懶了。
“小姐,小蓮有些內急,先退下一會。”扶著簡惜顏坐下小蓮道。
“去吧。”簡惜顏揮揮手。
“是......”小蓮應聲后退下。
簡惜顏將整個身體倚進涼椅里,徐徐的涼風,吹的很是舒服,簡惜顏微微的閉了眼,懷孕的人嗜睡,她最近的瞌睡總是很多。
咳咳咳。頭頂傳來幾聲輕咳。
半睡半醒的簡惜顏因著這幾聲清客,悠悠的睜開眼,仰頭,段林峰的臉闖入自己的視線。
“錦禮哥......”一時沒回過神兒的簡惜顏把他當做了唐錦禮。
錦禮哥?錦禮哥是誰?段林峰愣了愣神旋即抱了抱拳道:“段某見過夫人。”
“噢,原來是壯士啊,不知壯士到來,失禮了。”簡惜顏這才回過神兒來,忙躬了躬身,那一刻她真的以為是唐錦禮呢。
“是段某驚擾到了夫人,若說失禮也是段某失禮。”遠遠的便看到坐在涼椅上的她,然后便不受控制向她移動腳步,行至跟前才發現她正閉目小憩,看著那張絕色的容顏,他心底的某處便悸動起來,只是,自己終是錯過了。
一陣微風吹過,一片樹葉落在她的臉上,她動了動,卻并沒有睜開眼,樹葉滑落,段林峰伸手,那片樹葉便穩穩的落于他的手中。
置于鼻端輕嗅,有屬于她的香氣,段林峰這才意識到,自己盯的太久實在不合乎禮數,于是便輕咳了幾聲。
“談不到驚擾,壯士是來拜訪將軍的嗎?”同是男人,段林峰看上去就比慕容文煜好相處多了,也或許是因為他酷似唐錦禮,她便偏向于他。
“段某確實是來拜見將軍,正好也有問題想向夫人討教。”段林峰道,老實說見慕容文煜是假,他真正的目的是簡惜顏,雖然如此有些失禮,但他很想解開心中的結。
“向我討教?”簡惜顏不解的望向段林峰,她不過是女流之輩,有什么問題是需要向她討教的?而且他們并無交集。
“夫人可識得這枚珠花?”段林峰從懷來拿出那枚珠花,置于掌心。
看著段林峰掌心中紫色的珠花,簡惜顏搖搖頭,很顯然這是女人的頭飾,只是她不明白段林峰拿了一枚珠花卻問她識得不識得,用意何在?
“夫人當真不識得?”段林峰微微皺眉,這分明是從她的頭頂掉落的,又怎么會不識得?他自恃并沒有認錯她。
“當真不識,看來這珠花的主人定是壯士心儀的女子,但不知壯士為何認為我會識得?”望了望段林峰簡惜顏道,一個男人隨身帶著女人的飾物,只會源自于一個情字,但這和她有什么關系呢?
段林峰不置可否,心儀又如何,再也不是他所能齒及的,他不明白她為什么裝作不識,也許是因為現在的身份吧,失落襲遍全身。
“對了,這是夫人上次遺落的發簪。”說罷,段林峰從袖籠里拿出那枚發簪。
“只是一枚發簪,還勞段兄親自登門,是不是有失常理”隨著聲音的響起,段林峰手中的發簪已經慕容文煜奪了去。
“雖然只是一枚發簪,或許對夫人來說是貴重之物,既然被段某撿得,理應奉還。”段林峰的眼再次掃過簡惜顏的臉,絕對是她,但為什么她對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段兄速來來無影去無蹤,幾時也在意這些無聊的事了?”慕容文煜沉著臉,冷冷的挪揄著。
“對慕容兄來說或許無聊,但在段某看來到是有意義的很,如今發簪已經送到,那段某就先告退了。”說這話時,段林峰又撇了一眼簡惜顏,在她的臉上尋不到任何表情。
“不送。”慕容文煜語調冰冷,眼神冰冷,周身都散發著一股森冷之氣。
“夫人到是閑的很啊。”待段林峰走遠,慕容文煜唏噓著。
“我似乎還真的沒什么事。”簡惜顏忍著笑,現在她似乎有點明白慕容文煜不悅的原因了,如果她想的沒錯他定是吃段林峰的醋了,想到這個簡惜顏愈發的想笑。
“夫人。”慕容文煜皺眉。
“我在,將軍有何吩咐?”簡惜顏看向他,她確實是閑的都要發霉了。
“在下很想知道,夫人生活的地方,女子都是這般隨便的和男人講話的嗎?”看著她和段林峰交談他胸腔里便涌出一股惱意。
“這不是隨便,我們那里沒有男女之別,都可以當朋友來處。”簡惜顏道,她生活的年代早沒了男女授受不親的說法,自然不會見了男人就躲起來。
“但在下不喜歡,在下不喜歡柔柔和任何男人接觸,而且也不允許,還勞煩柔柔記好了。”慕容文煜黑著臉說,她的生活里只能有他一個男人,段林峰實在是欠扁。
“嘻嘻,我可以理解為將軍是吃醋了嗎?”簡惜顏嘻嘻的笑著。
“是,在下吃醋了,柔柔開心了?”慕容文煜捏住簡惜顏的下巴,懲罰是的在她的唇瓣上啃咬了一下。
“開心,當然開心,原來將軍大人也會吃醋,再也沒有比這更讓人開心的了。”簡惜顏對慕容文煜擠擠眼,這么冷情的一個人竟也懂得吃醋,實屬不易,她還以為有關七情六欲,他只有一欲呢。
“柔柔真是個惱人的小妖精,在下一定要罰你。”說罷,慕容文煜伸手將簡惜顏扯進懷里,然后用力的吻住她的唇。
嗷,占便宜都占的這么理直氣壯也只有這位爺了。
相擁吻的兩個人并不曾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柳雨瑩,她得雙拳用力握緊,眼中發出嗜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