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停車?”因為不確定丁一杰問道,他清楚定是慕容文煜不想讓簡惜顏去,才會生出這么多說辭,不知道他的這句停車是真還是假,多問少出錯。
“難道我說的不是中國話嗎?”慕容文煜沉著臉,有這個丫頭就足夠鬧心的,跟了他近六年的人卻還無法正確判斷他話的含義,真不是一般的窩心。
“知道了。”丁一杰開始打方向燈,這位爺高深莫測,尤其是對這丫頭,一直都不按常理出牌,他壓根就找不著北。
“我又沒那么說,那不是因為我不知道嘛,你又沒事先告訴我,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簡惜顏撇嘴,然后掏出手機,既然慕容文煜代她答應了要去看干爹,她自然不好再和水星哲約會。
簡惜顏的電話還沒撥出,水星哲的電話到是先過來了,一旁的慕容文煜陰惻惻的笑了,其實,祁和生并沒有給他打電話,他只是自己編出了這么一個梗。
正好時間還早,他也有意要去拜訪一下祁和生,海蒂的事他想盡快拿下,相信祁和生能助他一臂之力,身為商人,確實沒辦法心如止水。
“什么事,水大哥?”簡惜顏按了接通鍵。
“顏顏,那個,實在是對不起,今天不能和你見面了,我大哥突然身體不舒服,我必須現在就回去,說好了請你吃好吃的,現在看來泡湯了,要讓顏顏失望了。”聽筒里水星哲很是歉疚的說,大哥就如他的父親,他自是不能不管。
“瞧水大哥說的,飯什么時候吃都可以的,你趕緊回去吧,希望大哥沒有大問題,要小心開車噢。”簡惜顏囑咐著,本來打算跟他說今天不能見面了,偏巧他也有事,到是成全她了。
“顏顏真是善解人意,回頭我再給你電話。”雖然有點遺憾,好在來日方長。
簡惜顏當然不知道這都是慕容文煜的搞得鬼,待她知道了,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她連和他計較的心都沒有了,因為這位大爺大言不慚的說:“愛是自私的,我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和別的男人走,能放手那就不是愛了。”
“丁經理不用靠邊,繼續開吧。”掛了電話,簡惜顏道。
“還一心的要去跟人家約會,現在被放鴿子了吧?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會對你用真心,別總是一副缺心眼兒的樣子。”成功破壞了他們的約會的慕容文煜冷嘲熱諷著,若不是他利用工作之便,又怎么能讓水星哲轉意。
他都不知道有朝一日會為了一個小丫頭,耍手腕兒,若給這丫頭知道,一定又是那句,鄙視你。
“缺心眼也是我缺,老板急什么,而且,我沒那么貪心,不需要每一個,只要有一個男人一心一意只對我真心就行了,不過,說這些老板又怎么懂呢,老板是七彩虹,只顧絢爛,哪管真心,不是一個頻道的。”簡惜顏反唇相譏。
還不興人家有個事什么的,再說,她和水星哲又不是戀人關系。
丁一杰曾發誓,無論這兩個人說什么他都不會再有任何反映,但簡惜顏的一番話還是刺激了他的耳膜,然后他又腦抽的笑了,也只有簡惜顏可以這么擠兌老板,老板還沒轍,這就是愛。
“我現在才發現,你這腦袋不是一般的尖。”丁一杰的笑聲換來的是慕容文煜陰冷的提醒。
于是丁一杰默默的拿了兩個紙團塞到耳朵里,他的笑點已經調高了,完全是不受控的,然后默默的將車子音樂打開,免得腦袋被削,他還是認真的開車吧。
“我勸你還是死了那份心吧,這世間的男人有千萬種,但唯獨沒有你說的那種一心一意的,就算是公主都不一定能遇到王子,什么優勢都不具備的你,連想都別想。”慕容文煜斜瞄了簡惜顏一眼。
身為男人他最清楚男人的劣根性,這世上唯一真心對她的一定是他,總有一天她會明白,只是,他沒有想到,到最后傷她最深的也是他。
說他是七彩虹,他不就是睡了一些女人嗎?他是個男人,是個三十歲的正常男人,怎么可能沒有女人的經歷,他那里又沒問題,當然,如果他知道有一天他們還會遇到,也許他會守住最后的那份干凈。
這世上值得你喜歡的人不多,而這為數不多的人里,總有一個是你愿意不遺余力要用一生去守護的,而簡惜顏就是慕容文煜不遺余力要去守護的人,但最終他還是棄她而去。
無法算計開始,不能控制過程,更無法預測未來,沒人知道明天會怎樣。
“不要自己黑也說別人是黑的,錦禮哥,水大哥都會是好男人。”簡惜顏嘟嘴,她認識唐錦禮有十幾年,絕對相信他的人品,雖然水星哲是剛剛認識,但簡惜顏相信他也會是個好男人。
聽簡惜顏提到唐錦禮和水星哲都是滿滿的贊揚,對自己只有嫌棄,含了醋意的小宇宙又不安分了,罰,必須要罰,于是他掀起簡惜顏的下巴,俯身就咬向對她刻薄的小嘴。
和他在一起,滿嘴掛的都是別的男人,這絕對不忍,怎么譏諷他都沒關系,但決不允許裝了別的男人。
隨著他的唇的壓下,簡惜顏蒙了,他們是戀人嗎?還是說她是慈善親親協會的,不然為什么這個男人說親就親,占便宜占習慣了,真當她沒原則了,簡惜顏甩起手就給了他一巴掌,這是提醒他,自己不是他能隨便侮辱的對象。
誰知,因著她這一巴掌慕容文煜不但沒覺得歉意,反而又俯身親了上來,比剛才還要猛,簡惜顏再度舉手,卻被慕容文煜成功的架住,若不是他允許,她又怎么可能碰的了他的身。
制住一個還有另一個,沒了雙手還有雙腳,等四肢都被慕容文煜輕而易舉的拿下,簡惜顏便動彈不得,而她的唇卻還在慕容文煜的控制中,似有若無的啃咬著。
更為氣惱的,到底是她沒出息,還是慕容文煜的吻摻了魔力,她竟然,竟然有了回應,看來自己是想男人了,對于簡惜顏生出的回應,慕容文煜大喜,吻從起初的掠奪式,改為溫柔的給予。
算了,何必去爭,大腦根本就控制不了身體,簡惜顏閉上眼,也許從這個吻開始,她對他便再不一樣。
簡惜顏的到來,祁和生自是滿心歡喜,忙不迭的招呼妻子,祁和生的妻子莫清雅,一如她的名字,是位優雅的婦人,因為痛失愛女,哭傷了眼睛,不能見風。
“清雅,快看,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丫頭,和我們的女兒是不是很像。”祁和生道。
“像,真的很像。”莫清雅微瞇著眼,如果她的女兒還活著,應該和這丫頭差不多大。
“阿......嗯,媽媽。”看到莫清雅,簡惜顏便想到自己的母親,如果媽媽還活著該有多好。
“哎,媽在,顏顏,真的是媽媽顏顏啊。”紅了眼眶的莫清雅上前握住她的手,一定是女兒可憐她們,所以才讓他們遇到了這丫頭。
“媽媽,這是給您買的東西。”簡惜顏將事先準備好的鮮花和禮物遞給莫清雅,花是簡惜顏執意要買的,慕容文煜不明白女人為什么會喜歡花,但他知道送花會讓女人有好心情。
在簡惜顏給莫清雅挑花的空當,慕容文煜悄悄的讓店員包裝了一只玫瑰,雖然他覺得玫瑰極丑,但都說玫瑰代表愛情,他也不能免俗,店員說一支代表一心一意的愛,她不是要一心一意嘛,那就送她一心一意好了。
愛情?想到這個慕容文煜扯了扯唇角,原來是愛情啊。
不過花包裝好了,如何送出去讓慕容文煜犯了難,以什么名目呢,他還從來沒有給女人送過花,最后沒有絲毫浪漫可言的他直接將花塞到簡惜顏的手中。
“干嘛給我?”簡惜顏愣愣的看著那支孤零零的玫瑰問道。
“不給你難道還我自己拿著,我一個男人拿支花奇怪不奇怪,帶著你都已經夠奇怪的了。”慕容文煜翻翻眼,本就是要送給你的,當然要給你。
“你買的?”簡惜顏挑眉,看他和店員在嘀咕,還以為他又到處散播情種呢。
“缺心眼兒我買花,是店員見我帥送的,給你就拿著,哪兒那么啰嗦。”慕容文煜不客氣的瞪了簡惜顏一眼。
他可不就是缺心眼嗎,自己還真是窩囊,為什么就沒勇氣說出那是特意買給她的呢,是怕她窺破自己的那點感情嗎?喜歡她那不是抬舉她嗎,干嘛怕她知道,但還是勇氣缺缺。
典型的敢親不敢認。
“切,人家是送你的,我才不要,自己拿好,愿意送誰送誰去,我又不是儲物箱。”簡惜顏將花扔給慕容文煜,一臉的不屑,別的女人給你的東西,我干嘛要要,鄙視你以色謀物,一枝花才幾個大錢,丟人不?
“笨的讓人頭疼,反正你拿著就是,如果不喜歡扔了或隨便怎么處理。”慕容文煜又將花重新塞給簡惜顏,這么說也信,現在帥又不值錢,只能說她智商有問題。
“花也是有感知的,扔了它會哭泣,我就勉強收著了,好嬌嫩啊。”簡惜顏將花湊到鼻端嗅了嗅,嘴角含了笑,女孩有哪個不喜歡花呢,她的笑容成功的牽動了慕容文煜,于是也跟著扯了扯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