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慕容文煜的意思已經足夠明顯,但慕容文雪也不會就此罷手,只要是為了公司好,關鍵時候,她做一次惡人又如何,她是他的親姐姐,又怎么會害他。
“姐,再坐會兒吧。”慕容文煜道,以后你們會發現那丫頭的好。
“我怕弟弟的板凳燙屁股。”慕容文雪頭也不回的說。
男女關系,很多時候還真是無法用常理去定論,在你眼里的不登對,人家那里卻是你濃我濃,而公認的好姻緣,反而冷風瑟瑟,看得著急上火也不行,就是這么奇怪的。
所謂的你喜歡蘿卜他偏愛青菜,各調各的胃口,只觀其表,不知其心,就無法蓋棺定論,鞋子合腳不合腳,你說了不算,腳知道,外表華美,不一定適合每個人,屬于你的鞋型才是最好的。
而慕容文煜覺得,除了那丫頭他并不認為誰還適合他,但對慕容文雪來說,只有葉穎兒才是他的錦上添花。
略有忐忑的葉穎兒,見慕容文雪出來,急忙迎上去。
“我們回去吧。”慕容文雪輕拍了一下葉穎兒的手臂,有些事情明白了就行了,至于該怎么做,她自有主意。
葉穎兒偷偷的望了一眼二樓,點點頭,等她們走了,會不會有一出好戲上演不得而知,但她再不會置身事外,如果有人讓她不舒坦,那她也不會讓對方舒坦。
“姐,我送你。”隨后跟出來的慕容文煜道,姐姐不能不顧,她更不能不管,他相信姐姐終是會支持他。
“我的弟弟那么忙,那么辛苦,做姐姐的又如何心忍,穎兒會送我回去。”慕容文雪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悅,當親情遇上愛情,多半是愛情占了上風,一個女人便如一個不定時的炸彈,隨時都有可能將他們的關系引爆。
“葉小姐那麻煩你了。”慕容文煜知道姐姐在氣頭上,也就不堅持。
“如何叫麻煩。”葉穎兒暗暗咬了下唇,葉小姐,他的稱呼總是這么客氣,從這客氣中感覺到了,那般難以已接近的疏離!是啊,即便是訂了婚,他還是喚她葉小姐,處處提醒著他們之間存在距離。
將慕容文雪送離,慕容文煜直奔二樓。
雖然門是半掩的,但慕容文煜還是伸手敲了一下門,在門口頓了一下,卻沒等來里面的回應,于是便也不客氣的邁腿走了進去。
愛情,說白了就是誰欠誰的事,因為這東西很難做到對等,談戀愛,總不好天天拿著一副天平,不定時的稱稱,誰付出的多誰又復付出的少。
你若計較多半不是存了真愛,等你真的愛了,便會覺得給她再多都嫌少。
一直被質疑智商,原來真是智商沒上線,否則在被這個男人這般戲弄后,簡惜顏該是有察覺的才對,可她卻是傻傻分不清,典型的傻白呆的代表。
等慕容文煜的身體完全暴露,只聽“嗖”的一聲,一個抱枕便砸了過來。呀,這招呼的方式未免不同,來的有點磅礴,但還好只是一個抱枕。
原本慕容文煜是可以避開的,但還是不閃不避,任由那抱枕砸中了自己的臉。不為別的,只為她喜歡,只要她喜歡,又何必在意她用怎樣的方式。
“我這又是幫你沐浴,又是給你喂飯,不求你感恩戴德,但也不好下如此重手吧?你這報恩的方式還真與眾不同,相比之下我到是更喜歡,什么親親、抱抱之類的。”慕容文煜挪揄著,這丫頭又是哪根兒筋不對,刺猬本性又顯露出來了。
慕容文煜的話剛落下,又一個枕頭如炮彈一般飛了過來,而肇事者正怒瞪著一雙眼,那意思是,你該慶幸我丟的不是玻璃杯。
“是怕我那房間沒枕頭用嗎?”看到來勢洶洶的“炮彈”,慕容文煜一抬手很輕易接在手中,如此盛怒的她,究竟是什么情況?總也讓有個準備吧,上來就砸。
“卑鄙,下流,無恥,你這樣欺騙我,真的好嗎?”簡惜顏瞪著他大聲的說。被騙不可怕,可怕的是被這個男人騙,他有煜一樣的容顏啊!自己對他是那么的無力抗拒,每次被他占了便宜都只有默認的份,就這樣騙了她。
其實后來,簡惜顏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他有沒有錯?愛有沒有錯?
“真不知道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是,我不該說自己的胳膊傷的很嚴重,可你不也咬了我嗎?倘若還不夠那接著咬,好人做到我這程度,也是沒誰了。”慕容文煜以為簡惜顏,還是因為胳膊的事情在氣惱,這丫頭還真是記仇啊。
他若不是使點小伎倆,又怎么能光明正大的回到自己的家,他本心無惡。
“對哦,胳膊,我怎么忘了你的壞是刻在骨子里的。”簡惜顏斜眼看著他,他是一直在騙,自己就像一個傻瓜一樣被他耍的團團轉。
“生氣可以,但不能人身攻擊,好歹也尊重一下你老板的身份。”慕容文煜挑了一側的眉,就算他骨子里再壞,也絕對不會用在她身上。
老板的身份?他也好意思說,算了,跟他無法交流,簡惜顏默默的轉身,默默的去收拾行李,既然知道他是這里的主人,自然是不可能再住下去的。
“你這是干什么?好好好,胳膊的事我不該騙你。”見簡惜顏默默的收拾東西,慕容文煜上前扯住她的行李箱,她可以隨便跟他鬧,但收拾行李要一走了之是不行的,他費了工夫才把她請了來,是如何都不會讓她離開的。
如果你愛我,我可以用各種方式回應你,倘若你不愛,那我就只有一種方式,就是把你留在我身邊,給你足夠濃的愛,然后等你愛上我,我有這個信心,也愿意去等。
“不要碰我的東西。”簡惜顏恨恨的踢了慕容文煜一腳,卑劣的男人。
“好,我不碰,我只是幫你放好,這是你的房子,要走也是我走不是,不過,你就再忍耐一段時間,等你胳膊無恙了,我保證速度離開。”慕容文煜都不知道自己存了討好的語氣。
“哼,我的房子是吧?”簡惜顏冷哼一聲,裝,接著裝,若論演技你可以稱帝。
“基本差不多,所以說離家這橋段不適合咱。”慕容文煜聲線異常的柔和,玩什么哥哥都陪你玩,前提是一定要呆在哥哥身邊。
“慕容文煜,你還準備騙我到什么時候?”簡惜顏陡然拔高了音量,這男人皮厚的自然。
“長的柔柔弱弱的,嗓門到不小,別說騙好不好,胳膊的事不是已經道歉了嗎,怎還揪著不放了。”慕容文煜撫額,當真不能讓女人抓住小辮子,否則玩不死你,短短的幾分鐘他已經很是領教了。
“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是這房子的主人,把我當傻子一樣的戲弄很開心是嗎?是,我承認我笨,但并不代表我就好欺負。”簡惜顏恨恨的說。
“什么房子的主人?這欺負一說又從何而來?”慕容文煜皺眉,自己已經夠謹慎的了,不能露陷兒啊,她冒不然來這么一句,怎么感覺有點心慌啊。
“還裝是吧?很不幸,我已經知道這房子是老板的,我真的很佩服老板的演技,說什么比我聰明所以知道那是儲物間?還有什么因為要小住,讓丁經理把衣服送了來,見我被你騙的團團轉,一定笑了很酣暢淋漓吧?”簡惜顏的惱意更濃,她的腦子里甚至都閃現出慕容文煜嘲笑的眼神。
“說了不要用騙這個字眼,嗯,那個,你是怎么知道的?”既然她已經知曉,他再瞞著到真的是存了騙的心,騙?他慕容文煜竟淪落到了騙的地步,還真是別樣光榮,其實,倘若她換一個字眼,比如愛,讓他會欣然接受。
“我是怎么知道的?很好奇是吧?”簡惜顏又有想上去咬他的沖動了。
“我若說好奇,你也不會告訴我,可我確實好奇了。”是啊,自認為粉飾的天然無縫,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丁一杰定是不會說的,難道他和姐姐的談話的這會兒工夫,她有了什么發現?
此時的慕容文煜并沒有把這懷疑到葉穎兒的頭上,他自信的認為她不敢造次,就是因為他的這份自信,從而忽略了葉穎兒的狠毒,而讓簡惜顏失去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過,我實在想不通,老板這么好心的理由是什么?”簡惜顏故意把好心這兩個字咬的很重,是,可謂是好心,讓她可以住的更舒適些,只是,在行動之前是不該問問她是否需要他的這份好心。
因為她莫名的就想到一個不好的詞,包養,是,有被包養的感覺,怕他就是因為存了這樣的心思,才對她百般吃豆腐吧。
愈想愈氣惱,簡惜顏恨恨的握拳,看著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又生了要咬他的心。
“是啊,我也在想我這么好心的理由是什么?”慕容文煜森綠的眸子染了一層薄霧。
其實,他本想找個合適的契機,或是等她愛上自己的那一天再婉轉的說命,卻沒想到她竟然搶先知道了,如此之快讓他連點準備都沒有,當然,他足可以可以編織更多的橋段,來騙過她,但他不想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