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之所以把女人比作水,就是看到了她們柔軟善良的一面,可惜的是,不是每個女人都能認識到這點,一心讓自己走上邪惡之路。
慕容文煜承認,作為男人,尤其作為丈夫,他確實很糟糕,那時他一直覺得女人只是用來延續子嗣的,所以對于柳雨瑩,對于蔣怡瑤,他從不曾給過她們關愛,直到柔柔的出現。
柔柔教會了他很多,教他怎么笑,教他怎么愛,教他怎么原諒,這樣的女人不該憐惜嗎?
可是,女人也有不同,比如眼前這個女人,她幾次都想置簡惜顏于死地,以至于她失去了第一個孩子,這樣的女人又該怎么去憐惜,不是他心如鐵,實在是這樣的女人就該讓她接受懲罰。
聽慕容文煜說有事要談,葉穎兒的心咯噔一下,他要和自己談什么?
“煜,要,要和我,和我談,談什么?我,我這還,還有事呢。”葉穎兒的一只手在包的帶子上用力的絞著,然后眼睛偷偷的望向慕容文煜,想從他臉上探出兇吉。
事情都過去幾年了,一直無事,也不知道這個張天河是哪根筋不對,要抖摟出來干嘛,葉穎兒恨恨的想。
“進去說。”慕容文煜斜掃了她一眼,你所謂的有事一定和張天河有關吧。
“那,好,好吧。”葉穎兒艱難的點點頭,她真心不喜歡這樣的談判,有種被臨池的感覺,可是又逃不脫,心底的不安一陣緊似一陣。
“帶孩子到外面去玩一會,我和夫人有話要談。”進了門慕容文煜對保姆吩咐著,接下來不知道葉穎兒會是什么反應,他不想驚嚇到孩子,以后這孩子會交由簡惜顏撫養,跟著簡惜顏才會對她成長有益。
聽慕容文煜這么說,葉穎兒愈發覺得不安。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要談的是什么事?”坐在沙發上,慕容文煜翹起二郎腿,冷冷的開腔,冰綠的眸子如刀般的在葉穎兒的臉上掃過,使得葉穎兒身子猛的一哆嗦,胳膊上的挎包掉落在地上。
“不,不是,煜,張天河的事和我無關,你不要聽他亂說。”葉穎兒不停的擺手道,她才不會傻傻的承認。
“我有說是張天河的事嗎?既然你提到,那我到要問問,他的什么事和你無關?又什么事和你有關”慕容文煜斜眼盯著她,真是心理有鬼,才會不打自招。
“啊......”葉穎兒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她可真是笨啊,怎么就不能淡定點。
“我問你,張天河的什么事和你無關?又什么事和你有關?張天河設計綁架難道和你有關?”慕容文煜起身,跨前一步,冷著眸俯瞰著葉穎兒,狠毒的女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也做的出,像你這樣的人就該千刀萬剮,但柔柔卻讓我寬待你。
“沒,沒,沒什么事,我,我只是,只是隨口一說,嗯,隨口一說,什么綁,綁架,煜,煜不要,不要亂開,開玩笑的。”葉穎兒脊背冒汗,她用力的掐著自己的手心,提醒自己小心說話,這個男人不好對付。
“葉小姐,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很恨我?”慕容文煜又重新回到沙發上坐下,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很想掐住他的脖子。
“恨你?煜,煜為什,為什么這么說?”葉穎兒怯怯的看著慕容文煜,他到底是要和自己說什么事呢,為什么她就是心慌的不成呢。
“為什么?我還想問問你為什么?”說罷慕容文煜將一個文件袋扔到葉穎兒的面前。
來找葉穎兒前,慕容文煜和簡惜顏通過電話,簡惜顏說:“對于葉穎兒我并不恨,即便她對我做了那么多壞事,所以,煜,可以的話就放她一碼。”
簡惜顏一直覺得,是自己的介入才導致葉穎兒因愛不得而走了彎路,若說對錯,是她有錯在先,倘若她不出現,她應該幸福的做著慕容太太,以德報怨這也算是一種補償吧。
對于簡惜顏的話,慕容文煜并不贊同,所謂惡有惡報,她這樣的人就該讓她接受教訓,放她一碼他做不到,不過他可以不計較太多。
“這,這是,是什么?”葉穎兒看著扔在她身邊的文件袋問道。
“是你做的好事。”慕容文煜的臉已如冬日的寒冰,讓葉穎兒一陣陣發冷,袋子里面一定是什么不好的東西,她才不要看。
見葉穎兒遲遲不動,慕容文煜斜睇了一個眼神,那意思是要你看你就給我看,不要試圖激怒我。
于是葉穎兒顫巍巍的拾起文件袋,然后哆哆嗦嗦的將里面的文件抽出來,戰戰兢兢的望向上面的字,當她看清里面的內容是什么時,臉瞬間白如紙。
她自恃做的很隱秘,卻還是被挖了出來,孟昌凡這個叛徒竟然出賣她,當初若不是醫生說他沒有生命體征,她也不敢這么瘋狂的挖錢,管理公司不是她擅長的,所以還是攬一些財更實際,只是讓她沒有想到是,醫生都搖頭的人竟然奇跡般的醒了。
只怪自己沒經驗,才會被孟昌凡出賣,但她不能就這么認了,何況那個錢她還不是如數給了慕容文煜。
“想必不用我解釋你也能看的懂,我真不知道我身邊養了一只狼,一只惡毒的狼。”慕容文煜眼睛直直的鎖在葉穎兒的身上,你這樣的女人,要我怎么放你一馬。
“煜,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我沒有,不是我,你要相信,真的不是我。”葉穎兒一下子撲過來,抱著慕容文煜的大腿道。
“相信你,如何相信你?難到你是被逼的?誰逼的你?孟昌凡?”慕容文煜扣開她的手,好笑的看著她。
她這樣碰觸自己,他覺得惡心,這種女人真是沒的救了,在證據面前還想著開脫,倘若她能自知一些,倘若她有認罪的態度,倘若她懂得懺悔,或許他會考慮簡惜顏的意見。
“反正不是煜想的那樣。”葉穎兒不停的搖著頭。
“我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說罷慕容文煜打開手機,將孟昌凡的那段錄音播放給她聽,看著葉穎兒不停變幻的臉,慕容文煜冷冷的說:“如此還讓我相信?真當我是我傻子不成,想要錢,不用做的這么陰暗。”
“煜,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還請你原諒我。”葉穎兒再次抱住慕容文煜的大腿,然后失聲痛哭,試圖用眼淚軟化慕容文煜的心。
可惜,慕容文煜不相信眼淚,尤其是這個女人的眼淚。
“行了,別再演戲了,并沒有觀眾。”慕容文煜再度抽身。
“煜,你聽我解釋,那時候你成了那個樣子,我不過是個女人,還有孩子要養,也是一時糊涂,才做出這樣的事,煜,就請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諒我這次,那次錢我并沒有花掉,那次給你的錢就是那筆錢。”葉穎兒如泣如訴的說,好像她才是受害者一樣。
“孩子?你還有臉提孩子,那孩子是什么情況你比我清楚?要不要我把鑒定報告拿給你看,你才死心,孩子不是給你用來開脫的,試問你有真心待過那孩子嗎?”慕容文煜咬牙切齒的說。
“煜......”葉穎兒愣愣的看著慕容文煜,鑒定報告,他知道了莘莘的事,那是不是意味著他恢復記憶了,如此的話,那自己開車撞他的事......葉穎兒越想頭越大。
“擔心她成為你的絆腳石,正好也沒有血緣關系,所以毫不猶豫的把她送人,后來有為了你自己的利益,再把她找回來,你這種女人根本就不配做母親,如今怎么還能大言不慚的拿孩子來當借口。”慕容文煜一臉的憤恨。
“原來你一直都知道?”葉穎兒愣愣的后退了幾步,自己是真的傻啊,還期待著能和他雙宿雙飛,他卻步步存著算計,搞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很不幸,我一直都知道,而且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多。”慕容文煜挑眉看著她,若不是張天河一個人頂罪,你的下場會更慘,既然有人做了替罪羊,我也不想做的狠絕。
“所以你假裝對我好,讓我心甘情愿的把錢給你?”葉穎兒問道,那時她真的以為他對自己有了感情,所以也是真心想要幫助他,原來都是他的偽裝。
“哼,那錢本來就是公司的,如此只不過是物歸原主而已。”慕容文煜冷哼一聲。
“我真心愛你,換來的卻是你的算計,我們訂婚兩年,你從沒正眼瞧過我,那時我不停的勸慰自己,你是做大事的人,好男兒不沉于兒女情長,而我也甘愿做你身后的人,于是我最大限度的幫你,只愿你能看到我的好。”
“訂婚本來就雙方受益的事,你需要這個身份,而我正好也可以借助一下你的關系。”慕容文煜道,恒遠確實因為葉穎兒的關系受益不少,這個他是從丁一杰那里得知,當然,丁一杰也說了恒遠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們葉家。
“是,我是需要那個身份,既然你早早的就知道不能給,就不該給我希望,我傻傻的以為你同意訂婚,就是認可了我這個人,原來完全是為了你的私心。”葉穎兒用力的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