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生平第一次吵架,如果這算吵架的話。
“柔柔,你這話從何說起啊?什么腳踩兩只船,除了你,另外一只在哪里?這踩不好是要掉河里的,你也知道我是旱鴨子,這個可不敢輕易嘗試的。”慕容文煜一臉的無奈,除了她,他就沒把誰當過女人。
關鍵是讓慕容文煜納悶的事,這丫頭好好的怎么冒出腳踩兩只船的話來,他踩誰了?
慕容文煜并不知道,簡惜顏收到了他和沈芊芊曖昧的照片,也不知道還有一條讓她去創新大廈證實的短信,更加不知道她去了卻又打了退堂鼓。
后來他敲著她的腦袋說,既然去了,為什么不上去探個究竟,如此也不會被你又是冷落又是嘲諷了,夫人要賠償我損失,說罷還煞有介事裝出一副大受委屈的模樣。
簡惜顏也很委屈,指著慕容文煜道,你還讓我賠償損失,我的損失還不知道找誰賠償呢,倘若你不給人家可乘之機惡,我又怎么會收到那樣的照片。
慕容文煜想想覺得簡惜顏說的話沒毛病,那有毛病的一定是那對小情侶,當然,沈芊芊也很讓人懷疑,可沈芊芊卻一口否認,說自己也是受害人。
于是慕容文煜得出一條結論,女人,少惹為妙,惹不好就有禍上身。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好吧,我就說的更明白一些,昨晚你和沈芊芊去了創新開房,然后又干了什么齷蹉事,你們心里有數。”見慕容文煜還裝傻充愣,簡惜顏真想上去掐斷他的脖子,什么男人,敢做不敢當。
聽簡惜顏提到沈芊芊和開房,慕容文煜笑了,然后伸手捏了捏簡惜顏的鼻子道:“你看到我和她去開房了,還是你看到我和她做什么齷蹉事了?”
慕容文煜這才明白,原來這丫頭一直別扭是因為這個,不過,讓他覺得奇怪的是,到底是誰跟簡惜顏胡說八道的,他帶沈芊芊去開房沒錯,但做什么齷蹉事那就純屬瞎扯,他把她扔到房間就離開了,早上都沒來得及看到她就趕去了醫院,那齷蹉事什么時候做的?
慕容文煜一直以為,簡惜顏是因為他打龍澤天的事耿耿于懷,現在才知道到原來是因為吃醋,嗯,吃醋好啊。
“不要用你的臟手碰我。”簡惜顏打落慕容文煜的手,既然你喜歡了那個女人,那我和你之間就再不可能是戀人關系。
你的愛的不愿意與人分享,同樣,我也不喜歡和別的女人爭夫,一直以來你都是屬于別人,不管是在南疆國還是在宿城,我討厭這樣的狀態,非常的討厭,所以現在誰要誰拿去,既然你無法做到唯一,那我就毫不猶豫的舍棄。
“簡惜顏,你再說我臟試試?”慕容文煜冷了臉,這丫頭說順了嘴咋滴,他怎么就臟了。
“我就說,就說,我嫌你臟,嫌你臟。”簡惜顏氣鼓鼓的喊著,嘴長她臉上,她為什么不能說,她就是嫌他臟。
簡惜顏的話音剛落下,雙手已經被慕容文煜一只手鉗制住,嘴巴也被慕容文煜堵了個嚴實,然后慕容文煜欺身而上,將簡惜顏固定在身下,讓她根本就無法動彈。
簡惜顏想罵罵不出,想打打不了,只能用一雙眼瞪視著慕容文煜,慕容文煜自動忽略簡惜顏的瞪視,空出的一只手探進她的裙底,壞丫頭,這樣說你男人,必須要教訓教訓。
“媽媽,爸爸,你們在干嘛?”這時念兒赤著腳,走了進來。
“噢,爸爸和媽媽再玩親親的游戲。”慕容文煜忙放開簡惜顏,知道了簡惜顏生氣的真正原因,心情竟然出奇的好。
不用看都知道簡惜顏的眼神不會好
“媽媽是念兒的,爸爸不能亂親。”說罷,念兒手腳并用的爬到床上,擠在慕容文煜和簡惜顏之間,然后緊緊的摟住簡惜顏。
嗷,這個小男人竟然跟他搶女人,要打,他的手剛抬起,簡惜顏就拋來一對衛生球,于是他悻悻的,將高高抬起手,輕輕的落在兒子的腦袋上,然后討好的沖簡惜顏笑笑。
“媽媽,我想聽故事。”念兒的腦袋在簡惜顏的胸前來會的蹭著,
看著念兒的腦袋在簡惜顏的胸前蹭,慕容文煜又不樂意了,誰的東西呀就瞎蹭,于是一把將念兒抱過來道:“想聽故事啊,又何必麻煩媽媽,媽媽現在也是病人,爸爸給你講了。”
“爸爸也會講故事?”念兒眨巴著晶亮的眸子,好像是在質疑。
“兒子,你把那個也字去掉,你這是嚴重的質疑你的爸爸,爸爸不僅會講,還會講很多,說吧,想聽什么故事。”慕容文煜拍著胸脯豪情滿滿的說。
“那就講孫悟空三打白骨精的故事吧。”念兒想了想道。
“對,白骨精是該打。”一旁的簡惜顏小聲的嘀咕著。
“我慕容文煜的兒子還真是與眾不同,不聽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不聽狼外婆,卻要孫悟空三打白骨精,好,咱就打白骨精。”說罷,慕容文煜將念兒摟在懷里,然后靠在床頭,便講了起來。
“爸爸,你講的一點也不好聽,我要聽媽媽講。”講了沒幾分鐘,念兒探出小腦袋開始抗議。
“不好聽?怎么不好聽?我覺得挺好聽的啊。”慕容文煜摸摸念兒的頭,自己這么用心的給他講,卻換來他的一句不好聽,這故事又不是他編的,不好聽也不是他的錯啊。
自己信心滿滿,卻換來念兒的嫌棄。
“反正就是沒媽媽講的好聽,媽媽會說很多人的話,我要聽媽媽講。”念兒一本正經的說。
“會說很多人的話?什么叫會講很多人的話?”慕容文煜斜眼看看簡惜顏,那意思,念兒說你會說很多人的話是什么意思?簡惜顏完全忽略他問詢,轉頭看向別處,你想表現,你表現就是,跟我沒關系。
“兒子,這故事吧,就是這樣的,你要覺得不好聽,那爸爸就給你換一個,爸爸會講很多的故事,比媽媽會的還多。”見簡惜顏不理自己,慕容文煜只好來說服兒子,不就是講故事嗎,他不可能連這都做不好。
“那好吧,爸爸就換一個吧。”念兒很是不情愿的點點頭。
于是慕容文煜又換了一個,同樣沒講幾句。念兒依舊毫不留情的說:“爸爸,你講的一點都不好聽。”
不好聽是吧,行,那咱接著換,總有一個是你會覺得好聽,我堂堂恒遠的大老板,難道還講不好一個故事。
于是慕容文煜又換了一個,如此換了好幾個,念兒就如一個尖銳的評判者,他講不了幾句,都無情的對他說,爸爸你講的一點都不好聽。
“兒子,你是不是故意的?”慕容文煜一臉愁容的看著念兒,他甚至懷疑他是來替他媽媽報仇的,不然自己換了這么多,為什么都不能達到他的要求呢,自己都覺得很好了啊。
“沒那金剛座就別攬那瓷器活,吹露底兒了吧。”一旁的簡惜顏陰不陰陽不陽的來這這么一句,那意思是,叫你吹,現在吹通了吧,活該被嫌棄。
他這是吹嗎?他覺得講故事沒有什么好難得,歸根結底是他這寶貝兒子太挑剔,要不就是故意的。
“兒子,給爸爸一個面子,把故事聽完。”慕容文煜對念兒說。
“不,我要媽媽講,媽媽講的好聽,爸爸講的不好聽。”念兒絲毫也不考慮慕容文煜的感受,果斷的說。
“好好好,讓媽媽講,讓媽媽講,兒子,你傷了爸爸的心,你知道嗎。”慕容文煜顯得很無奈。
“那,要不,爸爸就接著講吧。”聽慕容文煜這么一說,念兒表情糾結的說,那意思是,我就湊合聽聽吧。
想聽媽媽講故事,卻又不想傷了爸爸的心,可真是善良的孩子。
“念兒這么一說,爸爸現在一點也不傷心了,我們呢,也要給媽媽一個表現的機會,就讓媽媽講好了。”慕容文煜自然是不會再挑戰了,這個皮球還是交給簡惜顏吧。
簡惜顏暗嗤,明明自己水平有限,還美其名曰給媽媽一個機會,嚴重鄙視你。
聽簡惜顏給念兒講故事,慕容文煜這才明白,念兒那句媽媽會講很多人的話是什么意思,原來簡惜顏針對不同的人物采用不同的強調,而他自始至終都是一個語調,難怪念兒會說不好聽,聽了簡惜顏講的,他講的故事確實是乏味了。
在簡惜顏的故事中,很快念兒就窩在簡惜顏的懷里睡著了,簡惜顏想帶著念兒睡,慕容文煜才不答應,有這個小不點加在中間,他怎么行動。
于是慕容文煜“強行”將念兒抱回他自己的房間。
“你又回來干嘛?”見到折身回來的慕容文煜,簡惜顏皺眉問道,男人的皮總是能這么厚。
“當然是繼續剛剛為完成的事。”說罷,慕容文煜一臉壞笑的撲了上來,有句話頭吵架床尾和,夫妻間有點兒小摩擦,運動運動就煙消云散了,再說根本就是一場誤會。
簡惜顏一直嘲笑他,只會這樣解決問題,但他總結下來,覺得這是解決夫妻間問題的最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