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生才動,謝玄庭的攻擊便已打出了,兩個閃電光波,在空中串成一串珠子,迎著牛剛火的頭顱便射來。
冰云仙子都發話了,這該死的牛剛火還想要活么?至于什么金鵬妖王府,在他謝某人眼中就是個笑話。
幾乎瞬間,墨先生放出兩道奇符,防住了大量轟擊。
牛剛火也終于醒悟過來,一邊瘋狂還擊,一邊朝殿門沖去。
“還想走,該死的,將那手鏈還來。”
龍皇孫大喝一聲,雙掌合抱,一個能量光球瞬間托出,直接在空中散布成一道道囚籠陣網。
眼見囚籠陣網,便要將牛剛火籠罩,一道能量光柱先籠罩了牛剛火和墨先生,將他二人裝了進去。
下一瞬,牛剛火和墨先生原地消失不見。
原來,危急關頭,許易取出了星空梭,直接將二人裝了進來,嗖地一下,便朝外沖去。
暴怒已極的眾修士,瘋狂地發動著攻擊,星空梭竟被打得搖搖欲墜,勉強鉆出包圍圈,一頭扎進仙王城開啟的禁制光圈中。
“該死,還想逃,上天入地,龍某也要奪回冰云仙子的手鏈。”
龍皇孫怒喝一聲,身影化虹,直直迎著那禁制光圈沖了過去。
“姓龍的,這是天賜我和冰云仙子的緣分,有老子在,什么時候,你都沒戲。”
謝玄庭怒喝一聲,也沖了過去。
“天降機緣,豈只歸你二人,老子必取牛剛火狗頭,屆時,能親手將手串還與冰云仙子,哈哈,那時……”
人群中遍布這般的狂嘯,所有人都視弄死牛剛火,奪回手串,為親近冰云仙子的天大機遇。
這些人中絕大部分到此,都不是對仙王城感興趣,仙王城禁制開了快兩個時辰了,他們都無動于衷。
如今,為了奪回冰云仙子的手串,所有人朝仙王城扎去,牛剛火便成了機緣所在。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假的么,怎么成真的了,你踏馬的是不是找死。”
牛剛火指著許易怒聲喝罵。
冰云仙子贈送手串是一回事,旁人再是嫉妒,也只能忍著。
可他盜搶冰云仙子的手串,又是另一回事,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啊。
許易道,“這還看不明白么,分明是龍皇孫做局,你以為他真的是聯系的冰云仙子,不過是他布的局,就為了將這盆污水,潑你身上。牛剛火,你別踏馬地分不出好賴,若不是老子,你剛才能沖出來?”
牛剛火氣哼哼不絕,正要發飆,被墨先生止住,“公子,許易說的是實情,這個時候,咱們就別窩里斗了。”
說話之際,他向牛剛火傳出意念道,“這個關頭,還要借助這家伙,先忍他一忍,等回了金鵬妖王府,再炮制這混賬不成。”
牛剛火冷哼一聲,不再回話。
墨先生道,“你把軒窗都關了作甚,這是飛往哪里,全速前進,千萬別讓那幫家伙追來,一個個瘋狗也似。”
許易微笑道,“只怕已經追來了。”
“什么!”
墨先生瞪圓了眼睛,怒聲道,“怎么可能,你這是星空梭,他們怎么可能趕上,這是哪里?”
許易悠悠道,“飛得慢一些,人家不就追上來了,二位不是說要來仙王城么,我自然要讓二位如愿。”
“你!”
“找死!”
牛剛火和墨先生同時氣炸了。
這踏馬都什么時候了,再入仙王城,不等于是入了絕地,去別的地方,還能趕緊跑,入了仙王城,等若是給這幫人甕中捉鱉啊。
刷的一下,墨先生雙掌爆出一團紅光,直取許易頭顱,紅光顯現,無數鬼影呼嘯,牛剛火幾乎同時出手,他恨毒了許易,一上來,便用了壓箱底的本事,直接弄出了本命神通,真罡玄煞化作滾滾光波,直朝許易碾壓而來。
就在牛剛火和墨先生暴威之際,許易的馬克沁也登場了,噠噠噠噠……
恐怖的雷霆彈珠,如暴雨噴出,只是這回暴雨不再密集,而是分成了束,幾束攻向墨先生,幾束攻向牛剛火。
看著密集遠不如往昔,然而威力卻是天差地別。
攻向墨先生的幾束彈珠,輕而易舉地撕碎了他的攻擊,隨即,墨先生被打成了篩子,只一個照面,三境頂尖強者墨先生便了賬了。
化作清濁二氣,滾滾投入許易星空戒中。
“不!”
牛剛火驚恐交集,墨先生的實力,他再清楚不過,換作是他,也絕不能在一個照面,便讓墨先生了賬,這是什么妖法。
他來不及反應,他那恐怖的真罡玄煞光波,便被一束束雷霆彈珠沖亂。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霎時,他腦子里就剩了這一個念頭,這是他的本命神通,強大至極,怎么可能被些雷霆彈珠破開,這到底是什么妖法。
許易用的當然不是什么妖法,而是在藏經洞,修成的諧之道。
此術,他只修得皮毛,尚不能登峰造極,若真登峰造極,必定能像那干尸前輩最后在玉璧上留字的那般,修至高絕之境,不諧者,擊之必破。
此諧之道的精髓,便在于發現對手的攻擊手段中的破綻,應破綻而擊之。
修士比斗,雙方功法爭勝時,要在極短時間內發現破綻,是千難萬難,而諧之道,便是運用數術至理,快速推測敵人攻擊術法中不和諧處,也就是破綻之處所在。
即便,許易尚未能將諧之道修行到至高境界,用來對付墨先生,牛剛火之流已是綽綽有余。
彼時,他和牛剛火初見,牛剛火為給白狼下馬威,動用真罡玄煞攻擊許易,許易彈出一顆雷珠,擊中牛剛火攻出的真罡玄煞,最后許易受傷。
牛剛火和墨先生還兀自詫異,緣何如此威力巨大的一擊,竟不能滅殺許易,正是許易用諧之道,以一顆雷珠,破壞了真罡玄煞的軌跡。
若不是故意示弱,擁有了諧之道的許易,牛剛火根本想要傷他,都不可能。
此時,許易將諧之道,化用在馬克沁上,威力更顯狂暴,一個照面,便抹殺了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