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芒瞪著許易,不解其意,也懶得理會。忽地,許易頭頂浮現一個法相,正是救苦天尊相,法相才現,金芒眼中爆發出奪目光彩,他忽然嗅到危險氣息。
金芒大手一揮,飄動的銀線,忽然加速朝許易壓來。
許易微笑道,“看來金兄是做不到了,不過,沒關系,我做得到,請你們看一場,最盛大的焰火表演。”
便在這時,許易掌中多出一枚五色珠。
在他命輪的急速轉動之下,五色珠瞬間爆開。
即便許易提前閉上了眼睛,雙目也傳來劇烈地刺痛感;
說是看一場盛大的焰火表演,但這焰火表演,他終究沒有看成。他再睜開眼時,天與地之間,騰起巨大的蘑菇云。
那恐怖的蘑菇云覆蓋數十里,劇烈地升騰著,目力所及之處,只剩了焦黑的大地,他所立之處,已化作一個巨大的深坑,
“果然是這玩意兒。”
許易握著手里已黯淡無光的五色珠,喃喃說道。
那日,他成就神圖境時,觀想各種壯觀異象,都未能功成,最后,不得已,他用通靈寶物將幻象換成前世所見的壯觀景象,最后換到核彈巨爆,最后才終于生出感動,成就了這蘑菇云神圖異象。
再后來,這通靈寶物每次感悟天意,就變得越來越狂躁,直到那日在幻靈玉璧前,他燒了數千玄黃精,才終于完成了這通靈寶物的最后蘊養、洗練,而整個過程,這通靈寶物也非要他的神圖異象配合。
當時,許易便料想到什么。今日,這五色珠子爆開,正好印證了他的猜測。
許易騰起身形,不斷拔高,他驚訝地發現整個小還山都消失無蹤,百里群峰都被削平,爆炸中央呈現焦黑色的谷底。
他緩緩往前騰進,一口氣騰出三百余里,才終于探到了爆炸波及的邊緣,而在飛騰的過程中,許易終于發現了上古禁陣的核心所在,那處驚天的濃郁靈力,在半空中卷出一道道霞光。
“必是核爆連上古禁陣的陣靈一并滅了。”
許易顧不得替陣靈哀悼,化作一道閃電,撲向靈力匯聚之地,一番風卷殘云,整個上古禁地,被他掘地三尺,連靈藥帶土壤一并收了。十數個須彌戒塞得滿滿當當。
這邊的靈藥才收,他又想起金芒、熊令、表岑來,趕忙又鉆回核爆中央,感知完全打開,折騰許久,在數十里外,翻到了兩個血皮凍,至于資源,一顆玄黃精的影子也沒找見,顯然都在核爆中毀了。
“敗家子兒,敗家子兒,那是領域境強者的命輪,還有兩個巫靈,你特么,你特么,還我,還我……”荒魅不干了,大吵大鬧起來,感情他荒魅老祖忙活半天,凈喝湯水了,一點兒干的也沒撈著。
許易趕忙安撫,“你這話說的,好像是我不想留,你又不是不在場,那等情況下,你覺得我留得住么?若不是我煉的這五色珠子,這家伙連我都要反噬,你沒見我都喚出了救苦天尊來護體了么?”
荒魅暴跳如雷,情緒正激動,哪里是理性分析就能勸服的。
許易心情不錯,懶得和他一般見識,直接封了星空戒的通道,圖個清靜。
隨后,他便急急離了這是非之地,他很清楚這邊的動靜,肯定驚著周邊大能了。
用不了多久,這里就得成為旅游熱地。許易盤算得一點不錯,他離開后不久,這里便被四面八方的修士圍滿了。
畢竟,明里暗里關注小還山之爭的修士,實在為數不少。這邊起了如斯動靜,想不轟動都難。
“天吶,這是發動了神器滅世么?”
“沒見識,說不定是領域境強者交手,只是這恐怖的攻擊,令人難以理解,只怕是領域三境的絕頂大能。”
“天吶,圣靈土,這是圣靈土,這里有靈藥,一定有靈藥。”
“握草,是誰,是誰,居然連土帶藥,全特么鏟了,他怎么不把整座山也搬家去,狗的,太不是東西。”
就在這小還山原址之上,群議紛紛之際,許易已遁回了空虛島。
那邊的佟掌柜還在策劃整個海島的設計風格,整個空虛島還是原始風貌,但即便如此,也是洞天福地,水清沙白,靈植遍地,瑞獸群集。
一覺好眠,他才爬起身來,便見徐胭脂正蹲在一汪清水潭邊,喂食著水潭中的紅鯉魚。
許易擴了擴胸,緩步行了過去,“看來長安君是大好了,我知你事忙,我也不留你,這點物件兒,你拿回去交差。”說著,拋過一枚須彌戒。
徐胭脂接過那須彌戒,念頭探入,瞪圓了眼睛,“看來又讓許兄辦成了這不可能辦成之事,我也不問許兄如何辦到的,只聽許兄想告訴我的。”
許易比出個大拇指,“和聰明人辦事就是痛快,你就這么說……”
說辭,他早就想好了,只要徐胭脂這邊不漏,這事兒就是永遠的秘密,何況,徐胭脂是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事兒,想漏也漏不了。
徐胭脂沖清水潭中的小鯉魚招招手,“好了,你家主人趕客了,下回再來,也不知是什么時候,你記得好好保重。”
說著,輕輕拍了拍許易的肩膀,騰身去了。兩人幾番同生共死,早絕了一個“謝”字。
徐胭脂離開后,許易便在空虛島中住了下來,任憑每日腰囊中的如意珠突突直跳。這日,許易覺著狀態不錯,心情也不錯,便在島上臨時搭建的洞府,開始閉關了。
此次閉關的主要目的,是煉化表岑和熊令的巫體精華,許易有預感,倘若煉化了這兩塊巫體精華,他有極大的概率,會突入金巫之境。在沖境之前,荒魅因為和他做個同樣的分析。
不過,荒魅遠沒有他這般樂觀,謹慎地提醒他,注意準備好充足的玄黃精,以備及時洗練,許易從善而行。整個煉化過程,乏善可陳,熊令的巫體精華明顯強過了表岑,讓許易多耗了些煉化時間,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