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這片星域內,消息瘋傳,上千修士快速朝此間涌來。
洶涌的火焰之力,令許易十分難耐,他的遂氏源火如此霸道,竟然也有些抵御不住了。
這焰火之力除了兇猛之外,竟時時侵擾他的靈臺。
轉瞬,一條巨大的火龍竟一舉將許易吞入腹中,許易默運初火術,轟的一下,護罩爆發,瞬間將那條巨龍迸散。
“我對你真是越來越好奇了,怎么會有修士能修出如此焰火。”
斗篷人喃喃說道。
下一瞬,許易再度被一條巨龍吞沒,他再度利用初火術破禁。
但上百條巨龍源源不斷地滋生,若持續拼斗下去,他的消耗實在太大了,必定難以為繼。
殊不知,他怕撐不下去,斗篷人卻更不耐煩了,雙掌舞動,上百條巨大火龍消失,天幕陡然被一塊覆蓋數百里的火海籠罩。
天上開始下起了火雨。
火雨所過,空氣中的靈力瞬間消失,許易感覺自己完全置身于一片禁錮空間。
而且他只覺周身的禁錮隨著這火雨的滴落而越來越熾烈,他知道再拖下去,弄不好就得被死死困在這火焰世界中,任人魚肉。
刷地一下,他灑出十二枚雷云之精,大手一揮,天地震動,萬千磁雷騰空,無盡閃電劈落,轟隆隆,天幕上鋪開火海瞬間被轟出一個巨大的洞窟。
這一片世界成了火與雷的世界,火龍狂舞,電蛇四射。
上千修士立在千里之外,無不目瞪口呆地注視著這場驚世大戰,戰場中心被許易和斗篷人打得快要成了末世氣象。
“太恐怖了,這是領域三境大能在交手吧,再打下去,就這場面,輕易毀滅一國。”
“高階修士的實力實在太深不可測了,我等在星空古道中求生,實在不易。”
“如此恐怖的火術,聞所未聞,還有這般霸烈的雷法,已經震動天地了,這是傳說中的古神通吧。”
圍觀的修士越來越多,討論也越來越激烈。
有那修為強大的修士已經開始向前逼近。
“了不得,古神通,如此恐怖的雷法,只有當年的混沌雷訣能將磁雷煉成這樣,早已失傳的功法都能被你復制,得虧我今天來了,我若不來,還真要讓你壞了大事。”
斗篷人沉聲說道,漫天雷霆顯然也給他帶來了不小壓力,他的語調也沒了先前的從容。
話音方落,便見他化作一道火焰,鉆入了破碎的火海天幕中。
瞬間,整個火海開始沸騰。
天上的火雨也轉成了暴雨,每一道雷霆都被無數火雨纏繞,嗖地一下,火海天幕瞬間壓低,哇地一下,許易噴出鮮血。
隨即,他七竅溢血,周身的源火護罩也被壓縮到了極致,只剩了薄薄一層。
“娘的,這倒霉催的。”
許易心中暗罵,大手一翻,扣在掌中多時的五色珠被他翻出。
斗篷人的實力遠遠超出他的想象,這檔口,不動用五色珠,他這一關就過不去了。
就在許易行將催動五色珠之際,漫天霜雪落下,天幕上的火海邊緣竟然被霜雪覆蓋,刷的一下,天空劇震,天幕裂開,斗篷人消失不見,漫天火雨也隨之消失。
刷的一下,一道身影落下,正是星空府府判陸中一。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神情格外冷峻,顯然適才是他出手驚走了斗篷人,但看他的臉色,明顯是落在了下風,這就讓許易越發毛骨悚然了。
陸中一沒多說話,大手一揮,攝入許易,不多時,便落到了星空島上。
隨即,陸中一消失不見,許易徑自轉回清月洞府抓緊時間調養傷勢。
適才一波交鋒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他才修成十方雷吼,正做著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呼嘯一方的美夢。
結果,就挨了這當頭一棒,若不是陸中一救場,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過這一關。
五色珠巨爆,對這種老怪物恐怕也難造成致命打擊。
大量的靈液灌入體內,連吞兩枚靈體丹,許易感覺好了不少。
隨即,他取出達觀鏡,催開禁制,詭異的是,達觀鏡根本沒有反應。
彼時,和斗篷人大戰時,許易便用達觀鏡偷照了他,便想著用此寶追蹤他的下落,沒想到達觀鏡對斗篷人根本無效。
他正氣悶,腰囊中的如意珠突突跳了起來,催開禁制,傳來的卻是陳炳應的聲音,他似乎激動得不行,“遂兄果然名不虛傳,不出手則已,出手則動靜驚天。
消息我收到了,奶奶的,這回若不是陸中一壞事,遂兄已經成功了。
真想不到遂兄竟能請動如此大能,我那一枚古靈體丹花的不冤。
遂兄放心,事成之后,陳某必定還有心意送上。”
陳炳應這一來信,徹底坐實了那斗篷人非是建蘭會的人,許易想不通關竅,沉聲道,“陳兄,你也太不地道了吧,你給的什么資料,許易怎么現在強成這樣了?
本來十拿九穩的事兒,就因為你資料上的疏漏,造成如今的局面,這個責任卻要我來兜底,早知道你這么不靠譜,這單,老子說什么也不接。”
隨即,他氣哼哼地中斷了通信。
姓陳的愿意誤會正好,反正他還正為怎么折騰出點動靜應付陳炳應這幫人發愁,如今動靜自己來了,而且還被陳炳應自己接收了,他倒是省了事兒了。
但是斗篷人的出現,無疑還是在他心底扎了根刺。
他很清楚,適才的交戰,遠沒探到斗篷人的極限。
有這么一條強大的毒蛇時刻潛伏在身后,想著抽冷子給出致命一擊,許易簡直坐立難安。
卻說,許易悶在清月洞府中發愁,那邊的陳炳應卻是喜不自勝。
他在密室中兜兜轉轉地踱步,眉飛色舞地沖烏心善、班爾禪道,“怎樣,我的眼光夠準吧?遂杰能混到今時今日的地步,果然是有底氣的,如我所料不錯,出手的一定是五原的一位地巫。
而且瞧見沒有,姓遂的在消息打探方面,強過咱們太多了。
咱們空有所謂的精銳盯梢人馬,結果如何,連許易的動向都盯不準。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