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炳應道,“事已至此,姓許的肯定是萬分警覺了,再想弄他,只怕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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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心善道,“只怕遂杰幾番折騰無功,也會失了干勁。”
班爾禪道,“還有李生那頭,只怕也是不滿意。”
他話音方落,陳炳應腰囊中的如意珠突突跳了起來,催開禁制,來傳訊的正是星空府府使李生的管家,“我家大人掛冠了,今后的事兒,就不摻和了,諸君好自為之。”
說完,便切斷了通訊。
陳炳應,烏心善,班爾禪三人相顧茫然。
怔怔良久,烏心善取出如意珠聯系一番,才能明白根由。
原來,是許易借機鬧事,實在是當時留的破綻太多,李生也難自圓其說,深恐鬧到南天庭去,便掛冠辭行,脫離了這個爛泥潭。
“李生這一退,陸中一就要回來了,哎,這許易怎就如此難纏。”
班爾禪沉沉一嘆。
烏心善道,“為今之計,只能指望遂杰了,就怕遂杰也打退堂鼓。”
他話音方落,陳炳應腰囊中的如意珠又突突起來,催開禁制,竟是遂杰的聲音,“陳公子,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為你的事兒,我算是大動干戈,大打出手了。
閆武義好像聽到了風聲,根本不聽我貿然發起大動作的解釋,將我一通訓斥。
本來,這都沒什么,畢竟我答應你的事兒,不管擔子多沉,都該我自己擔。
可這許易實在太妖孽了,屢次要成功,都差了一線,不止我累了,巫族也折騰不動了。
說實話,陳公子的古靈體丹我沒留下,也都化作了資源,折騰了這最后一次行動。
不過當時說好的事兒,我沒辦成,算我自己的責任。
這樣吧,我給陳公子打個欠條吧,十年之內,我想辦法還陳公子一枚古靈體丹。
殺許易的任務,我實在不愿再接了。”
遂杰臨機撤火,陳炳應三人全傻眼了,如今,他們是底牌盡出,都奈何不得許易,也就遂杰能給許易有效殺傷,屢次差一點就得手。
如今若遂杰撤火,他們可就真收拾不了許易了。
陳炳應打個激靈,“遂兄,遂兄,你這是說的哪里話。
我知道,這次行動失敗,責任不在你們,在我們。
切莫灰心啊,資源的事兒好說,好說,那古靈體丹的事兒,咱們都不提了。
但答應下來的事兒,遂兄不好反悔吧,畢竟當初遂兄可是以祝融祖巫的名義起誓了。
巫族最重然諾,遂兄更是巫族中的大英雄,自然不會食言。
這樣吧,一年之約可以取消,時間可以拉長,這姓許的實在太難搞了,遂兄不必有包袱,相機而動就行。”
陳炳應只能拉長時間線,給遂杰減輕壓力。
遂杰沉吟半晌,嘆息道,“罷了,誰叫我立誓了呢,這筆虧本買賣,咬牙我也做了。
只是,我最后再強調一遍,下次的行動,必須全聽我的,若陳公子再出幺蛾子,我就只能作罷了。”
說完,便切斷了訊道。
陳炳應長舒一口氣,“得虧是托了巫族,遂杰真是個厚道人啊。”
烏心善道,“巫族重然諾,果不其然,事情沒成,遂杰也沒強究責任,算得上豪杰了。”
班爾禪道,“仔細算起來,遂杰兩次出手不成,折騰這許多大巫,也夠意思了。”
陳炳應道,“遂杰夠意思,咱們不能不夠意思。
雖然有誓約約束遂杰,可若讓遂杰看不到利益,這買賣怕也做不成。
這樣吧,你們再湊兩萬,我拿兩萬,一起弄四萬給遂杰拿過去。
不然,今后咱們在他面前是真不好說話。”
烏心善和班爾禪相顧無言,陳炳應道,“別特么舍不得,與其花在別處,不如專攻遂杰,至少這是個實在人,收錢真的辦事,也真的,比喂李生那樣的無用貨強多了。”
烏心善和班爾禪耗不過陳炳應,只能出血。
當晚,運輸大隊大隊長陳炳應便趕去了深空將府,荒魅接待的他,臨行之際,陳炳應還給荒魅塞了一枚須彌戒,希望荒祖能幫忙說些好話。
荒魅歡喜無極,沒口子應了。
這些年了,他是一點私房錢沒攢著,這是頭一次有自己的私產。
陳炳應從深空府回歸振明島的時候,許易在星空府見到了陸中一。
西山路一戰,鬧騰得動靜極大,李生又在此時自請掛冠,星空府群龍無首,南天庭中樞只能火速放陸中一歸來主持局面。
“了不起,真的了不起。”
短短時日,你竟逆流而上,沒用司判的力量,自己成就正五品仙官,還順勢擠走了李生,幫我消了這心腹大患,說吧,要我如何謝你。”
陸中一紅光滿面地說道。
許易擺手道,“大人言重了,不過,若有道源,大人賜我一份如何?”陸中一哈哈大笑,指著許易道,“果如司判所言,你當真憊懶。
也罷,我這里還有兩份道源,都與你吧。
如今西山路草創,又新遭重大損失,要重新搭建起來。
這是天賜良機,你務必要借此機會,將西山路徹底掌握在手。”
因著和洪天明走得近,陸中一雖貴為星空府府判,其實一直極受掣肘。
上有李生,下有各路路判,幾乎都不怎么貼服他,如今李生既去,定然會立即有新人補入,大概率還是對方的人,他自然希望在這個空窗期,許易能掌握西山路。
如此,他便能在府使到來后,徹底占據主動局面。
許易領命,得了兩份道源后,便回歸了西山路。
這一波操作,陳炳應等人埋下的釘子基本全被掃除了,控制了大量的職位,許易趁勢將灰殺塔的那一幫仙官,大肆拔擢,都安插在了緊要位置上。
再加上陸中一塞過來的人馬填補了高層空缺,短短時間內,許易算是將整個西山路完全納入了掌中。
花了幾日時間,整頓完隊伍,許易便將事權托付給了新任的路使王誠,說是要四處走走。
實則是他離開深空府的時間太久了,必須過去應個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