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歸窘迫地笑了笑，然后將草莓放到嘴里。
姜杞一直定定看著他，看他咀嚼了，立刻笑著問道：“甜嗎？”
何時歸點了點頭。
姜杞將盤子湊到何時歸面前：“那要不要再來一顆。”
何時歸擺了擺手拒絕，修長的手指將盤子往外推了推：“不用了，你自己吃。”
車子空間很大，前后座位隔著一些距離，但終究是在車里，于甘甘自然將他們的互動看個一清二楚。
她知道姜杞性格好，熱情開朗。
但她總覺得姜杞對美人師父，有點兒熱情過了頭。
就在于甘甘疑惑時，姜杞突然扭頭，對后面的于甘甘說：“于姐姐，你也吃一顆吧。”
于甘甘不要，但是姜杞非要湊到她面前，怎么也要她償一顆。
只有在方知寒哪里，方知寒若是拒絕了，她才不會再繼續，只是一臉失落地“哦”了一聲。
簡單的互動之后，大家突然都沉默了，于甘甘猜應該是自己多想了。
何時歸算是年輕一輩有名的腦科大夫，來京是受到了京醫院的邀請，醫院那邊自然也給他安排住宿，二屋一廳的小公寓。
于甘甘是想著，她畢竟只是與方知寒戀愛，還沒有結婚，那自然就得在跟何時歸住。
來時她就說了這事，何時歸沒同意。
因為的二房一廳有一個房間是書房，于甘甘要住過來，也得等他先賣張床才行。
一行人先去吃了飯，再送何時歸回他的小公寓。
何時歸下車，姜杞也跟著下車了，她對于甘甘和方知寒說：“我找美人師父還有事，就不和你們一起了。”
關上車門，和于甘甘揮了揮手。
車子緩慢向前時，隱約看到于甘甘驚愕和不解的目光，姜杞眨了眨眼睛，她是真的有事找美人師父。
姜杞轉身，看著同樣疑惑的何時歸，踩著小碎步走過去，目光亮亮地看著他問：“美人師父，我想問你個事。”
何時歸看著她，“請說。”
“我覺得我不是經商的材料，所以我打算轉行學醫。”
何時歸：“……”
差點兒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想學中醫，但是我聽說中醫得從小抓起，且需好多年好多年的經驗，我第二先想著要不就外科，外科反正就只是包扎傷口什么的，但是于姐姐說你是腦科專家，我就想著，要不我轉行到腦外科，當你真正的徒弟？你覺得怎么樣？”
何時歸回了她四個字：“不怎么樣。”
“啊？”
“你還是老老實實，念你現在的科目吧。”
“為什么？”
“因為你只是問問而已。”
“沒，我是真的想轉科來著。”
“如果你真有興趣，不可能不去查一下資料，只要一查你就會知道，外科不是你以為的，只是包扎一下傷口，外科一般用手術治療，疾病分為五大類：創傷，感染，腫瘤，畸形和功能障礙。主要研究如何利用手術去解除病原……”
頓了一下，他又道：“還有，我也是外科，腦外科。”
語罷，微笑告別。
留下姜杞一臉尷尬地站在冷中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