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寒神色更冷了,甚至于有些不耐煩。
那落在凌妮身上的目光,好像凝了一層厚厚的寒冰:“我有未婚妻,在很久以前我就說過,請你離我遠一點,我不想我的未婚妻誤會。”
凌妮淚流滿面,怔在原地!
未婚妻?!
很久以前他似乎好像,確實這樣說過,可誰也沒有當真,誰都以為他說的只是推脫之詞。
因為不管任何什么時候,他都是一個人,身邊別說女孩子了,連男人的鬼影子都沒有一個。
獨來獨往,少與人為伍。
總不可能,他當日所說的人,會是這個中醫師吧?!
這個中醫師定然是治好了老爺子的病癥,老爺子才會介紹他們認識的。
凌妮憤然說道:“你是方知寒嗎?你居然為了這個女人說謊,剛剛她進來的時候,明明就是誰都不認識,尷尬地站在宴會廳中間,若她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可能讓她一人前來方家?!”
“你是誰,我為什么要跟你說這些,你又有什么資格知道這些!”方知寒并不想與她多聊。
這時躲藏在旁邊的張怡雪,實在聽不下去了,走出來質問道:“方知寒,為了一個中醫生,你也不應該這樣說凌妮,們倆可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
“你搞錯了,我和我未婚妻才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至于你……”方知寒的目光落在凌妮身上,那張矜貴的俊上有淡淡的冷諷:“從來不熟。”
一字一句好像刀刃刺在心間,凌妮的臉色“唰”地一下子煞白如雪。
旁邊還有張怡雪,他怎么能一點兒面子也不給,這樣的刻薄毒舌。
方知寒邁步,繼續往前走。
以前他以為給出的暗示已經夠明顯了,不想有些人還是這般自以為是。
果然對于一些喜歡死纏爛打的女人,拒絕的方式不能太委婉,不然只會當你是不好意思。
“寒哥……你真就對我半點感情也沒有嗎?我們就算不是青梅竹馬,可也算是一起長大,你難道真的看不到我對你的真心,那個中醫師有什么好,一副清高的樣子,以為自己會看病就有多了不起,實則就是個下賤胚子。”
“住嘴!”
優雅挺拔的身軀停住。
方知寒打斷她的話,疾言厲色道:“看在凌家長輩的份上,我今天就不與你計較,但是請你記住,你也不要小了,以后說話要注意點分寸,否則極有可能害已害了整個家族。”
他沒有回頭,只是余光瞥了兩人一眼:“我的未婚妻是個醋壇子,看到我與其他的女人說話就會跟我鬧,若她真鬧出什么事,那我就連凌家長輩的面子也不會給了!”
這次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方知寒絕情的背影,毫不留戀地離開,凌妮一下子便哭了起來。
怎么會這樣?
假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借口!
可是給出她這樣的借口,何嘗不是在拒絕她。
她將這個男人刻在心上,印在骨血里,可是她卻只是這個男人生活背景板很小的一角,甚至于連風景都算不上。
何其可嘆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