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寒回她說,因為以前他爸媽吵架鬧離婚時,二叔一直安慰他一直給他溫暖,他這是在還姜世勝的人情,從此之后他便不欠姜世勝任何東西。
于甘甘覺得,這只是借口。
看似冷酷淡漠的男人,其實非常的重情重義。
何時歸醒來后,恢復的很好,再過兩天就可以出院。
他看著端碗,準備喂飯的于甘甘,立刻伸手接過,“行了,丫頭,你師父只是受傷,而不是殘廢。”
他接過碗,立刻自己吃了起來。
之前剛剛醒來的時候,整個人昏沉沉,虛弱無力讓她喂飯也就罷了,這兩天他恢復差不多了,當然應該自己來。
于甘甘坐在旁邊,手撐著下巴與何時歸說:“姜世勝已經認罪了,死罪估計不太可能,希望他以后能在牢里好好改造。”
何時歸淡淡回道:“他怎么樣無所謂,我只希望以后不會再有人傷害你。”
于甘甘只覺得心底暖如冬陽,“美人師父,我記得我給你發了信息,告訴過你我找到爸爸了,現在我可是顧家的大小姐,誰以后還敢欺負我啊。”
“我知道,”何時歸笑了一下,他將嘴里的飯咽了之后說:“當時就很想打電話恭喜你,只不過那個時候不能聯系你,我想方知寒應該也告訴你了,為了接近姜世勝,所以我們需要演幾場戲,為了戲演的真一些,只能不理你,不然沒辦法騙過對方。”
于甘甘鼓著腮子,委屈地道:“你們演戲演真了,卻傷心死我了,我以為你們倆干什么了,居然要動架,我都慌死了急瘋了,擔憂的每晚都失眠,結果,你們卻是演戲,過份,都不會提前通知一聲嗎。”
聽著她的控訴,何時歸無奈地道:“師父錯了,師父不應該隱瞞你,等師父出院之后給你做頓好吃的?”
“這還差不多。”于甘甘說著,前面餐板上的菜推了推:“這個好吃,是胡媽的拿手菜,你別光吃飯,也要多吃點兒菜。”
何時歸對著于甘甘溫柔地勾辰,然后夾了菜放到嘴里,還夸贊著:“是挺好吃的,難怪你最近長胖了。”
于甘甘瞪大眼睛,立刻站了起來:“我胖了嗎?”
女孩真是聞胖而驚,趕緊跑去洗手間照鏡子,左捏捏右比比,最后她發現自己好像真的胖了一些。
不行不行了,她這段時間一定要少吃,絕對不能再放開肚子,所謂吃不胖,那都是騙人的。
于甘甘坐到病床邊,看著吃飯何時歸,突然想起他們演戲用的借口,心里有點兒不太自在。
以前方知寒似真似假的吃醋,還有美人師父對于自己的寵愛,會不會美人師父真的喜歡她呢?
最近這段時間,這個想法總是會自動從她腦海里一閃而過。
她當然是不相信的,相處那么多年,美人師父待她就是家人,可是偶爾又會有些不安。
心底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之感。
但如果是別人,那也就算了,繼續裝傻,不用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