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卓他的氣色……”梵錦驚喜的轉頭看向君無邪,卻見君無邪正用一種十分嫌棄的眼神看著他。
梵錦疑惑的看著君無邪,剛剛上前一步,君無邪卻緊跟著后退了一步。
“別過來。”君無邪眼神冰冷。
梵錦心頭一緊,赫然間想起之前入門時,他對君無邪的質疑,心中頓時生起了愧疚。
看著梵卓氣色好轉,梵錦就是再不通醫理也明白,君無邪方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救梵卓的命,而他竟然還懷疑她的用心。
“邪,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懷疑你的,我只是剛才猛的看到這一幕,沒有反應過來,真是對不起。”梵錦誠懇的開口,他不希望君無邪用那樣嫌棄的眼神看著他。
君無邪微微皺眉,完全沒有理解梵錦在道個什么謙,他方才了什么,她一點也沒注意到。
“臟。”君無邪無法理解梵錦的歉意從何而來,只是捂著鼻子指了指梵錦的臉。
梵錦恍然間回過神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前襟,這才注意到,方才梵卓噴了他那么一口穢物,弄得他滿身滿臉都是,只是剛剛的一切都讓他太過震驚,他才忽略了令人作嘔的臭味,如今被君無邪這么一提醒,麻木的嗅覺重新復蘇,竄入鼻息的惡臭,讓梵錦差點沒當場吐出去來。
他連忙捂著嘴,對著君無邪擺擺手,一個箭步沖出屋子。
片刻后,屋外便響起了一串嘔吐聲,隨后便是稀里嘩啦的水聲。
君無邪皺著眉頭,看著梵卓,床邊滿是梵卓吐出的穢物,最終還是上前查看了梵卓的情況。
體內的混亂已經穩定下來,可是梵卓的身體依舊虛弱的可怕,雖然今日他挺過去了,可是拖著這副身軀,只怕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想要徹底的讓梵卓的身體好起來,那便只能從本根去調養他的身體情況,這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
梵錦把自己洗干凈之后,換了一身衣服,走到房間,便看到君無邪站在床邊,正在為梵卓診脈,他的眼神瞬間就變得柔和起來了。
方才還在嫌他臟,如今卻站在了卓的床邊,卓床邊的穢物,可比他身上的還要多。
“謝謝。”梵錦由衷的發出了對君無邪的感謝。
“不必。”君無邪轉頭看了一眼梵錦,她只是讓梵卓熬過了今日,梵卓的身體現在太虛弱,就算君無邪有意為他調養,也不能選在這個時候,剛剛經歷過磨難的身軀已經不堪重負。
“卓他,怎么樣了?”梵錦道。
“暫無大礙,可若繼續如此,他活不過一年。”君無邪緩緩的開口,末了她還補上一句,“現在給他吃任何丹藥,就是催命。”
梵錦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君無邪。
“什……什么?”吃丹藥是催命?
“他的身體受不了。”君無邪白了梵錦一眼,她實在是懶得同這些醫理白癡解釋是藥三分毒的基礎常識。
“那……那要怎么辦,父親本來打算送卓去傾云宗,可是傾云宗卻消失了。”梵錦低下頭,眼底滿是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