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設計抓人
丁衛遠對紀顏寧說道:“蕭少北的侯位都是世襲的,不過是因為他有個好爹罷了,其實哪有什么能耐。”
紀顏寧微微蹙起了眉頭,似乎有些不悅:“你說人家沒能耐,難不成你就有本事了嗎?”
丁衛遠看見小美人這副模樣,心中的勝負欲更加強烈。
他偏不信,自己比不過蕭少北。
他說道:“可惜,這定北軍很快就要被我們丁家接手了。”
紀顏寧一副不解地樣子。
丁衛遠輕笑一聲,說道:“不然你以為我好好的來北疆這種地方作甚?我父親現在在軍營里,隨時能將定北侯取而代之,而我來這里自然是幫他穩定軍心。”
紀顏寧眼眸微閃,泛起一絲寒意,不過霎時間又恢復了一臉什么都聽不懂的模樣。
“罷了,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你一個姑娘家還是不要摻和這些事情。”丁衛遠看著菜都上齊了,便對她說道,“說了請你吃飯,自然就要好好品嘗才是。”
丁衛遠看見她將那令牌直接放在了桌子上,似乎沒有要還給自己的跡象,他倒是也不急。
紀顏寧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魚,評價道:“這里的菜,一般般吧。”
丁衛遠眼眸微動,轉頭對自己其中一個護衛道:“去要壺酒來。”
隨即對那護衛眨了眨眼,示意他可以動些手腳。
那侍衛應了一聲,隨即便出去了。
丁衛遠又對紀顏寧道:“這里的菜雖然一般,可是酒卻十分出名,可以試試。”
“我在外不喝酒。”紀顏寧蹙眉警惕,隨即對鶯兒說道,“去讓店家準備上好的茶過來。”
“不必麻煩,讓我的人去就可以了。”丁衛遠看見鶯兒正要走,隨即又對自己的另一個護衛使了眼色,隨即道,“你去吩咐伙計,要店里最好的茶。”
那護衛應了一聲,隨即也出去了。
鶯兒將門關上。
紀顏寧看著現在丁衛遠自己一個人,突然喊了一聲:“袁武。”
袁武從窗外瞬間躍進了房間里。
看著突然變了臉色的紀顏寧,以及出現在自己眼前的袁武,丁衛遠驚訝地看著他們,問道:“你們想干什么……”
還沒等他的話說完,袁武上前抬手一劈,將他打暈在地上。
袁武扛起了丁衛遠,直接從窗戶上躍了下去。
紀顏寧將桌子上的虎符令牌收進了懷里,對鶯兒眨了眨眼,隨即又拿起了筷子淡定地吃著桌子上的菜。
第一個護衛走了進來,看見只有紀顏寧在這里,微微一怔,隨即將酒壺放在了桌子上,問道:“姑娘,我家少爺呢?”
紀顏寧抬眸看著他,有些不耐煩道:“他說喝多了去方便了。”
那護衛訕訕地閉上了嘴巴。
沒過多久,另一個護衛也回來了,見著包間里的情況,他有些不解,端上了茶水之后,退到了一旁,問道:“少爺呢?”
“去方便了。”
紀顏寧不理會他們,徑自地吃著飯菜。
過了一刻鐘左右,紀顏寧抬頭看著這兩個護衛,問道:“你們少爺怎么這么久還沒有回來,他再不回來本小姐可要回去了!”
兩個護衛相視一眼,隨即都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他們將酒樓里茅廁都找了一遍,各個丁衛遠應該能去的地方里里外外又尋了一遍,仍是沒有看見自家少爺的影子。
他們心里一沉,有種不好的預感,隨即朝著原來的包間走了回去,正好看見紀顏寧帶著鶯兒正要離開。
還沒等他們問話呢,鶯兒就開腔道:“你們不是想就這樣跑了不給錢吧?”
“我們少爺哪里去了?”護衛開口問道。
鶯兒道:“他去哪里我們怎么會知道?!你們不會是想蹭吃蹭喝不給錢就跑了吧!”
紀顏寧輕哼一聲:“本小姐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不要臉的,罷了,就當施舍給乞丐了,鶯兒,去結賬!”
鶯兒聽了紀顏寧的話,眼睛都睜大了:“小姐,你可不能這么容易就被人騙了,那個自稱是丁將軍兒子的人,點了兩桌菜,專門挑貴的點,就算是您有錢,也不能這么揮霍啊!奴婢都看不下去了!”
在一旁等著結賬的伙計聽了決定這丫鬟說得沒錯。
伙計轉頭對那兩個護衛道:“既然你們家公子不在,你們就把飯錢給結一下,一共是五十二兩。”
兩個護衛著急找丁衛遠,看紀顏寧這般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便掏出了錢袋,直接扔給了那伙計,隨即朝著酒樓外面走了出去。
看著他們這般急匆匆的背影,紀顏寧勾唇一笑。
有了丁衛遠和丁家的虎符令牌,就不行他丁振能夠掙扎到幾時。
紀顏寧帶著鶯兒出了酒樓,朝著寶昌記給她安排的院子里走了回去。
“小姐,奴婢剛才的表現怎么樣?”鶯兒問道,和小姐一唱一和的將人唬得一愣一愣的,鶯兒就覺得好笑不已。
紀顏寧點了點頭,說道:“你做得很好!”
得到了大小姐的夸獎,鶯兒心里更是開心不已。
原本覺得自己會緊張,可是看到大小姐那一臉認真的模樣,她倒是很快就跟著大小姐的步伐來了。
主仆兩人回到了院子里,并沒有直接去看那丁衛遠,而是回到房間里休息。
錦鶴走了進來,恭敬地行禮道:“紀姑娘?”
紀顏寧抬眸看著錦鶴,問道:“怎么,又想著給暄王傳消息,所以要提前通知我?”
錦鶴將皇鯉玉佩雙手奉上前,說道:“王爺說了,紀姑娘在此處,或許用得著這個東西。”
紀顏寧看了一看那皇鯉玉佩,沒有接。
她說道:“這玉佩你自己留著吧,有你在和有玉佩在,對我來說都一樣。”
錦鶴將皇鯉玉佩直接放在了桌子上:“這是王爺的命令,在下不得不從。”
他隨即轉身走出了紀顏寧的房間。
紀顏寧的目光看向了那皇鯉玉佩,眸子泛起了絲絲的波瀾。
她將皇鯉玉佩收了起來,隨即走到了桌子前。
站在一旁的鶯兒眼眸微閃,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她這個奴婢該知道的,她便不能多嘴。
“幫我研墨。”紀顏寧對鶯兒說道。
鶯兒走了上前,替大小姐研墨,只見紀顏寧拿出了一張紙,提筆蘸墨,隨即開始寫起信來。
這封信是寫給丁振的。
蕭少北或許還不知道丁衛遠已經到了珩城,因為他們的行蹤太過于隱秘,若不是她在長安的時候讓郭騏春在各大轉運口幫她盯著丁家的人,或許她也未必知道丁衛遠的行蹤。
既然丁振這般和蕭少北撕破了臉皮,而只帶了三千的兵馬,紀顏寧斷定,他一定給找好的后路,方便接手定北侯府。
不過他若是知道原本來幫忙的寶貝兒子被人劫了去,倒是成了自己的累贅,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死。
她很快就將信給寫好了,讓袁武晚上的時候去交給丁家的人。
紀顏寧看了看手中的丁家虎符,這個東西她可不會輕易的交出去,還是得找找丁衛遠身上有沒有什么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
她朝著院子里關押丁衛遠的小房間里走了過去。
推開門,紀顏寧就看到了被扔在角落里五花大綁的丁衛遠,衣服和頭發都凌亂不堪,顯得狼狽不已。
她踏進了房間,身后的護衛將門給關了起來。
紀顏寧緩緩上前,將丁衛遠口中塞的布條給取了下來。
“你到底是誰!抓我干什么!”丁衛遠朝著紀顏寧吼道。
紀顏寧被她吼得后退了兩步,轉頭對身后的護衛說道:“他怎么還能吼得這么大聲?”
護衛聽到了大小姐的話,隨即上前,對著丁衛遠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直到他開始求饒這才停下了手。
紀顏寧看著終于識趣的丁衛遠,再次上前,問道:“你身上可還有什么其他證明身份的東西?”
丁衛遠幽怨地看著她:“我的令牌,應該被你拿了吧?”
“是啊。”紀顏寧說道,“可是我總不能把令牌交給你的父親,以此來證明你的身份吧?”
丁衛遠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微瞇起雙眼,盯著眼前這個女人,咬牙切齒道:“你究竟想要如何?”
紀顏寧道:“你不必緊張,就是和你的父親做一場交易罷了。”
“沒有!”丁衛遠偏頭道,“除了那個令牌,再沒有能夠證明我身份的東西了。”
紀顏寧笑道:“你可想清楚了,不好好配合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笑意吟吟,雙眼彎彎,語氣十分的溫和。
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丁衛遠汗毛豎起。
丁衛遠道:“你到底是誰,跟我們丁家有什么仇什么怨,要這樣對我!”
紀顏寧的笑意斂起,眸子里閃過一股狠戾的殺意,語氣淡漠道:“也沒什么,不過就是滅族之仇罷了。”
丁衛遠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眼前的這個女人渾身所散發著一股寒意,實在太可怕。
他以后再也不敢隨便跟陌生的漂亮女人說話了,保不齊隨時都有可能被這樣的蛇蝎美人扎上一口!
“我腰間的玉佩……是父親給的,他應該能認出來。”丁衛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