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二夫人看著守在門口的宮婧,怒從心起,二話不說反手就抽了她一巴掌“我讓你看著婉兒,你就是這樣看著的?!”
宮婧捂著被抽紅的臉,一個字也沒有辯解,緩緩的跪在了門口。
文二夫人不理她,直接邁進了屋子,支使那幾個五大三粗的婆子站在門外守著,牢牢的關上了門。
她這才發現穿戴整齊的宮婉正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幾乎是離她最遠的地方,坐著一個眉目天然含情生得分外風流倜儻的青年。
“娘……”宮婉只叫了一聲娘,她便被文二夫人反手一個巴掌抽到了地上。
宮婉捂著臉難以置信的在地上跌坐著。
文二夫人看都不看宮婉一眼,徑直走到裴語澤跟前,打量了他一番,很是客氣道“裴公子?”
裴語澤見文二夫人還算是理智的模樣,他略一點頭“是。”
文二夫人打量了許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才客客氣氣道“早就聽聞公子乃真名士,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小女頑劣,給公子造成困擾了,我代小女給公子道個歉。”
裴語澤泛起一抹譏諷的笑來“侯夫人倒是個明白人。”
跌坐在地上的宮婉聽著她娘的話音,難以置信的喊了一聲“娘!”
文二夫人回身喝道“你給我閉嘴!”
裴語澤冷冷笑著不說話。
心里卻在想,這個侯夫人是二房的,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姜寶青在定國侯府,在這樣的人手下討生活,過得高興么?
宮婉死死盯著文二夫人“娘,你說過的!你答應過只要裴郎愿意娶我,你就答應的!”
文二夫人冷笑一聲,頗有些嘲諷“好,那你問問人家裴公子,可愿意娶你?”
宮婉不死心的望向裴語澤,哀求道“裴郎,我的身子你都看了,已經是你的人了……”
文二夫人聽得眉心狠跳,她大喝一聲“住口!你這說的什么話!”
裴公子冷冷道“究竟怎樣宮小姐你心里自己清楚的很。我裴語澤這輩子哪怕終身不娶,都不會娶你這樣的女子進門。”
宮婉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子似得,她嘴唇微微顫抖著,臉上慘白得像是白紙一般,她難以置信的看向裴語澤。
她的心上人說,哪怕終身不娶,都不會娶她這樣的女子進門。
宮婉身子先是微微顫抖,繼而抖得越發厲害。
她捂著方才被她娘打過的臉,原本覺得疼的厲害,這會兒卻覺得根本比不過心上那痛得一絲半毫。
文二夫人當機立斷道“好,此事就當無事發生。裴公子,是我家小女對你癡心妄想,如今她也可以徹底醒轉過來了。還請裴公子看在小女對你癡心一片的份上,原諒她今日的所作所為。”
裴語澤冷冷笑著不說話。
文二夫人知道這次是把人得罪狠了。
其實裴語澤沒什么背景,并不可怕。
可裴語澤身后站得是天下聞名遐邇的大儒云海老人。
文二夫人深深的吸了口氣。
是她錯了。
她以為她很了解她那女兒,就是個高傲被寵壞的小姑娘。雖說性子跋扈了些,膽子卻不大,闖不出什么大簍子來。
誰知道,她今天才發現,她的女兒竟然這般……不自尊不自愛!
說是什么人家看了她的身子,要讓人家負責……她站在那兒臉皮都臊得慌!
文二夫人態度強硬的讓那門外那幾個粗壯婆子,強拉著失魂落魄的宮婉往外走。
臨出門前,文二夫人左右看了下,把那方才宮婉拿來裹身子的披風給蓋到了宮婉的頭上,旁人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是誰。
宮婧依舊還沒什么表情的跪在門外。
文二夫人經過宮婧身前時,停下了腳步,俯下身子“我不知道你是找了什么靠山,覺得腰桿子硬了?……你信不信,若是婉兒的事有半分泄露,我立馬就把你嫁到最腌臜的人家中去!我說到做到!……不管你再怎么有靠山,這輩子都別想能翻身了!”
宮婧身子微微顫抖著。
文二夫人警告完了宮婧,這才大邁步走了。
等所有的人都走光了,宮婧這才敲著有些酸軟的腿,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裴語澤站在雅間里,冷眼看著門外的宮婧一身狼狽難堪的爬了起來。
宮婧臉上那抹狠辣,跟以往宮婧臉上的柔弱表情都截然不同。
裴語澤看了只覺得忍不住冷哼。
這定國侯府一家子,就沒有人是省油的燈!
姜寶青這是嫁了一個什么豺狼虎豹窩?!
宮婉回了家里,文二夫人余怒未消,囑咐丫鬟“把小姐屋子里的東西都給我撤了!”
以往她都是任由宮婉把東西亂砸一通出氣,待出氣出得差不多了,再去勸一勸。
然而這次,文二夫人是打定了主意要狠狠的罰一罰宮婉,她讓丫鬟把屋子里所有能摔的東西都撤了下去,只剩下一些宮婉力氣根本搬不動的,像是桌子床,梳妝臺之類的大件。
然后文二夫人拽著宮婉的手腕,將宮婉推進了這變得空蕩蕩的屋子。
她冷冷的站在門外,看著失魂落魄的宮婉,冷聲道“從今天到你跟慶真郡王府的親事徹底定下來為止,不許你出屋子,免得再出去丟人現眼!”
“丟人現眼”四個字仿佛戳中了宮婉的哪根神經,她猛地有了反應,霍得上前幾步,文二夫人都被她這突然的動作給嚇得倒退一步。
宮婉站在門口,凄凄道“我就是想嫁給他,怎么就丟人現眼了?!我有哪不好的,他為什么寧可終身不娶都不娶我!”
文二夫人看著也是心疼的很,可是她知道,這當口不能再對宮婉心軟了,不然到時候跟慶真郡王府的婚事被攪黃了,那才是真正的害了她!
文二夫人狠下心腸來,冷冷的對宮婉道“你沒有什么不好的,只是他不喜歡你這個人,從頭到尾他都不喜歡。你看到那裴語澤對你的態度了嗎?男人最厭惡的就是女人設局陷害他們,你今天搞出這么一出來,你跟裴語澤這輩子都不可能了。永遠不可能了。死心吧!”
說完,文二夫人不再管呆若木雞的宮婉,囑咐人把窗戶都給牢牢釘死,門也上了一把大鎖,這才大邁步的離開了宮婉的院子。
文二夫人坐在椅子里,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她女兒也是受害者,而且剛才已經罰了她,自然不能再怪她了。
所以,剩下的怒氣,她找到了一個很適合的人選。
文二夫人霍得從椅子里起身,冷冷的吩咐“方才跟我出去的那幾個粗壯婆子,走,跟我去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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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小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