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劫,截教下場?”
聽到太清圣人提起上古封神之劫的事情,黃裳心中愈發好奇起來。
“當初奧林匹斯神族崛起,威脅華夏天庭,為了與其對抗,我三教共簽封神榜,以鐵血之法培養出核心力量,同時又以封神榜保證弟子真靈不失,組成不死不滅的封神大軍,來與奧林匹斯的大軍作戰。”
太清圣人似乎很看重黃裳,所以此刻竟是跟黃裳解釋起來:“本來這封神榜之事唯有我們少數幾人知道,到底最后哪些弟子會應劫入榜,那些弟子又會脫穎而出,這全看天數和他們自己的命數。然而奈何我那通天師弟最為護短,為了避免弟子死傷過重,竟然是三番兩次向弟子透露封神之劫的事情。先是讓他們‘彌封名姓,當宜謹慎’,企圖避開此劫,之后甚至還在碧游宮外張貼告示,上書‘緊閉洞門,靜誦黃庭三兩卷;身投西土,封神榜上有名人’等詩句,泄漏天機。”
“可他越是這么做,卻越是引起了更惡劣的后果。”
“首先截教弟子人數眾多,神通廣大,論實力在我人教和闡教之上。若是通天師弟不張貼此告示,那這些弟子或許還有所收斂,可他再三警告,張貼告示,卻是讓那些弟子升起了較勁之心,再加上又有他人從中作梗,這才讓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以至于我道門三教幾乎差點傷了元氣。”
說到這里,太清圣人微微頓了一頓,然后接著說道:“我跟你說這些,并不是讓你主動應劫,而是告訴你有些劫數能避,有些劫數能解,可若是強求,反倒可能會真正應了殺劫。所以你知道殺劫將至,劫在東方即可,可日后無論是避劫還是主動破劫,這都由你自己而定。”
“謹遵法旨!”
雖然對于太清圣人這番玄之又玄的話還不是太了解,但既然對方鄭重其事的這么說了,黃裳也只能遵從,同時打定主意絕對不去華夏以東的地方。
畢竟能夠讓太清圣人和洛書神龜如此鄭重其事提醒他,并為他做出種種準備的殺劫絕對非同小可,一旦碰上的話,那說不定就是九死一生之局。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如今他為應劫做了諸多準備,而且也有了防備,這樣就算依舊避不開那殺劫也有機會強行破劫,死中求活。
“好了,去吧,好自為之。”
囑咐完了黃裳這些事情之后,太清圣人揮了揮手,那已經被太極圖留下玄奧力量的封神榜便再度融入到了黃裳的領域之中。
“是!”
雖然黃裳心中還有著諸多疑惑不解,但既然如今太清圣人已經開口,他也不便久留,行了個道門晚輩之禮,恭聲說道。
而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他身邊的景色也是瞬間變化,隨后竟然又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大殿,而呂洞賓和墮落依舊還保持著被那紫電環繞,顫動不斷的樣子,似乎時間并未流逝一般。
“竟然真的將時間給定住了,這等神通……實在是太可怕了!”
看著墮落和呂洞賓維持著之前的摸樣,黃裳心中也是愈發震驚起來。
而就在這時,呂洞賓和墮落身上的紫色雷電也是陡然消散,兩人這才恢復過來。
“我特么……”
快被電尿的墮落才剛剛恢復過來,便準備破口大罵,但就在這時他卻又想到了剛剛那種可怕的刺痛之感,打了個冷顫,還是不再作死了。
“你見過老師了吧?”
倒是呂洞賓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種情況,此刻身上靈光一閃,面上焦黑盡去,頭發也恢復成了之前的摸樣,對著黃裳輕輕一笑,道:“老師可有何交待?”
看著呂洞賓恍若沒事人一樣強行轉換話題,黃裳一口老槽想吐,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吐,隨后搖了搖頭,道:“掌教圣人讓我盡力而為即可。”
“這倒是老師的風格。”
呂洞賓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去暹羅國,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
“不與其他競爭者打個招呼嗎?”
黃裳聞言微微皺眉,問道。
“不必了,基本的資料你都有了,更何況這道子之爭雖然不至于像封神之劫那般慘烈,但也不是什么謙恭禮讓的事情,到時候該爭還是得爭,該殺也還是得殺。”
呂洞賓搖了搖頭,神色一肅,道:“但你要知道,殺戮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都為道門一脈,能留一份情面便留一份情面,可也切記不能心慈手軟,以免誤了自己。”
說到這里,呂洞賓頓了一頓,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四下張望了一眼,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還有一事,可別說是我說的,那就是遇到闡教的道友,真遇到麻煩了盡可放手而為,元始圣人應該不會太過在意,但遇到截教的……還是盡量留一份情面生機,要知道通天師叔可是出了名的小……”
話音未落,一道劍光閃過,帶著呂洞賓便消失無蹤。
看到這一幕,黃裳頓時愣住了。
話說到一半人就沒了?
小什么小?
還有剛剛那道劍光……
該不會是通天教主出手了吧?
想到這里,黃裳頓時對于通天教主的小心眼和護短有了進一步的認識,同時正襟危坐,神色肅穆,不敢輕舉妄動。
開什么玩笑,自己不久前才干掉了石堅,還被通天教主懲戒威嚇過一番,現在可不能再作死給通天教主找自己麻煩的機會。
片刻之后,劍光再回,呂洞賓也重新出現在了黃裳的面前。
只是跟離開之前相比,呂洞賓此刻卻依舊是鼻青臉腫,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腦袋上也腫了幾個包,更重要的是這些傷勢雖然不重,可卻似乎蘊含著某種玄奧至極的力量,以至于就連呂洞賓如今的修為竟然也無法迅速恢復。
看著呂洞賓那悲催的樣子,黃裳和呂洞賓相顧無言,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走吧……”
“記得我之前叮囑的話,不然我就是前車之鑒!”
扯了扯疼痛的嘴角,呂洞賓搖了搖頭,然后轉身他退開了大殿的殿門。
門外,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