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術,呵……”
看著芭泰爾那難以置信的表情,黃裳卻是搖了搖頭,淡淡一笑。
降頭術這種東西,乃是糅合了道術,蠱術,邪術,毒術以及詛咒術巫術等等流派的技巧匯聚而成的一種流派,雖然看似是“采眾家之長,成一家之言”,擁有許多獨到之處,但實際上卻是東拼西湊的東西,根本沒有得到各門各派的精髓,用來對付一些嘍啰雜兵還行,對上真正的強者卻完全是個笑話。
電影《劍雨》里面黑石轉輪王對于戲彩師曾有過一段對話,是這樣說的:“你要練變戲法就變戲法,練武功就練武功,你總是喜歡它們混為一談,能活到今天,也算件奇事啊。”
而這句話放在降頭術上也同樣適用。
換成其他的史詩境強者,若是專精一脈,那么就算敵不過墮落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狼狽,可芭泰爾的降頭術,攻不能破防,毒不能傷體,幻不能惑人,力不能抗敵,防不能護身,速不能逃遁……在這種情況下,遇到墮落他簡直就是白給。
“這么大的人了,居然調戲個小姑娘!”
“玩什么不好,你玩陰陽人,還玩小雞?”
“我今天要讓你這個變態知道什么是正義的鐵拳!”
與此同時,墮落已經怒罵一聲,右手一揮,五指如刀,直接刺入到了芭泰爾的身軀之中。
嗤嗤嗤!
下一刻,芭泰爾身軀被墮落手指刺入的地方傷口竟然開始迅速發黑,同時一陣陣劇烈至極的痛苦,以及一種暴亂而狂虐的詭譎生機在其體內轟然爆發,瞬間充斥了芭泰爾的整個身體。
“啊啊啊啊!”
芭泰爾身為降頭師,從小就修行著各種邪術,對于痛苦的忍受能力也是極強,可此刻在這種恐怖痛苦的爆發之下,他卻仿佛變成了一個脆弱的小姑娘一樣,發出了凄厲而痛苦的慘叫,整個身軀都在劇烈顫抖起來:“這是什么毒,什么毒!”
他是玩毒的行家,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更清楚此刻體內這種毒素有多么可怕。
這種劇毒不僅給他帶來了前所未有的痛苦,而且其中似乎還摻雜著某種恐怖的毒素,這種毒素正在全力同化和催化那些因為修行降頭術,而長年累月積累在他身軀之中的各種毒素和病毒,讓其徹底失控。
現在他的身上已經開始發生了變異,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體內的血管,基因,血肉甚至是骨骼都在扭曲變化,而且漸漸脫離控制,再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他要么就是被活活疼死,要么就是徹底扭曲失控,變成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這是我專門給你準備的獨家大餐,怎么樣,味道不錯吧?”
看著芭泰爾那痛苦至極的樣子,墮落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絲殘酷而冰冷笑容。
隨著他突破史詩境后,他體內積累的黑光病毒和源自于保護傘公司的各種生化病毒也因此水漲船高,變得更加可怕,再加上當日他吞噬那黑蝎所得到的上古奇毒“倒馬樁”,毫不夸張的說,現在他體內的毒素一旦爆發,就算是史詩境強者也極難抵抗,更何況還是芭泰爾這么一個史詩境中的水貨。
“啊啊啊啊啊,你這個怪物,惡魔,我跟你拼了!”
體內越來越劇烈的痛苦和變異,以及絲毫看不見希望的戰局,讓芭泰爾徹底絕望和瘋狂起來,隨后發出一聲瘋狂的尖叫,便企圖催動體內所有力量,引爆自身,跟墮落拼個同歸于盡。
不,他現在甚至不指望同歸于盡了,他只希望能夠快點了斷自己,讓自己不用在沉淪在這種無盡的痛苦之中。
嘩啦啦!
然而就在芭泰爾發出瘋狂尖叫,企圖引爆自身力量之際,一尊熾烈的熔爐陡然憑空而現,攔截在了芭泰爾的面前,隨后一條條熾熱無比,仿佛被烈火焚燒了許久的鎖鏈從熔爐之中激射而出,以驚人的速度纏繞在了芭泰爾的身上,并猛地一拽,竟然就這么將芭泰爾給拽入到了熔爐之中。
下一刻,熔爐消失不見,與此同時,黃裳領域的銅柱地獄之中,一條條紅色鎖鏈卻在迅速收縮,最終竟然將那原本在外界的芭泰爾給拽到了那燒得赤紅一片的銅柱之上,并猛地鎖緊。
嗤嗤嗤!
滋滋滋!
剎那間,一陣陣如同烤肉一般滋滋聲響不斷從那銅柱上響起,而被禁錮在銅柱上的芭泰爾也發出了愈發瘋狂而凄厲的慘叫,可是卻始終無法掙脫,甚至就連他體內原本企圖引爆的力量竟然都仿佛被鎮壓住了一樣,讓他只能被禁錮在那銅柱之上,承受著恐怖高溫的炙烤。
“蟑螂兄,你不要臉,居然搶我人頭!”
看到這一幕,墮落沒好氣的瞪了黃裳一眼。
他在黃裳領域中待了這么久,自然知道是黃裳在搞鬼。
“天變開始了,我們時間有限,別浪費在這家伙身上,況且以這家伙的罪孽,地獄不正是他應去之所么。”
黃裳淡淡一笑,道。
隨著他修為日益高深,以及在山河社稷圖中的苦修,他那與領域完美融合為一體的煉獄熔爐和四重煉獄他也是掌握得愈發得心應手了,甚至可以像七首魔龍那樣直接具化出煉獄熔爐,用煉獄熔爐和那四重地獄的力量來進行戰斗,最終將敵人拽入地獄之中,永世不得超生。
當然,這一招對付太強的敵人不太好用,至少無法將其輕易拽入地獄,但芭泰爾不過是個剛剛突破,而且傳承一般的水貨罷了,更何況還被墮落重創,中了劇毒,之前又施展秘術消耗了自己大部分的力量,所以此刻面對黃裳的力量他自然是沒有任何還手余地的。
“那這東西怎么處理?”
想到黃裳領域地獄中的可怕場景,墮落摸了摸下巴,覺得這也是個處理芭泰爾的好辦法,所以點了點頭,沒在多說,只是拋了拋手中芭泰爾的那顆心臟,對著黃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