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靈于發,殺敵于無形之間,發姬,你的手段是愈發厲害了。”
看到發姬終于制服了那三生靈犀,將其死死困住,黃裳臉上也是浮現出一絲笑意。
自從發姬誕生靈智之后,她不僅可以操控法寶,實力大增,而且對于自身的各種能力也有了進一步的挖掘和掌控,令其擁有了更多的變化。
就像剛剛,發姬便是在戰斗的過程中將不少極為細碎的斷發落入到了這三生靈犀的傷口之中,并以發隱之術隱藏了這些碎發,最終一步步將越來越多的碎發植入到了這三個犀牛精的體內。
由于發隱之術的隱藏,這三個犀牛精并未察覺那細碎到了極致的碎發,而等到他們想要自爆,跟發姬同歸于盡的時候,發姬才催動所有的碎發,令其急速增長,不僅擾亂了這三生靈犀體內的妖力和血脈,而且還直接禁錮了他們的肉身,讓他們連自爆都無法做到。
“多謝公子夸獎!”
聽到黃裳的夸獎,發姬那冷漠的明眸深處閃過了一絲喜悅,隨后輕聲說道;“請公子稍等,我現在就從他們身上獲取公子想知道的資料!”
話音落下,發姬腦后黑發無風自起,隨后一根根激射而出,如同鋒銳的神兵一樣硬生生地刺入到了那三個犀牛精的頭顱之中,令那原本還在怒罵和咆哮的犀牛精紛紛渾身一僵,隨后面露恐懼和痛苦之色,發出了凄厲的慘叫!
這種黑發搜魂之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住的!
嗖嗖嗖!
片刻后,發姬收回了刺在那三個犀牛精大腦中的黑發,然后對著黃裳說道:“主人,他們是孔雀明王孔宣的部下,受孔宣之命前往這血獄幽泉,奪取肉之鎮獄使的肉身,并將其帶到極惡魂淵,交給帶有孔宣那明王孔雀翎的人。”
說到這里,發姬微微頓了一頓,然后接著說道:“這一點跟吳老鼠記憶中的資料完全契合,他跟其他暗線碰面確定身份時所用的暗號便是這明王孔雀翎。”
“也就是說,孔宣已經跟婆羅門神族的人搞在了一起?這家伙,還真是會搞事啊,先是對炎帝下手,然后又摻和這血獄幽泉之事,他到底想干什么……”
聽到發姬的話,黃裳微微皺眉:“就不知道這到底是孔宣個人的行為,還是代表了整個妖族……”
隨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樣,接著問道:“對了,那這些妖族又是如何進來的?”
“他們是通過血祭大量生靈,以祭祀和祈禱的方法溝通了元始天魔的一縷力量,然后借助這一縷力量臨時打開了一扇通往血獄幽泉的大門。”
發姬想了想,說道:“這么說來,元始天魔的意識說不定已經蘇醒,甚至是已經能夠調動部分力量了,這是道門情報中沒有記載的,主人,這樣對我們而言太危險了,要不要干脆離開這里,不趟這趟渾水了?”
“富貴險中求,這次的行動雖然危險,但也有著諸多機緣,更重要的是,若是半途而廢,等于是放棄了道子的權利和地位,到時候又如何借助道門的力量變得更強,去救雨柔?”
黃裳搖了搖頭,道:“更何況,這五大鎮獄使對我而言也有大用,值得搏上一搏。”
“那個女人……對主人而言這么重要么?”
“甚至主人寧可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去救她?”
聽到黃裳的話,發姬清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復雜之色,問道。
“對,她對我而言很重要,而且她也曾冒著性命危險來救我。”
黃裳點點頭,道:“好了,不說這些了,先解決掉這個家伙再說。”
說完,黃裳轉過頭,將目光移到了不遠處正在瘋狂吞噬著萬尸肉山的力量,從而恢復自身傷勢和力量的肉之鎮獄使的身上。
這家伙雖然沒有多少智慧,全憑本能作戰,而且悍不畏死,但黃裳和發姬剛剛表現出來的可怕實力明顯讓這家伙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也正因為如此這家伙才沒有立刻撲上來,而是在全力恢復自身力量,企圖以更強的姿態迎敵。
可黃裳又怎么可能會給它這個機會?
下一刻,黃裳便是一步邁出,身上藍光一閃,直接出現在了這肉之鎮獄使的面前,揮起一掌便朝著這肉之鎮獄使拍了過去,掌心帶起點點藍光,同時嘴中輕輕吟道:“天傾南北,地陷西南!”
他這一掌雖然看似平凡,但卻仿佛是蘊含著無窮偉力,又似乎囊括了整個天地一般,讓這肉之鎮獄使升起了一種避無可避,逃無可逃的感覺,只能在本能地催動下咆哮一聲,右臂肌肉猛地暴漲,化為一只巨臂,狠狠朝著黃裳砸了過去。
不僅如此,它的身上還爆出大量血肉,化為一根根鋒銳的血肉觸手,以各種刁鉆的角度,帶著可怕的速度和力量朝著黃裳狠狠刺去,企圖將黃裳直接貫穿和撕碎。
然而面對這來自于各處的猛烈攻擊,以及那只巨大的手臂,黃裳的眼神卻依舊平靜,同時那看似尋常的一掌也是繼續朝著肉之鎮獄使拍去,仿佛根本不顧那從周圍刺向他各個要害的觸手一般。
可就在這眼看著黃裳便要被那些觸手給齊齊擊中之際,那在黃裳一掌之前的肉之鎮獄使卻是渾身猛地一顫,隨后竟似是失去了平衡一般,身軀發生了一種詭異的傾斜,連帶著那些觸手也紛紛從黃裳身邊擦身而過,甚至就連那巨大的手臂也同樣沒有擊中黃裳,而是帶著劇烈的破空聲打在了空處。
隨后,黃裳就這么不閃不避的“避開”了所有的攻擊,然后一掌印在了那肉之鎮獄使的頭顱之上。
剎那間,伴隨著一陣劇烈的轟鳴聲響起,那肉之鎮獄使巨大的腦袋就像是一個西瓜一般被轟然打碎,化為無數殘骸碎肉朝著四面八方激射而去,龐大的身軀也因為這股巨力而向后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在萬尸肉山上砸出一個巨大的血肉之坑,肉泥飛濺。
而還不等這肉之鎮獄使站起和恢復那破碎的頭顱,無數黑發便已經激射而來,順著他頭顱的傷口鉆入了他的身體之中,并迅速增生,最終將他體內幾乎填滿,身體表面也是被無盡黑發禁錮,盡管還在瘋狂掙扎,卻已經是如同上了岸的鯰魚一樣,只剩徒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