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一言不合就痛下殺手,招呼都不打一個,這就是所謂的神王之風么?”
在黃裳等人都在疑惑這些歸墟之人為何將他們困在此處之際,那三個歸墟之人中為首者再度開口,聲音冰冷,沙啞,并且充滿了譏諷的意味:“不愧是奧林匹斯啊,真是一脈相承的卑鄙……”
說到這,他微微頓了頓,然后對著勃然大怒,企圖再度出手的宙斯說道:“不用白費力氣了,如今我們身處于時間和命運的節點之中,別說你們只是一些傳承不全的殘次品了,就算是當年巔峰狀態的上一任神王被困在這里想要脫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此人資歷顯然極老,甚至是提起奧林匹斯圣界的上一任神王時都是一種極為熟絡的語氣,顯然曾經與其打過交道。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聽到這番話,遠處天堂和地獄的陣營中,代表著“撒旦”的墨菲斯托卻是突然開口說道:“你把我們困在此處,等于也是把你自己困在此處,我想不明白這里面到底有什么意義,總不會是想要跟我們來個日久生情吧?呵,我雖然葷素不忌,但對你們這些藏頭露尾的家伙可沒興趣!”
墨菲斯托心里很清楚,對方既然連奧林匹斯圣界都不放在眼里,那自然也不會放過他們。
既然如此那他對這些藏頭露尾,鬼鬼祟祟的家伙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好語氣。
“呵,一點惡念殘魂所化的小家伙也敢當著我面犬吠?你以為你是當年的光暗之主嗎?”
聽到撒旦的話,那歸墟之人卻是冷冷一笑,隨后將目光從在場眾人身上掃過,淡淡的說道:“我們把各位留在這并沒有別的什么意思,只是想跟各位玩個游戲而已!”
“玩游戲?”
聽到這番話,黃裳身后的墮落也是忍不住吐槽起來:“他以為自己是豎鋸大爺么?”
而其他人此刻望向那歸墟之人的目光也是極為不善,他們倒要看看這些家伙在搞什么鬼!
“這個游戲很簡單,也很有趣。”
歸墟之人頓了頓,然后右手一揮,點點七色光輝便在那波濤洶涌的時間與命運長河中泛起。
而在那璀璨的光輝之中,一幕幕的畫面開始凝聚。
與此同時,那歸墟之人則是接著說道:“各位都是人中翹楚,是千萬年來難得一見的天驕強者,但各位能夠有如今的修為造化除卻自身的資質努力之外又何嘗不是一次次的機緣巧合所致,所謂時勢造英雄便是如此。”
“可若是你們失去了這命運的眷顧,不再是天命之子,只是一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那又是否還能在蕓蕓眾生之中崛起,再閃耀一次流星般的光輝呢?”
“這次,我就是想要用這個游戲來驗證一件事,那就是對于一個人而言是資質努力更重要,還是命運的眷顧更重要!”
說到這,那歸墟之人微微頓了頓,然后接著說道:“所以,各位若是想要贏得此局面,那就要隨我一起,以一縷真靈沉浸入這時間與命運長河所制造出來的未來支流之中,附身于蕓蕓眾生之中,以百年為限,最終一較高下,勝者可以得到想要的東西,至于敗者……呵,很簡單,交出性命即可。”
隨著歸墟之人話音落下,那被他制造出來的投影也變得愈發凝實起來!
畫面之中隱約可見蕓蕓眾生的畫面一閃而過!
“這家伙到底在說什么,我怎么有些聽不懂?”
聽到歸墟之人的這番話,墮落卻是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那什么未來支流又是什么東西?”
“命運千變萬化,任何一個不同的決定往往都會誕生出截然不同的未來。”
康斯坦丁抽了口煙,神色略微凝重的說道:“還記得黑色火種當日召喚出來的未來之影嗎?那便是黑色火種利用時間與命運之河的力量,從無數個未來支流中找到了一個對他相對有利的未來,然后將那個未來的自己給召喚了過來。”
“但實際上,在那一戰之中黑色火種最終已經隕落在了我們的手中,神魂俱滅,在這種情況下又哪還會有未來的他存在?”
“所以那個未來終究只是虛假的未來而已。”
“但如果那一日他贏了,那么那個未來便有可能變成真實的。”
說到這,康斯坦丁頓了頓,然后接著說道:“而這家伙現在也是這樣,不過不同的是他并不是將未來的某人召喚過來,而是借用時間與命運的力量,將我們的一縷意識和真靈投放到未來某一個時段的某一個人身上而已,然后再以那些人為棋子來一較高下。”
身為命運之樹的樹靈,康斯坦丁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命運之力的人之一,自然知道歸墟之人在搞什么鬼。
“哦,我懂了,就是角色扮演的游戲是吧?”
聽到康斯坦丁的這番解釋,墮落點了點頭,隨后卻是接著說道:"可問題是這里是他們的主場,游戲又是他們提出來的,誰知道他們會不會作弊,畢竟十賭九輸,唯一贏得那個往往還是坐莊的!"
說到這,墮落臉上也是浮現出一絲譏諷之色:“再說了,就算咱們真贏了,可誰又能保證這些家伙不會掀臺子耍賴?”
墮落以前是最優秀的殺手,對于賭局和開盤這種事情門清,所以在他看來歸墟之人所說的賭局十有八九是個陷阱,且不說他們能不能贏,就算能贏可誰又保證這些家伙不會賴賬?
“有時間與命運的見證,這個賭局不會有詐,也不會存在任何所謂的耍賴行為。”
然而聽到墮落的話,一旁的康斯坦丁卻是搖了搖頭,道:“還記得以前的天道血誓么?我們現在身處于時間與命運之河的最核心位置,一言一行都被眾生的命運和時間所約束,別說是他了,就算是道祖佛祖這樣的強者在此也無法擺脫這種約束,所以至少從這賭局來說一切都是相對公平的。”
說到這,康斯坦丁頓了頓,隨后卻又話鋒一轉,道:“當然,這只是相對的公平,這些家伙在此經營了這么多年,肯定早已做好了種種準備,在這種情況下跟他們去賭對我們而言無疑是非常吃虧的,但誰讓這些家伙手上有著我們勢在必得的籌碼呢,所以哪怕明知道這場賭局不好贏,我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