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他們,暗處還有幾人悄悄尾隨鄭丘林等人。
原來,這些人是蕭逸寒身邊的人。
之所以他們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街上,全是因為蕭逸寒想知道沈云溪目前的狀況是什么,以便更好的部署。
現在在他們的身邊沒有發現沈云溪的身影,那想必是逃了。
為了路上不被鄭丘林他們追上,所以沈云溪在喬裝一番后方才朝梁而去。
只是,還沒有走到梁府,就看見廣哲等人在前方距離他們大約一百米的位置,他們走得很快,可凌厲的目光卻也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娘親……”晨曦扯了扯沈云溪的衣擺,有些擔心的問道。
沈云溪握緊晨曦的手,轉眼掃了一眼身后的怡香閣,此刻還是早上,大門緊閉,怡香閣的姑娘還在休息。
不過,在怡香閣的后街有一家賭坊,上一次初來靖州城的時候,她出來找藥鋪的時候,偶然從這里經過發現的。
“晨曦,走。”沈云溪小心的看了一眼已經離她們更近的廣哲,拉著晨曦快速的轉身穿過怡香閣旁的巷子。
但,她們剛消失在巷口,就被眼尖的廣哲身邊的一人發現了,他用力的拍了拍廣哲的肩膀,“廣哲,快看,那是不是那賤人,”
可,當廣哲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的時候,已經沒了沈云溪的身影。
他轉頭對剛說話的人問道:“你確定看見她了,”
“好像是的。”那人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因為沈云溪她們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只看見她的背影,至于面貌卻是沒能瞧到。
廣哲抿頭想了下,對他們說道:“不管是不是,我們都有必要過去看一看。”
廣哲本就是一個較為謹慎的人,即便浪費點時間他也不會因此而錯過。
他微頓了下,又對他們說道:“跟兩人跟我來,其余的人繼續往前走。”
“嗯。”眾人點頭,一番眼神交流下,就分兩支隊伍行事。
穿過巷口,還沒有走進那賭坊,沈云溪就敏感的察覺到背后有人跟蹤他們而來。
“晨曦,走快點,有人追過來了。”沈云溪抓緊晨曦的手,越發快速的往前走。
只是,剛說完這話,身后就傳來廣哲的呵斥聲:“賤人,站住,你是逃不掉的,”
晨曦聽見這聲音,就要回頭,但卻被沈云溪制止了,“不要往后看,繼續往前走。”
晨曦緊張的點了點頭,腳步有些踉蹌的跟在沈云溪的身旁,然后轉身進了賭坊。
廣哲等人站在賭坊門口,看著印有賭坊二字的錦旗,廣哲微側過頭,“進去之后小心行事,切忌不要引起他人的注意。”
身后的兩人點了點頭。
賭坊里,永遠都不缺人,盡管現在是早上,里面依舊喧鬧不已,這嘈雜聲吵得人直皺眉頭。
廣哲幾人相視一眼,分開而行。
在繁雜的人堆里,找了一圈幾人匯合在一起,廣哲問道:“怎么樣,發現沒有,”
“沒有。”
“會不會她們根本沒進這賭坊來,我們找錯了,”
“不可能,我們親眼看見她進來的。”
廣哲看了他兩人一眼,隨后目光看向賭坊里側的廂房,他說道:“你們不要再說了,我們進那里去看看。”
不過,他們還沒有走過那通道,就被人攔了下來:“站住,”
“我們要進去,”廣哲趁著臉,看著那兩名守衛說道。
左側的守衛,指了指身旁豎立的牌子,,踏入廂房者,每人需繳一百兩銀子。
廣哲三人看了,心中一口氣頓時往上冒,他們可從來沒有遇見這樣的事情。
不過是一間賭坊而已,卻還要收這么高的門檻費。
見三人的神色不對,守門的人說道:“沒錢就別想進,我們這賭坊也不差你們三個。”
“你這什么意思,”其中一人頓怒。
這整天混跡在賭場里的人也絕不是什么善人,見廣哲身邊的人如此,守門的人冷笑一聲說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那人還想發怒,但卻被廣哲攔了下來,他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不要鬧事。”
那人轉頭看了他們一眼,瞪了守門的兩人一眼后方才退后幾步,而廣哲從袖中掏出三張銀票,遞到他們身前,冷聲道:“現在可以進了嗎,”
守門的人接過銀票,看了下,“有錢當人能進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讓開道來,讓他們進去。
看著三人進去,倆護衛卻是相視一眼,然后左邊的那護士轉身走到他身后不遠處的小閣樓房前,而另一護衛則小心的注視著已經消失在拐角處的廣哲等人的動向。
護士敲了敲門,小聲的說道:“莫兮姑娘,你們可以出來了。”
門,從里面打開,沈云溪和晨曦從里面走出。
“那幾人到里面去了,你們立即趁著他們沒出來之前離開賭坊。待會兒我們會再想辦法拖住他們。”那護衛說著,從懷中掏出剛剛從廣哲那里收到的銀票,遞給沈云溪說道:“這里是三百兩銀票,莫兮姑娘你先收著,我看你們也是身無分文,拿著以備不時之需。”
沈云溪搖了搖頭,說道:“你們這么幫我,我已經很感激了,哪能還收你們的銀兩。”
“莫兮姑娘,這銀兩是剛剛從那幾人身上拿到的,所以也不是我們自己掏的腰包。再說了,莫兮姑娘你是我們的大恩人,如果當初沒有你,我們一家人不會擺脫瘟疫的折磨,我們靖州城只怕會在那一場瘟疫中成為一座亡城,所以要說謝謝的應該是我們才是。”那護衛感激的說道:“所以這銀票你還是收下吧,除非你這是看不起我們。”
聞此,沈云溪頓覺無奈,然后從他手中拿過銀票,“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應該的。”那護衛笑著說完,轉頭看了一眼身后,他又對沈云溪說道:“好了,莫兮姑娘你們先離開這里吧。以后我們有緣再見。”
“嗯。”沈云溪點點頭,跟晨曦一起向他彎了彎身方才快速的轉身,出了賭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