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安郡王府的事輪不到她‘插’手,但雪卉那囂張勁兒著實讓她討厭。
“嗯我明白的。”蕭逸寒點了點頭。
雪卉存著什么心思,他明白。但,念在她也只是護主心切他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由著她。
可是,如果真的觸了他的底線,那時他便沒了忍下去的打算。
蕭逸寒的‘性’子,沈云溪自是明白。
既然他說知道,那定是知道了。只是有些事他不想那么決絕而已。但有的人留在身邊就是個禍害,還是果決一點的為當。但這話沈云溪并沒有說出口。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蕭逸寒就借口還有事就離開了。
實則呢,是看沈云溪有些心不在焉。
她不說,蕭逸寒自然也明白她心中想什么。
鳳輕塵受傷這么多天,一直不見醒,如今又找不到原因。想來他一天不醒她一天也不會安心了。
蕭逸寒回到安郡王府,剛走到書房‘門’口,那邊就看見楚思彤在雪卉的陪伴下想他的方向走來。
蕭逸寒淡淡的看他一眼,走進書房。
楚思彤站在‘門’前,看著里面已經在桌案前落座的蕭逸寒,眼神黯然。見她站在原地不動,雪卉扯了扯她的衣袖,輕聲說道:“王妃趁著王爺剛回來你快進去啊。待會兒王爺又要找借口說他要忙正事了。”
她真是為她著急了心,真的是皇帝不急急太監啊。
楚思彤皺了皺眉,然后輕點了點頭,走進屋內。
“有事?”剛在桌案前站定,蕭逸寒就抬頭對她淡漠的問道。
楚思彤頓顯尷尬,美眸中掠過一抹傷痛之‘色’,然后她淺笑著道:“母妃讓我給你送點參湯過來。”
“放下吧。”蕭逸寒不想說她總是打著老王妃的名號來找他的話。他知道這些話就算說出也沒有多大的用處,還不如省點力氣和時間由著她在這府里鬧騰。
楚思彤以為他又要對她一番嘲諷或者冷言拒絕,但卻沒想到他這般輕易的就接受了。但轉而看見他面上‘露’出的冷然之‘色’,她便明白,其實他連爭辯都懶得跟他爭辯,那眼神就好像看跳梁小丑似的,看著她在這邊演戲。
可是,她沒有演戲。
這一切,雖然都是因為老王妃,可是同時也是出自她的真心。
“還有事?”蕭逸寒冷漠的問道。
楚思彤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湯盅,這一剎那突然覺得它無比的礙眼。
下一瞬,蕭逸寒還沒反應過來,楚思彤就砰地一聲將湯盅摔在了地上,前者略顯震驚的看著她。
“怎么了,王妃?反生什么事兒了?”雪卉站在‘門’外,聽見屋內的響動聲,想也沒想的推‘門’跑了進來,看著那碎了一地的湯盅,頓時瞪大了眼睛。
“王妃你沒有受傷吧?”雪卉關切的朝楚思彤問道。
楚思彤雙眼緊緊的望著蕭逸寒,輕搖了搖頭。
她不說話,雪卉又上下的打量了她一番,確定她沒有事后方才放了心。但又見她緊鎖著蕭逸寒,雪卉便以為這湯盅是蕭逸寒半點不領楚思彤的情,所以將無情的打翻在地。
然后,她轉身沖蕭逸寒口氣不善的說道:“王爺,你怎么能這樣對王妃?如今你可以肆無忌憚的傷害王妃無非是仗著她愛著你!但是王爺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在王妃轉身從里身邊離開你卻愛上她的時候,你會怎么樣?所以王爺凡事還是要給自己留一點余地,不要趕盡殺絕!”
蕭逸寒轉眸看向她,眸中噙著‘弄’‘弄’的寒意,他咬牙說道:“滾出去!”
“王爺沒有想過剛才奴婢所說的那一幕,奴婢勸王爺想一想,以免日后后悔。”雪卉卻向前一步,大聲說道。
“雪卉!!”望著蕭逸寒森寒的臉,楚思彤急著喚道。
可不等她后面的話,蕭逸寒就冷冷的吩咐道:“來人!將雪卉拖下去關進暗室!”
下一秒,三四名‘侍’衛從‘門’外涌進,將處于驚愕中的雪卉拖了出去。
但,到‘門’口的時候雪卉反應過來,一邊掙扎著,一邊朝蕭逸寒大聲叫道:“王爺你怎么能這樣?忠言逆耳啊,你不聽奴婢說的話,總有一天你會后悔的!”
“閉嘴!你不想活了,敢這么對王爺說話!”其中一名‘侍’衛連忙捂住雪卉的嘴巴,兇惡的說著將她拖出書房,然后將房‘門’關上。
耳邊隱約的還能聽見雪卉的聲音,楚思彤攪了攪手中的絲絹,每次她緊張害怕的時候都會有這樣的動作。
“王爺,雪卉她……”
“她說了什么,她想做什么,你不用說我也清楚。”不等楚思彤的話說完,蕭逸寒就果決的打斷了她的話。
然后,淡漠的目光從凌‘亂’的地上掃過,“沒事的話你可以出去了!”說完,蕭逸寒便拿起桌上的筆,準備處理正事。
可是楚思彤卻沖到桌案前,對他說道:“王爺,我還有話要說。”
蕭逸寒停下手中的動作,抬眼詢問看著她。
楚思彤被他‘陰’寒的目光嚇得不禁瑟縮了一下,她跟他相處這么久,從來沒有看見她這樣憤怒過。
就算這不是因為她,但這種太可怕的情緒卻半點沒在她身前隱藏,反而發泄在她的身上。
然后,她吞了吞口水,艱難的說道:“王爺,我知道剛剛我摔湯盅錯了,是我一時意氣用事。可是我不想王爺總是像對陌生人一樣的對待我,不,我連陌生人都不如。好歹你看見受了委屈的陌生人,有時候還會上前關心幾句,可是我呢,你從來就不過問我一句話。”
說到這里,楚思彤委屈的掉下了眼淚,喘了口氣,哽咽的說道:“我知道這幾天因為瑞王爺的事情‘操’了很多的心,今天出府去也應該是去看瑞王爺。不,或許應該也去見了沈小姐,但你不能因為這樣你就可以這樣對我?我從頭到尾都是無辜的。”
“我沒有要求你什么,只是想你對我好一點,是沈小姐的十分之一,我都滿足了。但是這一點點的要求王爺都不能滿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