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只覺得很奇怪。
傅鏡淸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聲譽嗎?
就這樣任憑別人誤會?
不過溫暖也沒有管傅鏡淸。
本來跟他分配在一起完成任務已經很糟心了。
竟然還要早一個飯桌上吃飯。
吃完午飯之后,還要繼續干活。
溫暖馬不停息的坐了一個上午,不過才完成了三分之一。
而今天的任務是做不完不能吃晚飯。
完成任務之后可以去村長那邊領晚餐。
完成的越早的人,領的晚餐越是豐富。
溫暖也不知道其他人的任務怎樣。
她的任務雖然算不上太難。
但是任務量確實是不少。
在看傅鏡淸那邊。
似乎也有拖后腿的趨勢。
傅鏡淸比她的任務要繁重多了。
主要還要活水泥。
這種體力活,元寶其實也幫不上什么忙。
溫暖就只看到傅鏡淸上上下下,。
而且那個扶梯,看上去吱吱呀呀的響。
看著都揪心。
溫暖真是怕傅鏡淸會一腳踩空從梯子上掉下來。
不過溫暖也已經無暇估計其他了。
自己的任務還有一大堆。
不過溫暖很幸運。
下午的時候,老人出來幫著溫暖一起腌制海魚。
老人的手法很快,不一會兒,一籃筐就已經滿了。
溫暖觀察老人的手法,漸漸也摸通了一些竅門,速度可快了起來。
結果就是溫暖在太陽落山之前,就將所有的任務完成了。
溫暖站起來。
伸了個懶腰。
只覺得腿都已經做的麻木。
陸鹿也站起來,主動去洗手。
溫暖覺得陸鹿十分了不起。
她專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能夠全身心的投入進去。
連連婆婆都夸這個孩子真是太能干了。
溫暖也洗完手。
抬頭的時候,就看到還在屋頂上修補的傅鏡淸和元寶。
傅鏡淸的外套已經脫掉。
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色襯衫。
襯衫上已經占了水泥,斑駁的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面目。
傅鏡淸做飯是很有一套。
但是看他修葺屋頂,還真是笨手笨腳。
元寶的身上也早沒有一處完好。
臉上也早已經變成一個小花貓。
拿磚頭這種活。
這才四歲的小身軀來說的確是很牽強。
此時此刻,他正做著休息。
看到溫暖他們已經忙完了。
就揮著手說道:“暖暖,你快過來幫幫我們,要不然,我們弄到明天早上也回不去了。”
溫暖其實心里也是想幫忙的。
畢竟元寶在那里,
雖說今天臨時充當別人的兒子,但是也不能不管。
溫暖也從梯子上爬上去。
然后對元寶說道:“你下去跟陸鹿呆一起,別亂走。”
元寶并不肯:“我也可以幫忙。”
溫暖說道:“替我照顧陸鹿就是幫大忙了。”
元寶從梯子上小心翼翼的爬下去。
然后跟陸鹿做到一邊去了。
傅鏡淸那邊也是埋頭工作。
似乎根本就當主動來幫忙的溫暖當成空氣。
溫暖咬了咬牙,問道:“我不是來幫你的,我是怕你工作做不好,連累我兒子不能吃晚飯。”
傅鏡淸這才抬起頭來看了溫暖一眼:“這不是女人干的活。”
溫暖手臂插在腰上,忍不住的就笑了起來。
大約是聽出來溫暖笑聲中明顯的諷刺。
傅鏡淸連眉頭都皺了起來。
溫暖說道:“我再怎么不會,也做的比你好,我們這種人是山里長大的,什么苦活累活沒干過。”
傅鏡淸卻是說道:“你在山里長大?”
溫暖其實就是順嘴一說。
畢竟她現在住的小鎮上,三面環山,大約也算作山里吧。
但是她失憶了,所有的記憶也不過就這幾年。
所以說自己是山里長大的,根本就是瞎扯。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
現在重要的是兩個人抓緊時間將任務完成。
溫暖現在只想早點回去,往床上躺一躺。
雖然也只是一個漏風的破房子。
但是小現在卻是無比的想念。
傅鏡淸的眼神黯淡了一下。
清清冷冷的說道:“你要是想做,請自便。”
哪有這樣的人。
她來幫忙竟然這種態度。
看在元寶的面子上,溫暖不跟他計較。
要是將她惹怒了,“虐待”自己的兒子怎么辦
溫暖就在旁邊看了一會兒。
然后學著傅鏡淸的樣子開始修葺。
大約是這么多年來一個人呆著元寶生活的緣故。
生活中,溫暖碰到什么難處,基本上都習慣自己想辦法。
家里的燈泡壞了,墻角裂了,溫暖也全部都會處理。
所以這種事情對于溫暖來說,竟然做的是得心應手。
兩個人果然要比一個人的效率快很多。
但是到任務完成也已經是兩個小時過去了。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
一輪明月已經緩緩的爬上了樹梢。
貼完最后一個磚頭的時候。
溫暖終于松了一口氣:“總算是完成了。”
那邊傅鏡淸也已經在收拾東西。
然后從梯子上下去。
那個梯子吱吱呀呀。
小孩子爬上去倒是還可以。
大人踩在上面總覺得搖搖欲墜的感覺。
溫暖就說到:”我在上面幫你扶一下吧。“
誰知道傅鏡淸根本不領情。
甚至冷著一張臉說道:“不必。”
說著就踩著梯子要下去。
全程都沒有管溫暖。
溫暖覺得這個人真是怪異。
幫了他的忙,連一句謝謝不說也就算了。
現在還這樣給她臉色看。
溫暖看著她往下爬的時候,小聲說了一句:“真是不識好歹的家伙,小心從梯子上掉下去。”
溫暖還沒有說好。
只聽到哐當一聲。
傅鏡淸竟然真的從梯子上掉下去了。
溫暖只覺得心臟猛烈的跳了一下。
然后跑到屋檐旁邊去查探情況。
她不過是隨便說說。
不是真的這么準吧。
她可不是咒他呀。
傅鏡淸整個人已經坐在地上。
看樣子有些狼狽。
不過還好是屁股著地,而且也不過是兩米高的距離。
所以很快的就站了起來。
皎潔的月光下。
溫暖竟是看到傅鏡淸的臉紅了。
所以,他竟然在窘迫?
而且他窘迫的樣子,竟是有幾分。。。可愛。
溫暖實在是沒有辦法想象,這兩個字竟然能夠跟傅鏡淸聯系起來。
這個屢次侵犯過自己,喜怒無常,大部分時間又像是一個移動冰山一樣的男人,此時此刻,竟是有幾分像是小孩子一般。
甚至撒氣一般的踢了那梯子一腳。
溫暖忍不住笑出聲來。
而那邊傅鏡淸正好抬頭看到了這一幕。
眼中更是添了幾分狼狽和惱羞成怒。
不過傅鏡淸還是將梯子扶正了。
讓溫暖從上面下來。
溫暖心里想著,這個男人冷心冷面,不過倒是沒丟掉紳士風度。
溫暖從穩定上下來了。
還是關心了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傅鏡淸卻是冷冷的轉過身去。
看著傅鏡淸走路有些跛,看來剛剛是扭到腳了。
兩個孩子也都已經走了過來。
元寶也去關心傅鏡淸。
傅鏡淸卻是溫和的對元寶說道:“我沒事,我們回去吧。”
老人原本也是要留他們吃晚飯的。
但是任務他們是要村長那邊領晚餐的。
于是溫暖拒絕了老人好意的邀請,。
回去的時候,傅鏡淸走路的確是一深一淺。
看來真的是扭到了。
溫暖又問了一句,傅鏡淸只說了一句沒事。
溫暖心里倒是莫名有些愧疚起來。
雖然知道跟剛剛自己無意間說的一句話沒什么關系。
但是事情偏偏就發生在那個時候。
所以溫暖總覺得是因為自己說了那句話,所以還害的傅鏡淸從梯子上摔了下來。
溫暖走上前去,說道:“你的左腳不要用力了,我扶著你吧。”
說著也不管傅鏡淸同不同意,就扶著傅鏡淸的胳膊。
傅鏡淸倒是愣愣的看了溫暖一眼。
有一瞬間,溫暖覺得傅鏡淸的眼睛里面好像有什么東西晃過一樣。
傅鏡淸最后沒有拒絕。
而是索性一只手搭在溫暖的肩膀上面。
兩個人距離很近。
近的溫暖能聞到傅鏡淸身上的味道。
今天做的都是體力活,也出了一身汗。
但是傅鏡淸身上的問道卻還是干凈凜冽。
這個男人還真是不同于常人。
走了一段山路。
溫暖覺得奇怪。
忽然想起什么來,說道:“你有沒有發現,今天竟然沒有攝像師跟著我們?”
平時他們一舉一動都在攝像機的注視下。
溫暖都已經習慣了。
但是今天早上,開始執行任務的時候,攝像組的人竟然沒有跟過來。
溫暖已經奇怪了一天。
這不是錄制真人秀嗎?
但是今天明明沒有發現攝像機嗎?
傅鏡淸說道:“院子里,屋頂上都裝有攝像機。”
然后傅鏡淸抬頭指了指天空。
不遠的地方竟然有個無人遙控機盤旋在他們的頭頂。
溫暖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看來是占了你的光了。”
傅鏡淸不喜歡人跟著。
所以節目組很多時候會在現場布置攝像頭。
其他的時候,會采用無人機拍攝。
事實上,他們的一舉一動也都被拍攝下來。
這反而讓溫暖覺得比人跟著還要不自在。
傅鏡淸說道:“你放心,節目為了收視率,不該播的東西是不會播的,節目拍攝出來不是讓人詬病的。”
溫暖自然清楚地明白。
何況節目的大老板就是傅鏡淸。
什么東西該播,什么東西會對他不利,后期肯定會才剪掉。
比如現在。
他們兩個人的樣子若是播出去的話,肯定是曖昧。
溫暖其實有點擔心。
她可不想在熒幕上和傅鏡淸扯上關系。
傅鏡淸這樣說了,溫暖就更不擔心了。
因為,傅鏡淸應該更加不希望跟她扯上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