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悅鋮學長……”
“悅鋮學長……”
謝安琪和秦昭雪帶有顫抖的聲音,還在空氣中漂浮著。
傅悅鋮冷冽的一句:“她在哪里?”
這一個“她”指的自然就是傅安安。
在大門打開的那一瞬,傅悅鋮的眸子就敏銳而鋒利地掃了一遍客廳里面。
沒有傅安安的蹤影。
那也就是說……
傅安安人在樓上。
傅悅鋮幽冽的眸子,朝樓梯口上看了過去。
隨即。
不需要謝安琪和秦昭雪她們對他的回答。
傅悅鋮長腿一邁。
謝安琪和秦昭雪仿佛被一股強力的寒氣,驟然襲來一般。
兩人驚顫了一下。
不由自主地往后退開了兩步,給傅悅鋮讓開了一道寬敞的通常。
傅悅鋮二話不說。
繞過秦昭雪和謝安琪,傅悅鋮修長的雙腿,走進來。
直接就朝樓梯口那邊走了過去。
門口前。
謝安琪和秦昭雪由于還處于在傅悅鋮的冷冽寒氣當中,愣愣的有些回不過神來。
直到傅悅鋮那挺拔的身影從樓梯口那邊,消失不見。
謝安琪這才猛地想起……
在樓上的臥室里。
傅安安在,韓宇文也在呢!
如果讓傅悅鋮看見韓宇文和傅安安,兩人單獨地共處一室。
謝安琪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完全不敢想象!
謝安琪“糟糕”地喊了一聲。
慌的一下,急忙就朝樓梯那邊跑了上去。
秦昭雪也愣愣的,慌慌的急忙緊隨在謝安琪的身后。
二樓。
傅悅鋮一走上去,就大步直接朝敞開著房門的臥室走去。
一走進去。
傅悅鋮就看見韓宇文站在床邊,而傅安安就躺在床上。
從傅悅鋮的這一個角度看過去。
傅安安是一臉無害又毫無警覺地躺在床上。
韓宇文則是目光灼灼,虎視眈眈地盯在船上的傅安安。
仿佛隨時并迫不及待地對傅安安做出什么不軌的事情,出來。
韓宇文感覺身后有著一道不容忽視的目光,在盯著自己。
韓宇文一轉身,就看見門口所站的傅悅鋮。
韓宇文當即就充滿防備,問道:“你是誰?”
傅悅鋮抿緊著唇線,眸光越過韓宇文,直落在傅安安的身上。
氣壓陰冷地直接就朝傅安安那邊走過去,把韓宇文給忽略在一邊。
韓宇文動作迅速地擋住在傅悅鋮的面前,臉上的防備更甚:“你是誰?誰準許你進來的?”
比起兩人的身高。
傅悅鋮的身高比韓宇文足足高出了五公分。
傅悅鋮居高臨下,用著睥睨的冷冽眸光看著擋住的韓宇文,說道:“讓開!”
對傅悅鋮這一個突然闖進他地盤來的男人,并且還當著他的面,直朝傅安安這一邊,韓宇文自然不會輕易讓開。
韓宇文目光同樣很冷地看著傅悅鋮,對傅悅鋮說了兩個字:“出去。”
傅悅鋮眸子冷冽一閃,最終還是忍住地對韓宇文陰冷的怒氣。
傅悅鋮大手一揮。
一向好學生的韓宇文,便被傅悅鋮輕易地一把推開到了一邊。
韓宇文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這可是他的地盤,卻被一個莫名其妙的闖入人進來,對他撒野!
韓宇文這一口氣是怎么吞不下去的!
傅悅鋮站在床邊,在掀開傅安安身上蓋的被單,看見傅安安還穿著今天早上去上學的衣服。
傅悅鋮心里是微微松了一口氣。
但幽冷的眸子,在觸及到傅安安胸口處被解開的兩個扣子。
看著一抹白皙又滑嫩得刺眼的肌膚,傅悅鋮身上本就不善的氣壓。
在這一瞬。
驟然下降!幽冷的瞳孔,也在這一瞬間,染上了一抹凜冽的猩紅!
韓宇文看見傅悅鋮居然對傅安安,做出這等無禮的事情來。
頓時一怒。
“你干什么!”
韓宇文怒喝一聲,伸手就抓住在傅悅鋮的肩膀上,試圖用自己暑假學過的跆拳道,將傅悅鋮給撂倒在地上。
卻反被傅悅鋮給一轉身,手中握緊的拳頭,重重一拳地打在他的臉上。
謝安琪和秦昭雪慌慌張張,又急急忙忙地跑上來的時候。
就好看韓宇文被傅悅鋮給一拳頭打在地上的一幕。
“悅鋮學長!”
“宇文!”
謝安琪和秦昭雪分別驚叫一聲。
兩人急忙跑進來,分別拉開傅悅鋮和韓宇文。
韓宇文從小家庭優渥,又是獨生子,別說挨打,就是被稍微碰一下手指頭。
那都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韓宇文瞪著傅悅鋮,一下就怒了:“你算什么東西,你居然敢打我!”
謝安琪急忙將要朝傅悅鋮撲過去的韓宇文,給攔住,說道:“他的確不是一個什么東西,他是安安的哥哥。”
謝安琪這話一出,韓宇文一愣,所有憤怒的氣焰,在這一瞬全都一下停止了下來。
韓宇文沒想到,這個揍他的家伙,居然是傅安安的哥哥!
“都給我出去!”
在傅悅鋮一聲冰冷的令下,謝安琪拉著韓宇文,和秦昭雪一起趕緊從臥室里走了出去。
傅悅鋮伸手,將傅安安胸口上被解開的兩個扣子,扣上。
傅安安被弄得有些癢,咕噥了一聲:“別動我……”
傅悅鋮低低地,冷冷一哼。
別動?
在他看來,她根本就是欠收拾!
膽子居然敢給他這么肥!
傅悅鋮將傅安安從床上抱了起來。
從臥室里走出去的時候。
傅悅鋮轉頭看向謝安琪,冷聲說道:“我以后再跟你算賬!”
謝安琪身體一哆嗦。
張口想要說些什么。
傅悅鋮看都沒看他們多一眼。
抱著傅安安就下樓了。
謝安琪、秦昭雪和韓宇文緊隨下去。
下了樓。
韓宇文想要跟著一起出去的。
這孩子,都挨了傅悅鋮狠狠一拳頭了,還不知道怕?
還是眼睛瞎了,沒看見傅悅鋮對他那恨不得一口吃了的樣子!
謝安琪急忙將韓宇文給攔住,說道:“宇文同學,麻煩你就不要給我們添亂了。”
謝安琪說完,拿著傅安安的書包,就急忙給傅悅鋮送出去。
此時傅悅鋮就站在車前。
謝安琪急忙上前去給傅悅鋮打開副駕駛座上的車門。
傅悅鋮氣息冷怒,卻動作溫柔地將傅安安放進座位里。
在給傅安安系好身上的安全帶,傅悅鋮還是忍不住生氣地伸手用力地捏了一下傅安安膠原蛋白豐富的臉頰。
傅安安吃痛地“啊”的一聲低呼,下意識抬手撫摸了一下疼痛的臉頰。
迷迷糊糊的,吧唧了一下嘴巴,繼續閉上眼睛,睡覺。
傅安安那憨憨又萌萌的樣子,讓傅悅鋮又好氣又好笑。
傅悅鋮“砰”的一聲,將副駕駛座的車門,關上。
謝安琪立即馬上將傅安安的書包,雙手奉上給傅悅鋮。
傅悅鋮從謝安琪的手里,拿過書包,繞過車頭,坐上駕駛座上。
啟動車子,瞬間絕塵而去。
謝安琪一直目送傅悅鋮的車子,從視線中消失不見。
她這才收回目光,一臉哭喪地看著秦昭雪:怎么辦呀……她該怎么辦呀?
雪園。
傅安安有所清醒過來,是在第二天的早上六點多。
天蒙蒙涼。
傅安安一有所意識,就只覺得腦袋一陣鈍鈍沉痛。
很是難受。
“好渴啊,我要喝水……”
傅安安一邊閉著眼睛,從床上,半坐了起來。
一邊感覺口干舌燥地想要喝水。
她抬手輕輕揉弄在疼痛的太陽穴上。
很快,一只指腹微微粗糲的大手。
代替了她的手,在她的太陽穴上,輕輕地揉弄著。
同時,她的嘴唇邊上也送來了一杯溫水。
傅安安張開嘴巴,一連“咕嚕咕嚕”地喝了好幾大口。
傅安安的嘴巴這才有所舒服了一點。
但她的腦袋還是一陣的疼痛得難受。
意識逐漸清晰了起來。
傅安安以為現在的時間,還是昨天晚上。
而她也還在韓宇文的家里。
至于這個給她按摩太陽穴的人,除了謝安琪,也沒有誰了。
傅安安閉著眼睛,享受著太陽穴上的按摩,有些懊惱地說道:“沒想到那果酒那么好喝,卻那么厲害,我才喝了兩杯而已,就頭這么痛,下次少喝一點。”
說著,傅安安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對了,現在幾點了?太晚回去,傅元寶那個變態大暴君,只怕又要莫名其妙的生氣了。”
傅安安說完這些話,沒有返現……
房間里的空氣和溫度。
隨著她口中的“變態”和“大暴君”,而驟然變得氣壓下降。
傅安安還越說越起勁,繼續說道:“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和女人一樣,也會有大姨夫來的,情緒那么陰晴不定的,看著就討厭。”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本是溫柔地按摩在她太陽穴上的手指,突然一下用力。
傅安安“啊”的一聲,吃痛出聲。
“謝安琪,你這丫的……”
想要弄死我啊!
傅安安有些生氣的控訴,在眼睛睜開,對視上的那一張冷峻的俊顏,而嚇得差點尖叫出聲!
看著不知什么時候站在這里的傅悅鋮,傅安安好一會兒,才驚顫著聲音問:“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此時。
傅安安這皺眉發問的樣子。
看在傅悅鋮的眼里,就是排斥,反感!
很不喜歡他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傅悅鋮的眉色一冷,低沉的聲音也隨之冷哼出聲:“我不在這里,你還想誰在這里!還是說,你還沒被人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