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當然知道蘇穎那一球過來的威力有多大,他急聲問:“砸哪里了?安安,你砸哪里了?”
“還能砸哪里?你難道眼睛都瞎了嗎,沒有看見那一球直接砸到安安的胸口了嗎?”秦昭雪以為楊帆這是在故意裝傻,說話的聲音那是越來越生氣。
楊帆一聽秦昭雪的話,本就緊張地想要查看傅安安被砸到哪里的手,就下意識地朝傅安安的胸口伸了過去。
不過。
有傅悅鋮在,楊帆被說碰傅安安的胸口,就是傅安安的一根手指頭。
傅悅鋮那也是絕對不允許的。
這不。
“啪”的一聲。
傅悅鋮一掉楊帆朝傅安安胸口伸過來的手,同時也傅安安極具占有欲地摟住在一邊,不讓任何一個人再靠近傅安安一點。
楊帆也知道自己冒昧了,訕訕地急忙收回自己的手,不好意思地說道:“不好意思,我也是太過著急了……”
楊帆這話是特別解釋給傅安安聽的,希望傅安安不要誤會他是一個想要站女孩子便宜的登徒子,他剛才對傅安安的不雅動作,也是出于對傅安安的關系。
但不等他把話給說出來,秦昭雪再度跳出來,冷冷一笑:“你們兩個人可真是搞笑,一個故意把球朝安安這邊打過來,一個打著說對安安的擔心和緊張,就想要對安安動手動腳,說真的,你們這到底是不是早就串通好的!”
“我,我們怎么會串通好呢,你這小妹妹長得好好看看的,怎么說話這么難聽呢?”楊帆的性格一向光明磊落,何時被人說得這么難聽,還被說得這么齷齪!
所以楊帆的脾氣也就一下就上來了,有些氣怒地看了一眼秦昭雪之后,就轉而對傅安安說道:“先去校醫室看看。”
生氣歸生氣,此時在楊帆的心里,還是傅安安最為重要的。
“不用,我會送她去醫院。”
傅悅鋮清冷的聲音,一口拒絕了楊帆的提議,摟著傅安安就要去醫院檢查。
“去醫院?悅鋮同學,你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卻被陳思雨站在前面,擋住了他的去路,并用深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他:“你知不知道和C大比賽的日期那是越來越近了,你現在突然離場,那我們怎么辦?我們可是專門為了你,才特別聚集在這里的,還是說,在你的眼里,我們一個個的時間就那么的廉價,還是在你的眼里,我們所有人都垃圾得不值得你多看一眼?就連我們一整個A大的榮譽,都在你的眼里這么一文不值嗎!”
對傅悅鋮一字一頓地指責完之后,陳思雨轉而看向傅悅鋮懷里的傅安安,說道:“這位安安同學,如果我剛才沒有記錯的話,我可是很清楚的說明,這個位子是很危險的,萬一被球砸到,那不是開玩笑的,但你們不聽我的提醒,還覺得我惡意滿滿……”
陳思雨說著,微微冷笑了一聲,一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樣子,無奈極了,也覺得傅悅鋮和傅安安剛才那誤會人的樣子,無比可笑。
尤其是傅安安,被陳思雨說得臉頰微微一紅,有些窘迫。
傅安安看著傅悅鋮嘴唇微微一抿緊,涼薄的寒意瞬間從嘴角上迸發而出……
她知道,這是傅悅鋮發怒的征兆。
在傅悅鋮要上前一步的時候,傅安安急忙伸手將傅悅鋮給拉住,小聲地說道:“沒事,元寶,我沒事,真的沒事……不用去什么醫院,我還沒那么嬌貴,不需要小題大做……”
傅安安說著,小手微微用力地捏了一下傅悅鋮的手臂,示意也安撫傅悅鋮不要因為她而發怒,她沒事。
盡管陳思雨剛才說的那些話,很難聽,也是字字在針對著她……
但是陳思雨說的沒有錯,從一開始陳思雨就阻止她坐在這里,所以現在她被球給砸到,她怪不得任何人。
更不能妨礙到傅悅鋮的訓練,又如同陳思雨所說的那樣,大家今天周末聚集在這里,不全說是為了陪傅悅鋮訓練,但主要是陪傅悅鋮。
所以傅悅鋮不管怎么說,都不能從訓練場上離開。
看著傅安安臉上的著急之色,傅悅鋮最終還是忍了忍心口的怒氣,冷冷地從陳思雨的臉上掃了一眼,眸光落在傅安安的臉上,瞬間變得溫柔了起來:“那過去校醫室那邊看一下。”
“不用不用,你在這里陪著指導訓練一下其他人,我自己過去就好了。”傅安安急忙說。
傅悅鋮是這一場網球比賽的核心人物,怎么都不能中途離場的。
楊帆也緊跟著出口道:“悅鋮,就讓我陪安安過去吧,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你妹妹的。”
不想。
卻遭到傅悅鋮一口的回絕,低沉的聲音異常的清冷:“不用!”
他身邊的人,憑什么需要他人去照顧,還是一個一看就對他的人,有所企圖的男人!
“悅鋮,讓我陪著安安去吧。”
這時候,陸鹿出聲對傅悅鋮說。
“對啊,悅鋮學長,我們也會跟著鹿鹿學姐一起的。”謝安琪和秦昭雪也跟著出聲。
安惠也跟著說:“還有,悅鋮學弟,你放心,我一定會全程陪著你妹妹的,只要你妹妹有那么一點的不對勁,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傅悅鋮輕輕地哼了一聲,看著安惠的眸子有些涼涼的,眸底里的眼神對安惠不言而喻:如果是你,我真不放心呢。
安惠怎么可能會看不出傅悅鋮眼神里的意思,她一下生氣了:“誒,傅悅鋮,你這是什么態度,在你的眼里,我還真是一個色女不成嗎!難道我還真會把你妹妹給吃了不成!”
傅悅鋮沒有理會安惠的叫叫嚷嚷,眸光溫柔而關切地看著傅安安:“你先去校醫室那邊,如果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為了不給傅悅鋮造成什么妨礙和擔心,傅安安乖巧而用力地點點頭:“嗯,我知道。”
同時,她的胸口隱隱作疼,但在傅悅鋮的面前,她都不敢去揉弄,怕傅悅鋮會對她有所擔心。
當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那么多一雙雙的眼睛,她也不好意思揉弄胸口。
所以,她在傅悅鋮的面前,盡量忽視掉胸口上傳來的那一陣陣疼痛,努力在傅悅鋮的面前表現出一點事情都沒有的樣子。
無聲地告訴傅悅鋮——她很好,沒事。
傅悅鋮眸光深沉地看了一會兒傅安安,似乎試圖想要從傅安安的小臉上看出什么不適來,然后這才轉頭看向陸鹿:“看好她,有什么事情第一時間告訴我。還有,不要讓她靠近過來,一點都不可以。”
說到最后,傅悅鋮指著安惠,就對陸鹿發出低沉并帶有一絲都不容許的吩咐。
不容許安惠靠近傅安安一點點,一點都不可以!
這可把安惠給氣到了。
安惠向來就是心直口快之人,被傅悅鋮這么一特別“囑咐”,她指著傅悅鋮就脫口而出:“傅悅鋮,你太過分了吧!你真把我當成是色情狂了!看看你對你妹妹那緊張勁,是,你妹妹是長得如花似玉的,也長得細皮嫩肉的,但你也不需要這么緊張吧,這知道的是你妹妹,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女朋友呢!”
“什么女朋友,你不要胡說八道好不好,悅鋮學長的女朋友是鹿鹿學姐!”秦昭雪當即出言糾正安惠的話,義正言辭的語氣里充滿了對安惠的生氣:“難道作為哥哥,就不能對妹妹好一點點嗎?你這樣說,豈不是說鹿鹿學姐在傅悅鋮心目中的地位還不如安安嗎!”
“你還真別說,就傅悅鋮這家伙疼妹妹疼得這么變態,還真疼得比他女朋友還要緊。”安惠說。
“你怎么可以這樣說話,你太過分了,你……”
秦昭雪還想要說些安惠什么,一旁的謝安琪急忙出聲說道:“好了,你們就不要再吵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送安安去校醫務室。”
謝安琪說著,伸手微微用力地拉了一下秦昭雪,低聲說道:“你干什么呢,吃槍藥了?”
秦昭雪這才知道自己剛才和安惠爭吵的反應,有些太過情緒了。
在觸及到傅悅鋮那一張清冷的俊顏,秦昭雪怯怯地微微低垂下了小臉。
“好了好了,不要再吵了,我們去醫務室吧。”
在謝安琪的出聲調和之下,陸鹿、秦昭雪、謝安琪陪著傅安安一起前往校醫務室那邊走去。
由于安惠受到傅悅鋮的特別“囑咐”,以及被秦昭雪那么冤枉的指責,她也就忿忿地回到自己的拉拉隊席上,沒有跟著一起去校醫務室。
從網球場那邊一離開。
傅安安再也忍不住地微微彎了一下身體,捂住著被球砸中的胸口位置,秀眉感覺疼痛地微微皺緊。
“怎么了?安安?”
陸鹿、謝安琪和秦昭雪等人全都緊張地出聲詢問。
傅安安擺了擺手,“沒事沒事,敏感部位,沒事沒事……”
陸鹿看見傅安安那不舒服的樣子,擔心傅安安會被砸出來一個什么毛病。
當即就說要聯系傅悅鋮,要傅悅鋮帶傅安安去醫院拍個胸片等檢查看看。
傅安安急忙阻止:“不要,鹿鹿姐,你知道的,元寶那人就喜歡沒事瞎緊張,你……”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