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窗安然從這一場鬧劇中退出。
不算狼狽。
其實來之前,他就覺得今天不會成功。
不過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南窗科技的事情,可以放一放。
所以,他沒有做出準備。
而現在,他離開了醫院里,就急匆匆的上了車,往外走,因為,他還有另一個約。
半個小時后,沈南窗來到了一個咖啡廳中。
他推開門,就看到一個中年女人正坐在窗邊,端著面前的咖啡喝著……沈南窗走了過去,來到了那個中年女人面前。
女人抬起頭來,在看到沈南窗以后,目光中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你……是你?”
女人是費真真。
沈南窗在她對面,泰然自若的坐下。
旋即,他開了口:“是我。柳夫人……或者說,我應該稱呼您,姑姑?”
費真真蹙起了眉頭,半響后,才緩緩開了口:“你是費觀的私生子?”
沈南窗垂下了眼簾,淡淡開了口:“對。”
他停頓了一下,忽然間笑了,“或者也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現在唯一的費家人?”
一句話落下,費真真臉色繃住了。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費觀竟然還有兒子活在這個世界上……
畢竟,他已經入獄六年了……
想到當年費家爭奪家產的慘烈,想到當年費南城是踩著那么多人的血上位的,她就不寒而栗。
她的大哥,費南城的父親,六年前暴斃與國外。
其后,費南城不知所蹤。
半年后,他強勢歸來,將費家攪了個天翻地覆!
而費真真的二哥費觀,也就是費南城的二叔,也在那次的爭斗中元氣大傷。
費真真到現在還記得,一切塵埃落定后,她去見了費南城。
她說:“……他是你僅存在著這個世界上的唯一親人了!你為什么就不能放過他?”
那時候的費南城,面無表情,他就像是個死神,他開了口:“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后來,費觀入了獄,妻離子散。
費真真能夠在那一場戰斗中活下來,是因為她沒有參與,當時跟丈夫躲了出去,然后親眼看著她的母親,幫助著她的侄子,清理了費家。
費家一門,三子一女,到目前還活著的,只剩下她和費觀。
費真真咽了口口水,再次看向了沈南窗,不,現在應該喊他費南窗。
怪不得,怪不得他的名字里也有一個南字,因為這個字,是費南城一輩用的字……
費真真還處于震驚中,沈南窗就開了口:“姑姑,你也知道的,費南城的父親,是費奶奶和于老的兒子!所以,他根本就不是費家血脈,你忍心看著費家,淪落到一個外姓人的手里嗎?”
費真真皺起了眉頭。
沈南窗知道,她是怕了費南城,所以趁機又開了口:“況且如今,費南城身體不行,只能躺在醫院里,是我們的大好時機!”
費真真攥緊了拳頭,旋即看向沈南窗,開了口:“你打算讓我怎么幫你?”
聽到她這句話,沈南窗這才露出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