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話，又把沈從心往前面推了推。
沈從心一只腳踩空，腳上的拖鞋直接掉了下來，嚇得她身軀一縮，也嚇得眾人都驚呆了。
齊翠星冷笑，命令道：“打電話！”
沈于歸背脊挺得筆直，她盯著沈從心，又攥緊了拳頭，手心里全是冷汗。
“我再給你最后一分鐘，考慮的時間，是要ai，還是要你姐姐！”
齊翠星大喊著，站在那里，倒數著時間：“60、59……”
一分鐘……兩個人，她該怎么選擇！
沈于歸糾結間，費小龜的聲音傳了過來：“麻麻，有情況！”
沈于歸一頓，她捂住了耳機，詢問道：“什么？”
費小龜的聲音，傳了過來，“東北方向，衛成正在爬樓。”
聽到這話，沈于歸眼睛里瞬間充滿了光。
費小龜看向了面前的四個人。
它緩緩開了口：“麻麻，我可以在幾秒內，同時控制住這幾個人。但我體型太小，沒辦法拉住沈從心，如果衛成上來了，我和衛成合作的話，那么有很大概率……”
話音剛落下，沈于歸就頓時打斷了它的話：“不行！”
費小龜一愣。
沈于歸開了口：“你的程序里面有一個自毀程序，一旦檢測到你攻擊了人類，那么，你將會自我毀滅！”
自我毀滅的意思，是初始化源代碼！
到時候，費小龜就只是一群代碼，而不是活生生的它了！
即便是再激活了它，也將會是另外一個人，不是費小龜了……
這話一出，費小龜頓了頓。
它突然間開了口：“麻麻，你知道嗎？其實，從我出生的那天，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一直在自我更新，自我成長中。”
沈于歸一愣。
費小龜開了口：“我擁有了人類的數據，喜怒哀樂，都是靠數據來的，從未真正的感受到過人類的感情。但是就在剛剛，你說那句話的時候，我感覺似乎，我有了人類的心臟了。”
沈于歸眼眶頓時濕潤起來。
費小龜繼續說道：“我感覺數據都要亂了，我的執行代碼告訴我，在人類和我之間，人類永遠優先。我會在適當的時候，做出自我犧牲。但其實，麻麻，我一直不理解你和你姐姐之間的這種親情。你們可以為了對方去死……可是就在剛剛，我突然明白了。麻麻，這就是人類所說的，愛嗎？”
愛嗎？
沈于歸的眼睛里，滾落出來一滴眼淚。
“您猶豫的那一段時間，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愛了。”
費小龜再次開了口，旋即，它又說道：“麻麻，我也愛你。”
伴隨著這句話的落下，沈于歸心里忽然間產生了一種不好的念頭。
她急忙捂住了耳機，開了口：“費小龜！”
可是，這一次，沒有人再回應她……
沈于歸眼瞳一縮，拿起望遠鏡看過去，果然看到衛成忽然間捂住了自己的耳機，似乎聽到了什么震驚的聲音……
沈于歸倏忽間明白費小龜要做什么，她瞪大了眼睛，急忙對著藍牙耳機喊道：“費小龜，費小龜！你給我回來，我不允許你去害人！費小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