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都已經到了嘴邊,就聽到德妃的聲音率先響起,“臣妾在勸寧妃出席馴獸大會。”
蘇渺,
帝北羽淡淡的嗯了一聲,“朕什么時候說過,馴獸大會可以缺席?”
蘇渺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微笑,朝他看過去,“那真是臣妾罪該萬死,失憶了不記得從前的事,也不知道馴獸大會是不能缺席的。剛才德妃娘娘也只是問臣妾去不去,所以臣妾還以為有的選擇。”
帝北羽瞇起眼睛掃了她一眼,帶著幾分嘲弄,“寧妃,你現在是在告黑狀么?”
告……黑狀??
蘇渺懵了一瞬。
這男人覺得她在告德妃的黑狀?!
她驀地氣笑了,“怎么會呢,臣妾只是實話實說您也能聽出這么層意思,那大概是娘娘本來就黑?”
帝北羽,
他臉色倏地冷下去,“你敢詆毀德妃?”
蘇渺無辜的道:“臣妾完全是按照您的意思判斷,如果不是這樣,您為何會覺得臣妾在告黑狀呢?”
“你還敢這么跟朕說話?”男人的語氣更冷。
蘇渺舔了舔嘴唇,站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彎腰行禮,“臣妾該死。”
德妃,
皇甫梓汐,
為什么這女人說自己該死的時候,明明表面上的姿態也是做足了,可就是透著一股滿滿的“姑奶奶不屑”的輕慢態度?
連她們都看得出來的東西,帝北羽自然不會看不出來。
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森寒森寒的,漆黑的眸子冷若冰潭的盯著她。
這該死的女人,就她這樣的,也敢說什么都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難不成他的意思就是忤逆他?!
還是說,她也聽到了德妃夜宿龍吟宮的事,所以用這種方式來表達應有的“吃醋”?
不管是哪種情況,都讓人極度不悅。
帝北羽臉色陰沉沉的,菲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一字一度,“知道該死就回去好好反省,別整日想著出宮到處亂跑,半個時辰之后,直接從宮里出發去皇家馴獸場。”
蘇渺臉上的微笑逐漸淡了下去,直勾勾的看著他。
她就更搞不懂了,德妃找她的麻煩非要她去馴獸大會還能說是腦子不好,搞不清楚應該攻略的對象。
可他呢?
她好像并沒有哪里對不起他吧?
嚴格來說,昨晚她在尚書府捉他和德妃的奸——雖然那也算不上捉奸,畢竟他是皇帝。可如果按照正常情侶關系來說,他至少應該心懷內疚,想著解釋想著補償點什么吧?
雖然他們也并不能算是正常情侶關系。
所以她已經夠大度的了,不吵不鬧,也不指望他能解釋或補償,不過——這狗皇帝用得著分手之后還來跑到她面前來刷存在感,搞得她好像犯了什么不可饒恕的錯誤一樣嗎?
她到底犯什么錯誤了?!
最多就是前天開了個玩笑,她還是想過努力道歉的好嗎?
何況他現在都已經另覓新歡了,還要跟她糾纏那種小錯誤嗎?
蘇渺覺得,她簡直要壓不住怒氣了!